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留!”
望着驿站内的马匹杀手小声命令道,丝毫没注意到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从各处伸出来。
“一个不留!”
喝一口马杏芳,张胜拿起桌子上的狗肉干丢进嘴里。
此时另一队人马已经拿着康熙的圣旨直奔热河总督行辕,为首的人是一名与张胜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除了眼神格外犀利之外任何人都看不出两样。
想想这个人张胜心里都肉痛,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系统替身张胜就花了三万两白银,增加了各种选项后又增加了一万两银子,两者通过远程相互联系,张胜希望能够一举成事。
“砰砰……”
“啊……”
火枪声音出此起彼伏,杀手们还没行动已经全部报销,十几分钟后拿着火枪的手下开始打扫战场。
“唰!”
“噗!”
一名男子忽然从地上跳起,手里的宝剑割破了侍卫的脖子,等到周围人有所反应已经第三个人倒下去了。
“砰砰……”
乱枪下去,男子眼睛里全是不甘上了西天。
“摘下他的面纱!”
望着自己这么谨慎还死去了好几个手下张胜面沉似水,伴着男子面纱撤掉张胜的眉毛拧了起来。
“天地会,又是你们,老子真的是高估你们了!”
望着曾经见过一次的面孔张胜心里将天地会的印象踩没了,无论是西北还是热河,再加上京城,张胜已经对这帮人失望透顶。
此时一条信息传回来,替身已经到了热河太守行辕,张胜忍着心中的怒火走回屋子,所有手下都派了出去,张胜闭上眼睛。
“原来是雍郡王,奴才格伦有礼,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望着胤禛毫发无伤的样子,格伦心里暗骂自己手下的无能,当然也包括天地会那些合作者的无能。
“格伦接旨!”
一句话废话没有,张胜直接开始宣读圣旨,格伦赶忙跪倒,只是让格伦没想到的是脖子上一凉!
“噗!”
“你……”
“雍郡王胤禛接管热河一切大小军政要务,便宜行事,先斩后奏!格伦大人,你就是老子的那个先斩,都出来吧,老子没时间跟你们瞎耽误工夫!”
斩了格伦,目光转向屏风,张胜冷冷的说道,屏风后面掩藏着的大小官员武将相互对视一眼鱼贯而出,刀斧手瞬间将张胜等人围在里面。
“雍郡王,你平白无故杀了格伦大人是何居心?难道你想造反么?”
达尔利申作为格伦的外甥,也是热河行军副将,望着舅舅惨死心中全都是不服气,一只手握着刀柄冷冷的望着张胜,张胜手下人的火枪也对准了达尔利申。
“达尔利申,你不明白还是我不明白?皇上圣旨很少出京城,出了京城除了杀人还有什么?都是千年狐狸跟我谈什么《聊斋》?”
冷笑着望着众人,张胜不断打量周围文武官员数量,今晚张胜的目的只有一个,整个造反官员先崩后问。
“雍郡王,何谓《聊斋》?”
达尔利申不知道张胜什么意思,目光转向几个满足文官,文官也不懂。
“你们不懂《聊斋》?就是里面有狐狸,妖魔鬼怪……我哪有时间给你们解释这个?现在老子就问你们一句,武官给我交出兵符,文官给我交出官府大印,能不能做到?”
张胜忽的意识到自己穿越了,貌似《聊斋》是清末的玩意,这个时候连特娘的《红楼梦》还没有呢。
“做梦,热河的江山是老子们一刀一枪打下来的,想要收回去问问我手里的钢刀……”
“砰砰!”
达尔利申还没说完张胜手下的火枪响了起来,周围好几个想要反抗的官员也扑街了。
“还有谁?”
冷冷的目光在众人脸上划过,张胜冷冷的问道。
封建制之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子出官爵,士子出才华,天经地义。
很多人总经理当的时间长了就把公司当成了自己的家,这一点就该杀。
一些文官手心开始出汗,绝大多数武官的手都慢慢的朝着腰部运动。
刚刚格伦已经给这些人开过会议,天子行辕三天后到达热河,到时候天地会和格伦一起动手把康熙做了。
这次西北战事不利,索额图会以中枢的名义撤掉所有西征的大将军,一些人需要清洗。
太子登基后格伦执掌国家兵马,索额图掌握全部文官,西北列土封疆,所有人都有份。
既然计划败露,这帮人知道自己的后果如何。
“不听招呼,动手!”
