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毛!”我激动地脱口而出,“是无忧道人养的那只大黄狗吗!”
啪嗒。
小圆用翅膀尖儿像人手指一样并拢打了个响指。
“答对了吴小子!那条土狗子它应该还活着,而且不久之前才刚回来过这里。所以才会无意之间掉了一根毛在这儿。”
听着小圆的话,我眼前似乎浮现出这样的一副画面……
昏暗寂静的密林中,古旧但洁净的小道观。
一只硕大的黄狗妖从远处缓缓而来,默默走向这座道观。
它身上散发着精纯的妖气,当【无忧观】的三重叠加法阵感觉到它的气息之后,立刻自动散开一条通道,让它进入。
大黄狗进入道观,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了无数的回忆。
它在院子里溜达,在观楼的第一层驻足,在第二层唏嘘,最后在第三层的窗户边趴了下来。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许多年前,它和一个道人看了很久……
……
“吴小子,这根狗毛散发出的妖气之浓郁精纯,修为已经无限接近妖王【洗灵】的境界。”
小圆的话,打断了我的想象。
然后它心念一动,那根黄狗毛就被无形的力量托举着,从地面缓缓升起到了我们面前半空中悬浮着。
它眼睛微微眯起。
“爷能感觉得到,它现在比起鹅岭鬼市里那只猴子和两只大猫咪,也只稍微弱一点点。所以连无意掉落下来的这根毛,都已经具备微弱的灵性。普通人拿着这根狗毛,能吓退许多尚未开启灵智的蒙昧野兽。”
以前还在两河镇念初中的时候,我也曾听老曹和袁飞说起过一些灵异趣事。有些山里的猎人,偶然机缘得到了某些强大妖怪的毛发,随身携带之后,在山里面肆无忌惮。连普通的黑熊、野狼、野猪,感觉到这股气息就会瑟瑟发抖,退避三舍……
这便是【洗灵】妖王的威严!
我伸出手去,将这根黄中带金的狗毛用手指捏住了。然后心念一动,狗毛就消失不见。是被我放入了脖子上戴着的储物【玄黑幻物】矿石吊坠里。
小圆看了我一眼。
“吴小子,现在怎么做?咱们就在这道观守株待兔。看看那大黄狗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笑笑。
“这种笨办法肯定有效果,但我已经等不及了啊。马上要开学了,我还得赶回申城去。一个星期之内,必须把事情搞清楚。所以,自然是带回去找沈如风,让他想办法召集一些擅长追踪感应之术的修士集体联手以这根狗毛,推演出那大黄狗的行踪即可。”
“不错不错!聪明了啊吴小子,颇有本鸟爷我的风范。”
我白了这傻胖鸟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你如果真聪明的话,当年还是【风雪之王】的时候,就不会被万仙宗的地殿之主和那条邪恶黑蛟给联手坑了。”
“可恶啊吴小子!苍玄是苍玄,爷是爷。爷可要比苍玄那蠢货聪明多了。懂吗?”
小圆气得肚子一鼓一鼓的,还挺可爱。
我揉了揉它毛茸茸的鸟头。
“行行行,傻鸟你最聪明了。好吧?”
看得出来,小圆对于过去的自己——或者说是完整状态的自己,还是有些怨念的。
当然这种私密的话题,也就只有我俩单独在的时候才会聊几句,旁人在侧,我是断然不会提起。
因为一旦小圆真实的身份泄露,恐怕会引来巨大的危险!
现在的我们,比起地殿之主和“黑戾”那种巅峰圆满的大妖王,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绝对不能引起他们这个层次的注意。
“走吧傻胖鸟,这次来缙云山中调查,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收获。回去之后,就看沈如风的了。”
我带着小圆下楼。
虽然我也会“气息追踪之术”,但并不算太擅长。用来推演寻找普通人或者境界不高的修行生灵还行。
但面对【洗灵】境的妖王,那是完全不够看了。只能借助许多擅长追踪法术的人联手起来,才有机会推演寻找到这大黄狗的踪迹。
但同时我也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说,连无忧道人养的这条大黄狗都已经是【洗灵】境的妖王了。那无忧道人他自己,修为实力到了什么地步?
至少也不会比自己从小养大的狗弱吧?
如果他真的由于某些原因,变成了坏人的话……这一人一狗对付起来恐怕非常的困难啊。
毕竟西南秀星公司的人,还没谁到了这个境界!
沈如风、徐新义他俩的境界最高、战斗力最强,但也只是刚刚稳固了【食气】的境界时间不长。相当于是【褪昧】境妖王而已。
甚至在拼命的状态下,他俩目前应该和我相差不大,或者靠着阅历和更丰富的战斗经验能勉强胜我一筹。
但面对这只大黄狗和无忧道人,可能是不够看。
心中浮想联翩,我哂然一笑。
“算了,不用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都没确定无忧道人和他的狗子就是幕后黑手呢。人家可能,真的只是回家里来看看而已。”
“万一真是他俩,那总不能因为对方实力强悍就退缩吧?秀星公司是朝廷的代表,虽不能说号令群雄。但能够调集的各方资源和权限都是巨大的!总会有办法。”
……
我和小圆下到一楼,经过那些道教神仙塑像,抬腿迈过高高的门槛。
前方有一层很薄的,类似透明玻璃一样的屏障。
心中浮想联翩,我哂然一笑。
“算了,不用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都没确定无忧道人和他的狗子就是幕后黑手呢。人家可能,真的只是回家里来看看而已。”
“万一真是他俩,那总不能因为对方实力强悍就退缩吧?秀星公司是朝廷的代表,虽不能说号令群雄。但能够调集的各方资源和权限都是巨大的!总会有办法。”
……
我和小圆下到一楼,经过那些道教神仙塑像,抬腿迈过高高的门槛。
前方有一层很薄的,类似透明玻璃一样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