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沉,秋风凉,宇哥今晚入洞房。
快乐的晚餐之后,人们先后告辞离去。
柳信与余氏也在关宇和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返回。
铁匠老铁本要留他们住下,不过柳信认为反正不远,得回去给兔崽子喂两把草,再看看那泼皮牛二有没有被狼吃掉。
也罢,不过几里路而已,真要有事,关宇展开大长腿,赶到不过分分钟的事儿。
“军姿两炷香!”
胡二力、李永、陈横三人在院子里站得笔直。
山里人晚饭早,吃完后天都还没黑。
没网络没电脑电视,按他们一般习性,成人就开展造人运动,小屁孩们则会玩逮猫猫等,反正不折腾到精疲力竭是不会上床滴。
不过人散之后,关宇发现李永和陈横都没有走,反而跟胡二力躲在院门外嘀嘀咕咕,关宇瞥见,呵呵冷笑!
憋着坏屁是吧?来,消消食!
于是三个家伙被拎过来站起了军姿,每个头上还顶一碗水。
“规矩懂哈,水洒出来,明早晨练加量又加价。”
“明白。”
三人回答小心翼翼,生怕说话牵动头皮,把碗给扯了下来。
关宇说要虐他们那可都是真滴。
秋来蚊子不少,三个免费血库可让蚊子们高兴到爆。
嗡嗡嗡,大家伙快来零元喝!
不一会儿,三个家伙身上没有布片遮挡的地方,无不停留着不少的“飞机”。
b-1b,b-52,歼轰-6……
麻酥酥的感觉,别说有多酸爽。
但三人一动也不敢动,憋着小脸,瞪圆眼睛看着几步远的香头。
老铁匠叭嗒着烟杆,坐在屋檐下笑呵呵地看着三个小混蛋。
终于香头燃尽,随着关宇一声稍息,三个家伙把碗一摘,全都又跳又踹,全身遍挠。
周氏端来一种叫“老水刺”的灌木熬成的水,让三个家伙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
这灌木是一种中药,熬水外洗可治搔痒,内服可活血化瘀,疏通经胳。
当然,这个也是关宇给说的。
三人洗了一通,又灌了两大碗金银花茶,才算缓过气儿来。
关宇笑吟吟地问:
“三位兄弟,感觉爽不爽呀?”
“爽!”三人立正回答,心中却很忐忑,因为他们已总结出规律,一旦关宇这么笑,肯定后续没好果子吃。
“肚子里的食儿消得差不多了吧,军体太极走一遍。”
这倒不算罚,军姿站得太久,四肢都有些僵,来一套柔和的太极有利于全身协调性。
这个可以有,三人应声是,站成一排练了起来。
收势之后望着关宇,没喊解散,肯定有下文。
“刚才嘀咕个啥呢?”
关宇笑问。
三人眼光互碰,急忙摇头如拔浪鼓:
“没有没有,啥也没有!”
“嘿嘿嘿。”关宇笑起来,“不诚实的孩子是要受惩罚滴。”
陈横当即怂了:
“教官哥哥,他们说要来听墙根儿!”
胡李二人大急:“那不你还说捉毛毛虫扔床上么?”
“可俺不是还没捉么?”
“可俺们也不是还没去听么?”
“小兔崽子,收腹跳,每人一百个,俯卧撑,每人一百个。”
关宇笑骂道,老子咏个鹅,你丫还来做背景板,那还不坏兴致?
两个一百做下来,三个家伙就已瘫了。
躺在地上装死狗,咋叫都不起来。
关于当然也不会过份,拍拍胡二力的胖脸:
“三弟,还听墙根儿不听?”
胡二力喘着粗气,有气无力道:
“二哥,累死啦,不听啦!”
“李永,陈横,你们呢?”
“教官哥,俺都爬不起来啦,俺们咋个回去哟,这天都黑了,路上要是遇到狼咋办?”
“少卖惨,起来,滚吧!\\\"
三人一听,哧溜一下爬了起来,胡二力往铁器屋后跑,因为那里有小高炉炼铁时产生的热水,现在可以洗热水澡了。
而李永与陈横各掣了一根棍子,像兔子一般蹿出院子。
天并没有黑尽,看见路是没问题的。
没过两分钟,晚风中飘来两声”狼嚎“:
“绝世美颜,人间极品咧!”
铁匠老胡正端了茶壶进内屋,听到嚎叫,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胡二力在侧后边憋不住了,又不敢肆意狂笑,只好大力拍水,又放声高歌: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紧紧握住手中枪。”
房中,柳依依像一只鹌鹑缩在大红锦被里,虽然奶奶私底下已教了她许多东西,可一想起来,就羞得无地自容。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知道是他,步伐标致一致,走得正气蓬勃。
听到门开的声音,柳依依赶紧把脑袋缩进被子里。
“娘子,听着啦?”
关宇故意道,其实在门外,他就听到沉重的呼吸声了。
没有回应。
关宇叹了口气:
“哎,今天可累惨啰!”
柳依依掀被而起:
“夫君,可要吃茶,嗯,还有点心,婆婆给准备的。”
她身着大红喜袄,下床来给关宇倒茶送吃的。
却不料被坐在床沿的关宇一把薅进了怀里。
“娘子,刚才外面都吃过了,现在,为夫只想吃你。”
“啊!”
柳依依一声惊呼,忽又意识到声音太过夸张,赶紧伸手将檀口捂住。
她伸手想把关宇推开,可推不动。
鼻子里传过来强壮的雄性气息,很快让她浑身瘫软,没有力气。
“夫君,奴家,奴家怕!”
依依紧紧将关宇抱住,脑袋紧贴宽阔的胸膛。
“依依,别怕,有你宇哥在,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人敢伤害你,包括你的家人。”
柳依依喃喃道:
“夫君,奴信你,从今往后,奴再也不担惊受怕啦!”
关宇把她的小脑袋搬起来,盯着婆娑的眼睛说:
“依依呀,咱们商量个事。”
“夫君但说,奴家都听夫君的。”
“哥就说这称呼,你别老是奴呀妾的,说得好像嘿没地位似的,今后呢,哥就叫你依依,要么老婆,你呢,可叫我宇哥,或者老公,如何?”
“宇哥?宇哥好,可是老公,这个不能叫?”
“为何?”
“宇哥不晓得青楼里的那些,那些男人,才叫老公的么?”
“沃草。”
关宇心中一万匹草泥马狂奔。
没想到这时空,那么流行时尚的词汇居然如此鄙陋。
“那好,就叫宇哥好啦!”
麻蛋,老子要是能穿越回去,立即去头条发一篇《老公这词儿,源头竟是这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