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林子里的社恐隐士说过,游乐园内经常有小动物自杀。
也许那块土风水不好,才总是出事,碎片是被它的‘丧’能量吸引过去的?
我跟他说游乐园总有小动物自杀,希望他帮我解惑。
他回复说需要几张照片,正好我手机里就有,问怎么发给他。
他让我加他好友,发过来一串数字,他通讯软件的账号没变,我用新号加他,通过验证后,将游乐园的照片发给他。
他回过来一张付款码,我用国内的通讯软件加他,他默认我也可以用国内软件支付。
我没扫付款码,直接给他发红包,连发五个百元红包。
红包刺激了顺风的工作热情,他说要认真研究照片,绝不敷衍了事,因此让我等上半天。
他用一下午的时间得出一个结论,游乐园乃大凶之地,生人勿近。
我问他怎么个凶法?
他说此地阴气极重,是否死过人,而且还不少?
我怀疑他是不是查了这边的旧新闻,五年前的顺风,可没有看照片就能看出‘阴气’的本事。
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不能把人看扁了,咸鱼也有翻身的一天。
我回答他说确实死过很多人,以前这里发生过事故,连老带少死了不少游客。
顺风却回复说‘非也’,更早以前还死过人。
游乐园是三十多年前建成的,更早的时候,那就是一片荒地。
游乐园的老板是本地人,靠倒腾木材起家,致富之后想建设家乡,在郊区开出一块地,建了这座游乐园。
游乐园老板在出事后立刻跑路,至今不知人在何处,建园之前的事,还能谁会知道?
我在想找谁问当年的事,顺风再次发来消息,说要想解决此地之困境,需得大师亲自到场。
——你要来?(我一直没忍住,把心里话打出来了)
——看您需要。
这事儿我自己作不了主,我把手机拿给陈清寒看,他想了想,点点头。
——请大师务必前来解吾燃眉之急!价钱好说。
——速到。
我心说我还没发地址呢,你能找来吗?
这么想着,我故意没发地址,想看看他怎么反应。
他也不催,沉默持续到第二天晚上,他给我发了条消息‘已到,请开门’。
随即门铃就响了……
陈清寒和陶奇不在,他们有事出去了,要在城里住一晚。
嘿?闹鬼了?
向来只有鬼怕我,没有我怕鬼。
我跳下沙发,蹿到门口拉开门,外面站的还真是……熟人!
“包子?”因为惊讶,我也顾不得旁的了,直接叫出眼前人的外号。
“紫晴小心——我来了~”属于顺风的声音,从天而降,一道身影从房顶跃下,手里拿着木剑。
只见他扭身推剑,木剑的剑尖刚好扎我脖子下边。
咔
剑断了,我连点皮儿都没破,这小子又扬臂抬手,拍了张符在我脸上。
呼
符烧了,我用业火将它烧成齑粉,感受到这熟悉的配方,我的担心反而消减不少。
“呀~好凶的鬼、好强的怨气!”顺风伸手进怀里,还要摸法宝,包子一把拉住他。
“别闹了,是芙蕖姐姐。”包子紧盯着我的眼睛一直看,现在她终于确认,制止了紧折腾的顺风,上前一步给我个熊抱。
“谁?前辈??”顺风的八卦镜已经掏出来了,这玩意儿挂在他脖子上,跟块大奖牌似的。
“啊,是我,五年不见,你都成大师了。”我按下门边的灯开关,屋里的灯同时亮起,我拍拍包子的背,让开一步,请他们进屋。
“前辈你怎么变这样了?”顺风两步跨进门,在屋子里快速打量了一圈儿,视线很快回到我脸上。
“伪装。”我无奈地往后退,包子像树熊一样挂在我身上不肯松手,我只好带着她走进客厅。
“陈教授呢?”顺风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五年不见,他们肯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
“他出门了,明天回来。”
因为有许多话想说,全堵在嘴边,反而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过我更想问他们俩,“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紫晴喽!”顺风叫得亲热,可见他们两个已经混得很熟了。
“她如今可厉害了,我们招摇撞、不是,普度众、也不是,哦!助人为乐,我们助人为乐都靠她的本事,千里寻人、万里追踪,弹无虚发!”顺风边说边摇头晃脑,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得得得,你这都什么司儿,寒碜!”我替包子拿过纸巾,递到她面前,她一脸小脸儿已经哭成了花猫,鼻涕蹭在肩膀上。
包子哭得一抽一抽的,没法说话,顺风倒是没哭,嘴角快咧到耳朵根儿了。
顺风说话吹嘘的成份比较大,但包子应该是真长了能耐,看她这样不像提前知道新客户是我,她没要地址、直接找过来,无论用的是科技手段,还是‘人力’手段,都是她的本事。
“前辈,你们失踪之后发生了很多事,你不知道……”顺风坐到沙发上,嘴像装了发条,一口气从我们失踪,讲到单位停工。
也就我耳力好,不然以他这语速,放0.5倍听都嫌快。
五年时间,他别的没练会,嘴皮子练得跟说快板儿的似的,特别溜。
我给他倒了杯水,趁他喝水休息的功夫,我简单说了说我和陈清寒的经历,尽量的轻描淡写,怕刺激到他们。
眼下人没事,就是最好的事,顺风听说我们在地下被困了五年,刚跟着探险队爬上来,直呼我们命大。
“五年呐、五年,我不敢想象我要是被困在下边五年,没等出来就得疯!”顺风摇头唏嘘道。
他没问我们为什么会在地下,只问我们上来之后都联系谁了。
“你呀。”我回答完顺风,转头看着包子,她眼睛哭得通红,虽说五官没啥变化,但气质还是有些变化的,成熟了。
“英明啊,你们联系我就对了,那个…单位没了。”顺风说话的时候小心地盯着包子,提到单位二字时,咬字特别轻。
“我爸去世了。”包子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涌出来。
我手都不知道该搁哪,又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老陈查到了,我们身份尴尬,贸然联系你,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所以他想暗中调查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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