“砰砰……”
所有人的举动全部看在眼里,张胜果断下达了命令,枪声响彻太守府,热河大小官员就这样从头到尾全部被干掉。
做完这一切,张胜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接着打开大屏幕,替身开始检查每一个人的身体。
另一面张胜开始点击制作替身,时间不长几十个热河文武替身出现在替身跟前。
“大人不好了,外面很多官军把我们围住了!”
“没事,达尔利申,命令你的手下全部缴出兵权,本部人马回归军营,文官各司其职,所有官府卷宗全部拿到钦差行辕!”
“奴才接旨!”
替身木讷的说道,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外面的官军散去,张胜的人开始处理尸体。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张胜将格伦的家里挖地三尺,热河大小官员近乎抄家,搜出来的宝贝让张胜本该肉痛的心迅速弥合。
汉唐的古董能够装满一屋子,光是金银就有三百万两,张胜不得不对大清宗亲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更让张胜咂舌的是格伦竟然积攒了足够热河全省百姓吃十年的粮食,兵器帐篷多到生锈发霉。
最让张胜震惊的是在格伦的住所密室内张胜发现了一套龙袍。
“主子,岳钟琪将军到了!”
张胜将物资清点的差不多了,手下来报,随后岳钟琪进了大营,张胜将所有事情和岳钟琪进行了分享。
张胜相信岳武穆家里的后人没有孬种,事实证明张胜的判断是对的。
“主子,这件事您最好直接通知粘杆处!”
望着龙袍岳钟琪眼珠转了一下,张胜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主子,您别忘了太子是皇帝自己立得,好与坏只有皇帝自己来判断,我们提供给皇帝的任何证据都会让皇帝认为我们别有用心,若是粘杆处发现的则不一样,皇上自己就会判断,而且主子也能够在粘杆处得到一只耳朵,这次西北之行皇帝中毒了竟然没有人发现,若非皇帝已经死了,粘杆处难辞其咎!”
“另外胤礽做了那么多年的太子,在皇帝的脑海中胤礽肯定是好的,让皇帝一下认识到太子是坏的太难了,与其如此不如让皇帝认为太子身边的人变坏了,等到这帮人都没了,太子做的任何事情都是自己承担责任,那个时候皇帝才会认识到太子是好是坏,所以现在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减除太子的党羽,或者其中最重要的那个党羽……”
说着岳钟琪与张胜对视,张胜嘴角也升起笑容,两人几乎同时说出一个名字:索额图。
“你有没有好的人选?”
“奴才有一个同乡叫王德胜,有一次我们俩喝酒的时候他说漏嘴了,自己是粘杆处,这龙袍的事情是大功一件,奴才的这位同乡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去办吧,办好了,滴水不漏盒子边上的东西就是你的,办砸了那个盒子就装你的脑袋!”
终于有了一个智囊张胜心里无限畅快,但是必须给与适当的压力,张胜指着龙袍跟前的盒子笑着说道,岳钟琪缩缩脖子拿起龙袍和盒子走出行辕。
当天晚上八九点多的时候岳钟琪在一家客栈里见到了自己的同乡王德胜,摘掉帽子和面纱王德胜脸色发苦。
“都说了没事别找我,你知道这几天风声多紧,皇上要清算我们这帮办事不利的奴才,弄不好我明天就没脑袋了!”
喝了一口茶王德胜四周看了一下,作为皇帝最亲的人粘杆处这帮人就是表面上光鲜,时刻都有生命危险。
“就是知道你快死了才给你送来一件大功,就是不知道你要不要……”
“快说说……”
听到大功一件王德胜已经跳了起来,抓着岳钟琪的手激动的说道,岳钟琪指了指包裹,接着开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小声的讲了出来,王德胜脑袋轰然作响,好半天才摆摆手。
“你别害我,这龙袍的事情非同小可,你知道太子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么?这玩意真的提供上去皇上一定会暴怒,弄不好愤怒的康熙会宰了我,这事你找别人……”
说着王德胜转身就想走,岳钟琪眼睛里升起笑容,大手一按王德胜被按回椅子。
“我也没说龙袍是太子的是不是,这件事你只要这么说就没问题……”
说着岳钟琪小声在王德胜耳边说道,两人研究了足有一个时辰王德胜这才拿起包裹。
“跟雍郡王说大恩不言谢,奴才一定不负所望……”
王德胜连夜带着龙袍和两个手下直奔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