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火炮的一次齐射,便将关前内急得就地解决的大炎军的九成放翻了在地。
在前面急得策马打转转的副将也没能得副本的眷顾。
当烟火稀疏后,残存的军兵惊骇发现,他们的将军不见了!周遭到处都是残肢碎块。
其中有些残碎甲胄,可以看得出正是将军的披挂。
而将军的坐骑,枣红马,此时已倒在地上,全身像筛子,而且有什么东西在用力挤压似的,不停的飙血。
一股股血箭喷出,很快跟地上其它血水汇合,形成血河,流向低洼。
这时,金塘关的大门轰然开了,当先一匹白龙驹,马上战将,白袍银盔,手挥大刀,宛若天视临世。
后面一千余骑兵,个个马刀闪闪,朝本就狼狈到家的大火残军卷扫过来。
只一个来回,地上还存活的已寥寥无几,同时平白多了无数颗人头。
主阵中的张虎和诸葛明完全被整懵圈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他们的脑回路根本就没能搭上电源。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却见关中杀出来的人马已快速进去了。
那白袍将留在最后,只见他刀交左手,右手狠狠地朝着张虎等比了个手势。
“那贼将是啥意思?”
张虎问诸葛明。
“老夫老花眼,没看清。”
诸葛明道。
“是这样!”
张虎学着关宇的样子,给诸葛明比了一个竖起的中指。
“贼子这是啥意思?”
聪明如斯的诸葛明,没明白这个手势的含义。
但他还是面色凝重的说:
“这振兴贼首在此,金塘关可不好打呀,还需另几处得了进展,方便宜我们行事。”
“另几处么?”
张虎皱眉,望向远方。
…………
顾雄见贾煜成功说服黄公公,还带回来一万精锐的禁军,不由大喜。
“军师一路辛苦了,来,请喝茶!”
顾雄亲自为贾煜服务。
“唔,将军这茶,从何处得来,甘冽无比咧!”
贾煜看这茶里面并无茶渣香料,而是有一小撮茶叶,比起原来如浆糊状的东西的确清爽多了。
“哎,据下人说,是从振兴那边过来的,水烧开后直接泡,真别说,比咱们向来煮茶是方便又好喝多了。”
“这振兴贼军倒真会享受,对了,大将军,那边可有新的情况?”
贾煜放下茶杯问道。
“振兴贼军倒也厉害,不知咋地探知了我们的讯息,已派了一千军马守在龙峪谷口,呵呵,一千军马,也想拦截本将军。“
顾雄笑得嘴角咧到后耳根。
“将军,我军歇息已毕,请将军下令,前往讨贼!”
一员身材魁梧的将领雄纠纠气昂昂地起来请战。
顾雄视之,正是随贾煜来的禁军大将孟德。
顾雄大喜:
“孟德将军,本将就令你打头阵,灭了龙峪谷守军,为大军打开通行之道,你便是第一功。”
“得令。”
那孟德接了令箭,神采飞扬的领兵出发。
顾雄看向贾煜,似乎在问:他能不能成功。
贾煜看都没有看他,仰首四十五度,望着屋角,那里有一个蜘蛛网,有一只硕大的苍蝇撞了上去。
苍蝇被蛛网粘住了,奋力挣扎,但很快一只杯盖般大的蜘蛛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口吐蛛丝,将苍蝇一圈一圈,然后苍蝇终于认了命,不再动弹
一万打一千,孟德很有信心。
来到谷口,便拍马舞枪大声讨战:
“守谷道的贼军听真,大炎帝国禁军大将军孟德来也,速速出来投降,可免汝等一死,不然打破谷口,全部大卸八块!”
但听得一通鼓响,哗啦啦鸾铃声起,冲出一将,黑袍黑甲黑马大刀,指着孟德大喝:
“贼将休要夸口,敢与爷爷大战三合否?”
孟德大怒:
“来将通名,本将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来将大笑:
“原来贼将是个睁眼瞎,没看到旗上写得明白,是你家振兴大将军任六爷么?”
“狗屁的振兴大将军,纳命来。”
孟德怒吼一声,拍马摇枪,朝着任六分心就刺。
任六当然不怵,手中刀挽了一圈刀花,便与孟德战成一团。
两声将士,擂鼓助威,任六虽只带了五百兵丁出场,可声势一点都不弱于对方。
二将刀来枪往,恶斗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任六心想:“这般打下去不是道理,老子送他一个好东西!”
主意打定,二马错镫,任六将刀挂得胜钩上,左右手各在两边一摸,
左手一枚震天雷,右手则是火捻子,拇指挑开铜帽,一口吹燃,回马便跟孟德对冲,看看距离差不离,便点燃了引线,悄悄的!
滋滋滋,看到孟德马到,扬手便抛:
“狗头,送你个礼物,不用说谢谢!”
孟德见任六不跟他对招,正自诧异,忽见有一物朝自己砸来,是流星锤么,似乎又不大像。本能感觉不好,百忙中用枪去拨。
“轰隆!”
大团烟火突冒,孟德一声怪叫,人马俱倒。
“哈哈哈!”
任六见一招成功,乐得大笑,兜转马来,预备砍下首级,斜刺里一彪军马杀到:
“贼将休得逞凶,看枪!”
大炎军方向,两将拍马杀出,将任六的大刀拦住。
早有大炎军士抢出,将坠马不知生死的孟德给抢回去了。
任六大怒:
“鼠辈敢阻爷立功,报上名来。”
“大炎将军苏威,吴松是也!”
正是顾雄帐下骁将,二将使开枪,围着任六团团剿杀。
任六丝毫不惧,抖擞精神,将大刀舞得虎虎生风,一刀逼开苏威的扎心枪,却见吴松又从右肋刺来,任六要闪,已是不及,将心一横,不闪不避,反手一刀横削过去。
这完全就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但吴松出枪在前,任六反击在后,所以吴松心中大喜。
不等你的刀来,爷爷已将你挑下马去了。
可是一枪扎去,却听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他的枪尖受阻,完全没能扎得进去。
“好强的铠甲!”
吴松心下大惊,顿生不妙,可是晚了,一片冷冽的刀锋扑面而至,转眼间感觉自己飞起。
我真的飞起来了,可是下面是啥,俺的战马,马上还有一具身体,没有头,颈腔处正狂喷血水。
啊不好,俺这是挂了!
吴松的意识瞬间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