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看,这就是你以前炼丹的地方。”胡艺儿一脸兴奋地指着一个房间说道。
顺着胡艺儿所指的方向望过去,那是一个老旧的布满黑色帘布的房间。
黄章倒是好奇之前的自己到底在捣鼓些什么玩意,便走过去看了看。
推开门,积攒的尘灰和浓郁的药味铺面而来。
黄章捂着口鼻扫了扫。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铜鼎,四周贴满了条幅,周围还有专门用来炼丹的小道具。
看得出来,之前的皇璋没少在这上面费工夫。
“以前我炼丹的丹方,你知道放哪了吗?”黄章突然问道。
胡艺儿摇摇头。
“公子以前炼丹的时候都不让我靠近的,不过应该放在这丹房里面吧,毕竟公子也没有别的存放点。”
黄章闻言,四下翻找了下。
只可惜,除了基本的丹药知识外,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丹方。
黄章还想看看自己之前的丹药是怎么炼制出来的,他仍旧记得当初花怀他们十二个人因为吃了自己炼的丹,力量突飞猛进。
如果自己有丹方的话,岂不是可以量产花怀这样的高手了!
也不知道以前的皇璋是怎么炼制出来的,在世人眼中无用的东西,没想到竟然这么强。
不过别人,其实黄章自己当初都对以前这具身体的主人有误会,觉得他是在不务正业。
现在想来,这哪里是不务正业,这分明就是在一个领域做到了一定高度了。
但是很可惜,以前这具身体的记忆逐渐从他身体里流失,以致于那份丹方他都丝毫没有印象。
“殿下,府外有人求见。”有侍卫突然进来禀报道。
“有人见我?”
听到这个消息,让黄章有些吃惊,他刚回来,连这个府邸都没有逛热乎,竟然有人来看自己。
“他有没有说自己是谁?”
那侍卫摇摇头,“不清楚,是个女人。”
听到是个女人,胡艺儿开始警觉起来。
“公子,要不我去问问?”
黄章点点头。
他刚回来,现在身体又没有恢复,并不想见任何人。
随后,胡艺儿便在侍卫的带领下见到那位女子。
那女子一身素服打扮,此刻正在门外徘徊,看样子很是着急。
她看到胡艺儿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请问,我能不能见大皇子殿下?”
“你见我家公子干嘛?”
听到胡艺儿发问,那女人好奇道:“请问您是?”
“我是大皇子殿下的侍女,我叫胡艺儿。”
一听是大皇子身边的侍女,那女人立马高兴起来,忙自我介绍道:
“我叫罗滢滢,麻烦你转告大皇子殿下,就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非常重要?”
罗滢滢点点头,“事关很多人的生死,我必须见到大皇子殿下才能给他说!”
胡艺儿思考了一番罗滢滢这番话的真实性。
她并不是很想把眼前这个女人带给黄章看。
胡艺儿觉得黄章身体还没好,不想用这些琐事去影响他,但看眼前这个女子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如果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她还是得让黄章知道的。
“你跟我来!”
思考了一番后,胡艺儿还是决定带她去见黄章。
见到胡艺儿同意,罗滢滢立马露出笑容,忙跟在胡艺儿身后。
黄章听说罗滢滢有人命关天的事情要给自己说,便同意了见她。
当罗滢滢见到黄章的那一刻,她立马跪在黄章面前。
“大皇子殿下,求求你救救家父!只要您肯救下家父,小女子愿意为大皇子殿下当牛做马!”
罗滢滢这突如其来的表现让周围的人都惊住了。
黄章更是一脸不解。
“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不过罗滢滢却是长跪不起。
“如果殿下不救家父,小女子也没必要站起来了。”
看到罗滢滢这么决然,此刻的胡艺儿倒有些尴尬了。
是她把罗滢滢带进来的,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罗滢滢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胡艺儿立马站出来,厉声喝道:“我带你进来是因为你刚才说事关很多人的生死,不是让你在这里犯浑,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叫人把你带出去!”
别人可能会因为罗滢滢是个弱女子,不好说话,但胡艺儿可不管这些。
敢在黄章面前犯浑,她绝对不能容忍!
不过黄章却拦住了胡艺儿。
毕竟人都到了自己面前,哪有强行驱赶的道理。
一个弱女子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断然不会这么决然地跪在自己面前。
“说吧,你的父亲是谁,又为什么找上我?”
听到黄章开口询问,罗滢滢立马回答道:“殿下,家父乃是前京都城防营统领罗辰,因为卷入了这次刺杀殿下的事情,被陛下下狱。但家父是冤枉的,他绝对没有参与刺杀大皇子的事情,我有证据!”
听到罗滢滢这么一说,黄章立马好奇道:“哦?你说你父亲没有参与,有什么证据?”
只见罗滢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上个月十五号那天,城防营有一批运回来的器械被不明人士袭击,下落不明,这批器械里面就有暗杀殿下的巨弩。当时父亲特地写信将这件事上呈给陛下,只是当时这封奏章呈上去后,又被太尉给打回来,说是让父亲把丢失的器械找到。”
说到这,黄章接过信件打开一看,上面确实陈述了罗滢滢刚才说的事情。
“父亲后来也确实查了,但一直没有查到,直到前几天,突然收到殿下被袭击的消息,接着禁军就把父亲给下狱了。请殿下明察,父亲绝对不会加害殿下!”
黄章拿着信质问道:“有这信在,为什么不直接找廷尉府的人说明情况?你父亲没有参与的话,自然不会受到责罚!”
罗滢滢一听,哭诉道:“我找过廷尉府,但廷尉大人说,这事是陛下钦定的,即便我父亲没有参与,但丢失的器械是从城防营出去的,父亲也不能免责!”
黄章一听,笑了笑。
“既然廷尉都这么说了,那你来找我又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黄章可还什么都不是呢,这个罗滢滢找到自己,未免有些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