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章也把了把祁岚的脉搏,确实虚弱无比,看来她受得伤不小。
突然,黄章好像想起什么来!
他记得上次在洞穴的时候,祁岚也是这样,受了要命的伤,而且自己当时也是奄奄一息……
想到这,黄章立马带着庄乘风来到死去的怪物身旁。
“把她放在怪物的血里!”黄章说道。
“什么?”
“快点!若是这怪物的血干了就没用了!”
眼下黄章也来不及解释什么,只得催促庄乘风。
见黄章如此着急,庄乘风只好把祁岚轻轻放在怪物流出的血液之中。
黄章记得没错的话,上次他受了贼重的伤,就是这怪物的血治好的,也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效果。
只见祁岚的身体放在怪物白色的血液中后,那些血液开始往祁岚的受伤的皮肤里钻,就如同那日黄章在山洞中一样。
“有用!”黄章一见,惊喜道。
“什么有用?”庄乘风愣了一下。
只见黄章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笑道:“你想不想救她?”
“这不是废话吗!”
听到黄章这话,庄乘风恨不得一剑刺死这货,他都给急成什么样了,这货居然问他想不想救?
“我有一个办法!”
“有办法快说啊。”
“这怪物的血有治愈身体的效果,上次我和她在山洞里就是碰到这个玩意,当时我身受重伤,被废掉一臂,她也是被这种怪物给打得奄奄一息,当时我和她就是因为饮用了这怪物的血才得以好转。”
庄乘风一喜,“你的意思是,把这怪物的血给她喝就行是吧?”
黄章点点头。
随后他用手捧起地上的血,准备灌给祁岚喝。
只可惜,现在的祁岚已经陷入昏迷,庄乘风灌起来的血她根本喝不下去。
“怎么回事?”庄乘风不解道。
“……”
“她都晕了,你指望她喝东西?这不是开玩笑嘛!”
庄乘风也是急糊涂了都忘了这茬。
随后,他突然明白黄章刚才那话的意思。
现在祁岚晕过去了,要想给她灌这血水,就得嘴对嘴地喂。
那这样一来,岂不是双方要亲密接触?
想到这,他总算是知道黄章为什么支支吾吾了。
祁岚是谁?蛮族红衣祭司,你现在和她如此亲密接触,鬼知道她醒过来知道了这事会怎么对他。
说不定要他命都有可能。
突然,庄乘风想到了什么,立马走到铁门密室那边。
过一会儿,庄乘风突然拉过来一个侍女。
“这是我们救下来的宫殿侍女。”庄乘风解释道。
既然庄乘风是个男人,不方便和祁岚亲密接触,那找一个女人总该没有问题吧!
待庄乘风把要做的事情给侍女说了以后,那侍女也是脸红了一阵,但是一想到能救这位大恩人,她也就义无反顾了。
只是当这侍女捧起一口白色的鲜血灌入嘴中时,她突然瞪大双眼,随后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胸膛。
黄章两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见着侍女突然七孔流血而死。
“我去!”
黄章看到这一幕,直接吓了一跳。
庄乘风也是。
“这血有毒?”庄乘风不解道。
“不可能!当初我喝的时候就没事!”
“那她!”
“她应该是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这血液里的力量,被力量给反噬了吧!”黄章猜测道。
毕竟现在祝觅还泡在血里,不但没事,伤口还在慢慢愈合。
听到黄章这么一说,庄乘风也开始明白过来。
“你看!”黄章突然指着地上的血喊道。
庄乘风一看,只见流在远处的血液已经开始慢慢凝固,成了一种白色的石斑。
“我想起来了,当初那怪物的血也是这样,过了一会儿凝固下来,就成了毫无用处的石斑。”
看到这,庄乘风再不迟疑,从怪物身上接下一捧新鲜的血液灌入嘴中,随后朝着祁岚的小嘴就亲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黄章突然笑起来。
他等的就是这刻。
“要是有相机该多好!”
庄乘风刚刚把嘴中的白血灌入祁岚的嘴中,最尴尬的事情发生,祁岚睁开了眼。
这下,黄章就当没看见,直接转身进了铁门密室。
这种场合,他还是装傻没看见最好!
果然,他一进密室,外面就传来庄乘风的惨叫。
听这声音,他应该是没事的,但至于后面有没有事,他就说不好了。
刚一进铁门密室,黄章就看到这里面已经堆满了人。
刚才黄章从铁门外就看到柯兀术,这下一进来才看清楚,在柯兀术身旁还有躺着一具尸体,尸体上插着一颗断掉的獠牙!
这尸体黄章也认识,正是他这次的目标,蛮王苍博!
想不到啊,他一直提防的苍博竟然死了!而且看这样子,还是死在那怪物身上。
怪不得黄章就说自己怎么看那东西少了一颗獠牙,原来插在他身上。
柯兀术此刻正坐在苍博尸体旁,一言不发。
周围的侍卫也是一脸绝望,即便是他们刚刚看到庄乘风一剑灭掉了那怪物,脸上也丝毫看不出劫后余生的喜悦。
黄章走到柯兀术身前。
看到黄章,柯兀术笑了,这笑中带着三分不甘,七分无奈。
“你赢了。”柯兀术突然说道。
黄章也没有搭话,找了个地方挨着他坐下来。
他刚才也受了伤,刚刚从怪物的獠牙下活命,他也有些累了。
“小时候,我和王兄两人就经常被人欺负,王兄总是说,等我们长大,要让所有欺负我们的人受到报复!那时的我们,一无所有,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知道自己属于那个山洞,甚至连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不清楚。”
黄章并没有搭话,而是静静地听着柯兀术自述。
“那时候,我和王兄经常有了上顿没下顿,每到冬天,虽然气候不冷,但是食物匮乏,好在王兄每次都去祭祀馆偷贡品回来,我们俩这才度过一个又一个的冷冬。”
“但也正是那个时候,王兄经常被祭祀馆的人给捉住,被他们羞辱,被他们教训,从此以后,王兄对祭祀馆的人便没有一点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