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上楼去了,把丁艳一个人扔在客厅里,她心里感到莫名其妙,他们两个男人干什么呢?
不过,父亲已经说了,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她就不再追究这件事,更不想知道结果。
但是,她觉得父亲最近变化很大,许多时候,都是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仿佛有沉重的包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难道那个事,至今还没有过去吗?让他不干区长是第一步?然后,再来查他的经济问题?
她不想去考虑这个问题, 也许自己猜测是错的,只是父亲老了,有了衰老的特征?
他从区长的位置下来,不是正常的渠道,心理上不能承受这种打击,内心变得郁闷,孤独和不平衡,整天失落感陪伴着他,额头上增加了不少皱纹,头发变得稀少而花白,常常一个人坐在门口,抽烟到深夜。
丁艳的母亲回来,父亲听到她说话声,便从楼上下来,默默地去厨房,把饭菜端到客厅来,一样一样放在桌子上,一家人开始吃饭。
正吃着,母亲突然问丁艳:“哎,那个白玫,现在的病怎么样了“?
“噢,康复的挺好,正常在上班”?丁艳抬起了的头,看了母亲一眼,回答了她的问话。
“她现在和于洋,有没有成功的可能“?母亲又问了一句。
“妈,不知道,应该没有可能吧,于洋也不可能傻到,找个癌症女人做老婆。不过,最近于洋对她很好。生活各方面挺关心她的,刚好周丽去了美国,于洋可能孤单,他们俩个,又搞到一起去了”。丁艳每天都看到,于洋和白玫一路来,一路去,打得很火热,就开始添油加醋,瞎说了一通。
这时,父亲放下碗筷,默默地看了丁艳一眼,就出去抽烟了,他对这些议论,没有兴趣。
不一会儿,丁艳和母亲吃完了,母女俩便端着碗筷,来到厨房,进行洗刷。
“妈,你发现没有?爸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咱俩“?丁艳压低声音,跟母亲说。
“不会吧,我咋没发现?他可能还在纠结那个区长的位置,心里不甘而已,郁闷的很“。
自来水在哗哗的流着,丁艳在洗着碗,母亲站在她身旁说着话。
“我估计,不是这么简单的,应该那件事还没有过去,不妨你晚上问问他,看看是不是这样子的”。丁艳在提醒母亲。
“好吧,等洗过澡,上床之后,我来问他。你一提这事,又让我心里一惊,但愿不是这样”。
母亲说完话,双腿直接站不住,去楼上洗澡。一会儿,她准备在卧室里,跟老公谈这件事。
一会儿,丁艳也从厨房里出来,到一楼的洗浴间去洗澡。
天已经黑了下来,她隐隐约约的看到父亲站在远处,仍然在抽着烟。她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父亲肯定又出事了。
此时此刻,她直接不敢往下想,迅速打断自己的思绪,脱掉衣服,打开淋浴喷头,用温水猛的冲击自己的身体,希望这一切不再发生,祈祷父亲能度过一劫。
外面天空中,忽然飘起了小雨。
父亲回来了,脸颊上满是雨珠,他关上客厅的门,轻手轻脚的穿过客厅,来到了楼上。
他走进卧室,见妻子带着眼镜,正在看书,便拿起睡衣,去浴间洗澡。
“你洗过澡了吗?怎么没上床休息“?
“我早就洗过了,你洗吧。没事,等一会我就上床了”。
妻子也很同情,他目前的处境。
自从上次出事以后,妻子也为他做了一些设想。但是,都无法实施,只能安慰安慰他的心,别的都无能为力。她很后悔,一开始没有阻止他的行为,否则,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至多是个时间问题。
10月底的天气,晚上还是有点凉的。
丈夫进来,立刻就开始上床:“今天好像有点冷“。说着,他把手机关了。
“你是刚洗完澡,等一会儿就好了。我想问你一件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在家里不谈这事”。
他拒绝了,她的意思。不过妻子,心领神会,刹那间,一种恐怖的感觉,涌上了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