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过境,天气就变得凉爽起来。
白玫靶向药服用后,身体最大变化就是日渐消瘦,头发越来越少。
身体免疫功能下降,时常感冒咳嗽,头痛,伴有厌食等症状。
于洋让白玫加了医生的微信,把自己身体上一些变化,反应,及时跟医生沟通,让她每时每刻,掌握自己的病情变化,好制定下一步治疗方案。
正常有保姆陪着,偶尔于洋会过来,看她一次。白玫休假半个多月,再过两天,要去上班了。
眼看国庆节马上就到了,于洋在忙着结婚的事,苏秘书跟着他,在写请帖,购买物品。
婚房,是张亮他们装潢的房子,原来他们打算结婚用的。后来,张亮逃婚,没有用婚房,那个房间一直空着。
这些日子,白玫总是心不在焉,于洋在婚礼方面提出啥问题,她都会百分百地答应。
于洋觉得,白玫好像与这个婚婚礼无关似的,是别人的婚礼,新娘不是她,是另外个陌生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天上午,她让保姆带上身份证,和两个人简单的行李,乘坐高铁,到周丽家去。
因为,很久联系不上周丽,她只好跑到周丽的老家,看能不能找到周丽,在美国的电话号码?过去,有次她和周丽一起,去过她的家,还记得具体地址。
那年是秋天,她和周丽一起休假,周丽非要白玫陪她回老家一趟,那个时候,乘坐的绿皮火车,速度很慢,早上七点多钟的火车,一直到下午4点多才到。现在只要三个多小时就到了,一半时间都用不了。
周丽的家在乡下,而且还是在山区,但最大的好处是在集镇上,不用爬山,就可以到达。
火车站在县城,到了县城之后,还要乘2个多小时大巴到镇上,住在山区的人家,就是交通不方便。
这样,白玫到周丽家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山区晚得更早一点,看不到晚霞的影子。
白玫敲开周丽家的门,母亲很诧异的站在门口说:“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当时,白玫在这里住两天,也是五,六年前的事,周丽母亲没有这种记忆,一时也想不起来。
“哦,阿姨,我是跟周丽一起工作的。到你们家来过,还记得吗”?
她母亲想了好一会,才说:“你是白小姐吧?我记起来了,你现在,还在那个公司,上班对吧。人老了,记性差,一时想不起来,快进来坐吧”?
周丽的养父不在家,外出打工了,只有母亲一人在家,弟弟和弟媳妇在深圳上班,一年难得回来一次。
空荡荡的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一个长长的柜子,上面供着一尊,从集市上买回来的菩萨,面前有一只香炉,里面堆满香灰和几根毛竹签子,那是烧香剩下来的。
“你们还没有吃饭吧?让我来弄晚饭,给你们吃”?
白玫和保姆刚坐下来,周丽的母亲,马上又说了一句。
“嗯,伯母不用麻烦了,我这次来,看看有周丽在美国的号码”?
“电话,手机号码”?
“对,就是手机号码,她原来的号码打不了,咱们联系不上,我有事要找她”。
“我也没有,她去美国后,基本上,不跟我们联系,半年都打不了一个电话,每次都是她联系我们,号码好像加了好多数字,我打过去就是空号”。
“那你的儿子。周丽的弟弟有没有她的号码?你能帮我问一下吗“?
周丽的母亲想了想,接着说:“那让我来问问儿子,有没有周丽的号码“?
于是,热心的母亲接通了儿子的电话。“喂,周丽过去,有个同事,想找她在美国的电话号码,你那里有吗“?
“没有,前几天,才刚换的新手机,要等她再打过来,问她要才能有“。
白玫坐在那儿,一下子没了主意。
看来,想今天弄到周丽的号码,这条路已经堵死了,只有先回上海。
“这样吧,伯母,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我写个号码丢给你,如果周丽哪天联系你,你一定要让她联系我,有重要事情跟她说”。
“哦,这个事情简单,不知道她啥时候打电话给我”。
“不管到什么时候,只要她打电话给你,就帮我说一声,那我们先告辞了。
随后,她们就离开了周丽的家,在镇上找了个小餐馆,吃了个晚饭。
还在旅馆里,住了一夜,第2天一早,乘大巴,去县城火车站,坐高铁回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