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废物,也敢闯入我们的地盘?”
“兄弟们,你们说该怎么折磨他,这人实在碍眼的很。”
“天宁师弟和天葵师妹真是倒了血霉,怎么有你这样一个兄长。”
“师弟,话不能乱说,这样的人,也配做天宁师弟和天葵师妹的兄长?”
师流川捏着拳头后退,表情紧绷:“我妹妹在哪里?”
“什么你妹妹?哦,你是说另外一个废物师霜枝啊,怎么,师霜枝不见了吗?要不要我们帮你找啊,不过若是我们先找到了,那可就是我们的了。”
“说来你们兄妹虽然都是废物,但是脸蛋却长得着实不错。”
“不在你们这里……”师流川见他们如此反应,转身就要离开,但这些人哪会轻易放过?
论修为,师流川不是他们任何一人的对手,论人数,对方四人,他却只有自己,不是没有神元宗的弟子发现院子里的冲突,但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一个是被宗门抛弃的废物,一方是天资卓越并且有姻亲关系的玄光宗弟子,谁都知道怎么选择。
半个时辰后,师流川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被扔出来,但他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因为他还没有找到妹妹。
“快,再快一点。”神元宗的外城,宋夏正在全力以赴的飞行,她今日总是心神不宁,想必那些道貌岸然之辈就是在今日取霜枝的血脉之力。
“咦,那是绿灵鸟吗?怎么飞的这样快?”守门的神元宗弟子奇怪的嘟囔一声,倒是没有出手,毕竟神元宗人杰地灵,占据一方灵脉,灵兽们都喜欢往这边跑。
若是个品阶比较高的灵兽,他出手还能截获摘取灵兽的骨血用作炼丹或者炼器的材料,但绿灵鸟是最低阶的灵兽,除了羽毛漂亮点,全身上下一点用处都没有,出手都是浪费灵力。
这也就正好方便了宋夏悄悄潜入神元宗,今天的神元宗特别热闹,但是神元宗老祖静修的后山,却是一片肃穆,连鸟雀声都听不见。
此时师流川已经找到了这里,尽管宗门里还有很多地方没去,但他就是直觉,妹妹在这里的可能性最大。
为什么,到底是谁将妹妹带来了这里,又是什么目的?
“啾!”疾行而来的宋夏发现了他,然后用爪子抓住他后颈的衣服往后拉,“别去,有阵法,危险。”
师流川不可置信的看着拉住他的绿灵鸟,绿灵鸟怎么会说话?
“来不及解释了,他们已经开始对霜枝动手了,流川,这是敛息符,你用了之后想办法离开神元宗,在百里外的金桂坡等我,相信我,我会救霜枝的。”
师流川很想问对方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可是刚准备开口,绿灵鸟就飞进了眼前的树林当中,不见身影,他手里正是对方给他的敛息符。
一只普通的绿灵鸟是肯定不会讲话,也肯定不会有敛息符这种东西,所以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下意识的,师流川选择相信她,但是并没有听话离开,因为他想亲眼见着妹妹安全。
宋夏飞进树林之后,便看见一处水潭,水潭的上方,是一个水帘洞,水帘洞里面便是神元宗老祖阳善道人常年静修的场所。
呵,多么讽刺的道号,自己不觉得亏心吗?若是天道还在,必定将这类人劈的灰飞烟灭。
洞外有阵法,绿灵鸟的身体进不去,宋夏只能以魂体出现,但洞内有很多高阶修炼者,洞外还有隐藏的高手观测着一切,所以宋夏不敢用一丝灵力,只能小心又小心。
因为就在她脱离绿灵鸟的时候,那么细小的灵力波动,都引来了一个面黑的长老仔细查探。
宋夏只能庆幸,因为天道消散,这世间早已没有了鬼修,所以只要她不使用灵力,对方一般发现不了她。
这黑面长老查探了一番,什么都没发现之后,便又消失在眼前,然而一刻钟后,他却再次现身。
宋夏冷眼瞧着,见他这次离的远了些以后,按照小灵所说,潜入水帘洞中,就在她刚进去之时,这人回来第三遍,搜寻的更仔细了,并且用传音符将外面的怪异现象说给了里面的人听。
“长清,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父亲,这里面还有谁能闯入不成?便是有人敢闯进来,我们这么多人,也很让对方尸骨无存。”
“长清说的有道理。”青葙仙子颔首点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血脉转移,天长老,时辰到了吗?”
白须白发的天长老一直紧闭双眼,直到此刻才豁然睁开,他双目如神电,看得师霜枝苍白了脸。
她不知道这些她平时高攀不起的人为什么要将自己抓来,血脉转移,自己不过一个废物,对他们来说也有用吗?
她看着对面,师天葵在冰玉床上打坐,对于这个妹妹,她见的次数不多,每次见面,对方就如同天上明月,自己就好像地上尘埃,可今天,她和师天葵却是面对面。
她直觉今天对自己可能不是个好日子,甚至可能交待在这里。
她不怕死,可是她怕哥哥找不到自己,要是自己死了,哥哥以后一个人怎么办?他现在找自己是不是找疯了?
“父亲,我能知道真相吗?”师霜枝苍白着脸看向师长清,可师长清脸上却没有一丝不忍之情。
“霜枝,你等会儿不要挣扎。”
师霜枝苦笑:“我能够挣脱开吗?你们是要我的命?我这个废物还有作用?”
事到如今,师长清也不再隐瞒:“其实你天生就拥有真凤血脉,只是我们限制了你的修炼,今天,我们要将你的真凤血脉转移到天葵身上去。”
“那我会死对吗?”
师长清不说话,表示默认。
“霜枝,你不要怪你父亲,我们都是不得已为之,天葵才是救世者,只有拥有了你的真凤血脉,才能拯救这方世界。”苏木仙子淡然的看着她,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师霜枝知道自己今天逃不走,她只想乞求最后一件事:“那我死了之后,你们能好好对我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