莽山!
地处无粮县最西端,翻过莽山便是古西国,这个地段属于三不管地带。
莽山上有个寨子,寨子的正厅中有一个大桌子,此时正有八人围着桌子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那为首的中年男子身高马大,披头散发,皮肤黝黑,坐在最中间,乃是莽山大太保闻凉。
一个身着灰色素袍的白面书生把手中折扇狠狠地砸向手心,气恼道:“大哥,我俩去城里打探老十的消息,原来老十是被新县令杀的。”
“哦?老八怎么受伤的?”
闻凉说话的声音很轻,但语气中充满威严。
“我俩听闻新县令乃是无粮第一剑,又听闻他摆擂台比武,所以就去了衙门一趟。”
“所以老八去比武,然后就被打伤了?”
“是呀!没想到他的武功真的这么高!他确实有实力杀了老十。”
白衣书生语气中充满难以置信,他想不通一个如此年轻小县令为啥武功这么高。
八太保在一旁连连点头,他可是深有体会!
“大哥,老十那小子半个月前私自下山,估计是一直潜伏在无粮县,为的就是救老九。”
闻凉听到白面书生的话,怒哼一声,一掌拍在桌上,桌子纹丝不动。
待他抬起手来,一个五指空心印赫然印在了长桌之上。
旁边几人看到大哥发怒,纷纷不敢作声。
“哼!张大山杀害朝廷命官,被抓个现行,这已是不死不休的局,他还敢救张大山,简直愚蠢。”
在武练皇朝,只有一种情况可以杀害朝廷命官,那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强盗可以杀任何人,但是敢杀朝廷命官,那就是不死不休,轻则当地神捕出动。
若是惊动了传说中的武练门,那他们莽山寨可是会被灭门的。
再说了,就算张大山被救,他闻凉也不敢收。
那白面书生鼓足勇气问道:“大哥,咱总不能不报仇吧?咱莽山就这么低头了?”
闻凉双目宛如恶虎,猛地一瞪,一身杀气压的白面书生喘不过气。
他心中就是不想报仇,两个废物死就死了,关他什么事。
3年前,莽山寨只有三个太保,这3年又收了七个新太保,没想到这些人这么蠢。
闻凉现在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收这些饭桶。
闻凉皱起眉头,“你告诉我,你又把这个县令杀了?武练门会罢休吗?”
闻凉的一句话直接把白面书生堵死。
当初张大山杀了县令,就没打算回莽山,他打算为弟弟报仇后,逃到古西国去。
老十由于跟张大山感情深厚,本打算救了张大山一起逃去古西国,谁知道遇到谢宣,实属运气太差!
至于闻凉,他才不在乎老九老十的死活!
“给我记住,这事就这样了,别乱给我惹事!”
.......……
三日后!
无粮县衙!
刘捕头终于回来了!
刘捕头把兰西神捕周通请到了书房,又去请谢宣前来!
周通一身便衣,头发虽然乌黑但是仔细看去,还是能看到几根白丝,身高不到六尺,看起来有点中年小老头模样,脸面和善的很!
正在喝茶的周通看到谢宣前来,便放下茶杯,主动起身迎接。
“哈哈哈,想必这位就是谢大人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刘捕头这些日子可把你的英雄事迹说了一遍!”
周通身为兰西神捕,官居七品,大了谢宣两级,谢宣不敢怠慢,抱拳郑重道:“属下参见周神捕!”
周通扶起谢宣的身子,颇为自责地说道:“唉!刘捕头来的不巧,我正好在外公干,耽搁了几日,这才赶了来!好在谢大人没受伤,否则真是我的过错啊!”
“唉!周神捕说哪里话,周神捕肯来那是我无粮县的福气。” 谢宣恭维道。
“啊哈哈,别跟我客套了。我听刘捕头说那莽山的人来找你麻烦?”
面对周通的疑惑,谢宣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讲了一遍!
周通这才恍然大悟道:“这真是无巧不成书,那张大山竟然是九太保!”
“周神捕知道这莽山十太保?”
周通点头道:“那莽山地处边界,位置敏感,朝廷派兵围剿容易造成两国误会,这才让他们残喘至今。”
周通拿起桌上茶杯饮下一口,讥笑道:“没想到原先的莽山三太保,这几年都发展成十太保了,一群鸡鸣狗盗之辈真是可笑!”
“哦!原本这莽山只有三个太保?” 刘捕头在一旁确认道。
周通点了点头,又丢出一个重磅消息,“对!大太保是贯气中期,二太保三太保都是贯气初期,其他的七位我倒是不认识!”
谢宣和刘捕头听到对方有三个贯气境高手,惧是心头一紧。
刘捕头忍不住求道:“还请周神捕帮助我等,否则那一群贼人一同上阵,我等怕是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啊。”
“刘捕头莫慌,我早就想铲除这群盗匪。不瞒你们说,光大太保闻凉的人头朝廷就悬赏1000两白银,二太保和三太保分别是500两,我正愁没有机会抓住他们呢。”
见到周通答应,刘捕头长舒了一口气,抱拳谢道:“多谢周神捕!”
其实周通这次过来有三个原因。
一是神捕职责所在。
二是那莽山盗匪的悬赏。
三是来立功的。
这莽山寨一直都是府衙大人的心头刺,奈何多种原因一直没办法剿灭他们。
这次他来就是看看有没有机会引蛇出洞,把莽山那伙人消灭!
“虽然现在有周通坐镇,但是周通如果走了呢? 那我岂不是毫无招架之力!”
想到这里,谢宣眼中戾气一闪,语气冷厉道:“周神捕,不如我们以静制动,把他们引出来,然后一网打尽?”
周通没想到谢宣画风突转,说话如此凶狠,好奇地问道:“谢大人有何高见?”
“这群匪徒,不敢玩明的,只敢玩阴的,那我们就让他们来阴咱们!”
“哦?如何做?”
“羞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