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对刚才这位大祭司那特殊的癖好感到头皮发麻。
怎么不管是祝觅还是大祭司,都喜欢看人家胸……
一想到这里,黄章这才发现不对劲。
祝觅可不是一开始就发癫的,是在听到白玉髓在自己怀里碎了以后,才突然想看自己的胸口。
而眼前这位大祭司一见面就对自己的胸口有意思。
也就是说,他的胸口有东西,有让他们非常好奇的东西!
看着大祭司慢悠悠地飘回竹屋,黄章迅速看了眼自己的胸口。
可不管他怎么看,都看不出任何异样。
一进屋,大祭司突然开口道:“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看你的胸口?”
刚才自己的小动作被她识破,黄章也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只见大祭司突然从桌上的箱子里拿出碎掉的白玉髓。
看到这白玉髓的那刻,黄章心道果然,还是要找自己兴师问罪。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是这幅模样嘛,说来也巧了,全是拜它所赐。”大祭司指着桌上的白玉髓说道。
“它?”
“白玉髓是我族圣器,与其他四大圣器一起维系着我族的气运,这么说,你可能不太明白,直白地说,白玉髓能助我族顶尖强者突破自我。”
“如果没了呢?”黄章突然问道。
“你看到的我,就是因为没了白玉髓的缘故。”
“嗯?什么意思?”黄章有些不明白。
“祁岚里见过吧?”
黄章点点头。
“祁岚已经三十岁了。”
“……”
她要是不说,黄章还真看不出来。
突然,黄章像是想起了什么。
“祁岚好像每一次发动那种功法的时候,就会倒退一次年龄,您不会也是一样吧?”
黄章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何大祭司能变成一个小女孩了。
看来她们修行的同一种功法!
只见大祭司点点头,“这便是我族的气运,自我族从大荒中打出来,便传承了这股力量,但这力量并不可控,历代蛮族先祖便以无上威能,孕育出五大圣器,以填补这一门功法。”
她这么一说,黄章立马明白过来。
怪不得祁岚就像个怪物,原来她传承的是百年的功法,那这么说来,确实厉害。
“白玉髓,就是专门稳定这种功法的。自五十年前白玉髓失踪后,本座每一次发功,便会进行不可逆的倒转。”
“这不挺好的吗?返老还童,长生不死啊!”黄章一脸艳羡道。
“你知道什么叫不可逆吗?”
“什么意思?”
“你会处在这个阶段,直到你原本的寿命结束。你看我虽然七八岁的样子,但我已经有八十岁,我还能存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若是有其他的大宗师与我交手,我的身体,根本不能支撑与大宗师之间的交战!”
大祭司这么一说,黄章立马反应过来。
原来不是永动的,还是会死。
“可现在白玉髓碎了,是不是说,你永远都没办法变回去了?”
说到这,她突然看向自己。
“你知道我为何会把这些蛮族的密辛,说给一个外族人听?”
“……”
听过到大祭司这话,黄章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可以,他可不想听这些话,这可是对方强塞给自己的,他都没有同意,对方就知道给他说了。
“和我胸口有关?”黄章试探道。
“白玉髓是我族圣器,是先贤们用无上秘法所铸,它们的存在真正的意义在于内而不再外,说到底,白玉髓不过是一块玉石罢了,真正有意义的,是藏在它里面的经文。”
黄章不解道:“经文?可我在白玉髓里没看到什么经文啊!”
“你当然看不到,因为那些经文已经刻在了他的胸口上。”
听她这么一说,黄章立马打开自己的胸口。
只见大祭司伸出一支柔嫩的小手,在他胸口前轻轻一抚,黄章的胸口突然多了许多未知的符号。
“我勒个去,这是什么东西!”
任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胸口竟然还有这些东西,简直是逆天!
“这便是藏在白玉髓里的经文。”
“可我认不到啊!”
这些经文状如蝌蚪,他确实认不到。
“这些经文,当世只有圣祭司能认出来。”
“圣祭司呢?把他喊过来,然后认一遍。”
黄章可不喜欢自己身体里有这么一群古怪的玩意!
鬼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要了他的命。
真是服了,他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身体里多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而且这东西跟有灵性一样,平时还不显山露水的。
提起圣祭司,大祭司突然默然不语。
“什么意思?这个圣祭司,死了?”
“没错。”
“那再找一个呗,流传了这么久,总不能失传吧!”
却见大祭司摇了摇头,“圣祭司是天生觉醒,并非人为可立的。”
“什么叫天生觉醒?”
“上一任圣祭司离世后,其天赋便会自动流落到刚出生的婴孩身上。”
“……”
好家伙,黄章算是明白了。
他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
“你今天给我说这么多,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吧?”
刚才大祭司说的这些,怕是连祝觅这种级别的祭司都没有资格知道,但眼前这位大祭司却知无不言,问什么答什么,结合自己胸口上的经文,黄章觉得,她可不会这么好心。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果然!
黄章就知道她给自己说这么多不会简单罢休。
“什么忙?”
“白玉髓虽然碎了,但是经文在你身上,有这些经文在,便能稳定我族功法中的后遗症,可以这么说,现在的你,就是白玉髓,所以……”
“所以你想请我留在南蛮,做白玉髓?”
要真是这个要求,黄章必不可能答应啊,他可不想做什么圣器。
好在大祭司摇了摇头。
“只是想请你暂时充当一下白玉髓,替岚儿消除她的禁锢。”
听到这话,黄章松了口气。
如果只是暂时充当一下的话,问题倒也不大。
“具体怎么做?有什么危险没有?”
“具体的做法,你不用担心,至于危险,本座也不敢保证,毕竟还从来没有过人成为圣器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