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罗格打斗过两次,再加上罗格想给凌成荣找麻烦,所以对于他身份的事并没有刻意隐瞒,这些年折在联邦军团手里的海盗不少,故而身份曝光之后,几乎每天凌成荣都要遭到各式各样的危险,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想着离开。
很快消息传到新政新区,关于宋夜身世的秘密自然也被揭开。
尼卡斯和其他师兄弟\/师姐妹的第一反应就是吃醋:“我就知道师傅对你是不一样的,原来你竟是师傅的亲儿子!”
“宋夜,好小子,这个秘密居然也瞒着我们。”
宋夜一边躲闪一边解释:“我也是才知道的,妈妈她之前一直没和我相认。”
“凭什么你改口叫妈妈,我们还要叫师傅!”
“就是,而且师傅当年也是为了你才来雾星了吧!”
“原来我们都是沾了你的光啊!”
一个个嘴里冒着酸水,但下手却很受分寸,只围着宋夜戏弄了一番。
良久,他们停下来躺在地上:“虽说是沾了你的光,但是我还是很感谢被师傅选中。”
“是啊,而且平日里师傅对我们的疼爱也不是作假的,毕竟哪个长辈会像师傅一样一边教我们武术和知识,一边还关怀我们的生活,就说做饭这一点吧,我妈都没师傅做的多。”
“说到这里,我又想念师傅做的饭了,行走星际这么多年,还是师傅的手艺最好。”
“那么宋夜,你以后与师傅会和那个元帅一起离开这里吗?”
“不会。”宋夜果断的回答,“这里才是我们的家。”
这个答案成功让所有人都开心了起来:“对啊,这里才是我们大家的家。”
“而且新区还没有建成呢,你和师傅可不能走。”
“不过没想到团长曾经和你的亲生父亲还有这样一段恩怨。”
“团长也是蛮可怜的,以为的真心爱人,居然从头至尾都在骗他,当然宋夜你更可怜,若不是因为那个误会,说不定你会一直当你的小少爷,哪用吃这么多苦。”
宋夜轻笑:“可是如果不是被掳来,我也不能认识你们了啊,我从不遗憾现在的生活。”
“虽说已经决定不走,但是也不认了吗?他来了有一阵子了吧,你还是不打算见一见?”
“我看还挺诚心的,堂堂第一军团的元帅,居然能为了见你,在雾星吃这么多苦。”
“是蛮能坚持,他是第一元帅没错,但雾星上的海盗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他还只有自己一个人,说不定哪天就中埋伏了。”
尼卡斯拍拍宋夜的肩膀:“见一见没什么,别真到了那一天后悔,明天我要回雾星去接一群人,和我一起?”
良久,宋夜才点了点头。
憎恨那人吗?好像也不尽然,知道当年的具体情形之后,脑海中的印象似乎也没有那么深刻了。
联邦在瓦解,雾海海盗团的势力也在分割,知晓当年的真相之后,罗格好像也没有兴致再去打理海盗团,放任下面的势力各自为营。
几乎有一半的人都选择跟随宋夏去到新的星际生活,还有四成则离开雾星,选择另一个星域成为新海盗团的大本营,只有一成左右的老人选择跟随他,留在雾星。
最后这一成人没有再出去掠夺,但是也没人敢进犯,毕竟罗格的威严仍在,雾星的防护也没拆,再就是跟随他的人,也基本都是实力强劲的老海盗。
他们就依存以前掠夺回来的本钱,过着自在的生活,慢慢对凌成荣的存在,也选择了忽视。
宋夏估摸着这样长久下去,最后雾星还是会选择和新区走上同一条路,毕竟人都是有惰性的,习惯了安稳的生活,哪里还适应漂泊?
至于她的新区,刚成立肯定是不错,时间久了,估计也会和联邦一样庸冗,而且如今联邦四散,今后为了统一的战争必然也不会少,不过这都是后人需要担心的事了,她只需要过好眼前就行。
“回来了?那边怎么样?”
“很好,虽然刚开始很多人都不适应,但慢慢就会走上正轨的。”宋夜坐下喝了一口汤,只觉得浑身都熨帖了,“妈,你暂时不打算搬去吗?”
“以后我还是想住在这里,新区就交给你们了。”
宋夜有些不舍:“可我想每天和您生活在一起。”
“那左月呢?”宋夏看着他笑,在左月成年的那天,宋夜就表白了,两人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宋夏打趣道:“之前还说没这个心思呢,这么快表白,是生怕被人抢走?”
“妈……”宋夜表情难得羞罕,“就是觉得生活稳定了,如今在一起也没什么其他可以担忧的。”
“既然心意相通,以后就好好对人家,不过左月还小,生孩子的事你们可以再等等。”
宋夜耳朵都红了:“妈,我们还没有进行到那一步。”
“既然已经在一起,那就是迟早的事,总之你们要做好计划,别弄出意外。”
“嗯,我会的。”
“等你们结婚的时候,妈再去新区给你们主持婚礼。”
“好。”
母子两正说着窝心话,敲门声响起,宋夏看了下时间:“应该是凌成荣,他如今几乎是每隔两天就会给我送来一些蔬菜水果之类的生活用品。”
宋夜撇嘴:“雾星又不是没人,需要他献这个殷勤。”
“不用白不用,到底是曾经的元帅,见过的世面多,能弄来的新物种比雾星的采购也要多些,妈不会再和他在一起,只是给他一个机会补偿,让他的心安些,说到底,站在他的角度,他也没错。”
宋夜起身:“我去开门。”
宋夏愕然了一下,接着起身去了厨房,将地方留给他们父子。
给宋夏送物资,是凌成荣见到宋夏喜欢自己做饭之后想到的一种弥补办法,虽然知道两人已经不可能,但见宋夏没有拒绝,他心里还是好受很多。
今日,他又让人弄来一些新颖的菜果,但是看见开门的人,却呆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