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阳的问话一下子唤醒了银夏的语言系统。
他比了下身后跟着的剑宗弟子。
“当然是和你一起去!这些都是去支援的剑宗弟子。”
“你知道是我去?”
“那当然,这种消息我还是能打听到的。”
其实是听剑宗长老说的。
不过银夏自然不会这样说。
舒笙有些疑惑地问:“剑宗的长老们肯放你出来?”
她记得剑宗长老都可宝贝银夏了,简直是捧在了心尖尖上。没想到居然会放银夏去北部抵御兽潮。
银夏理直气壮答:“自然是我自己逃出来的。”
“那些个长老尽说些什么危险,什么不宜的,听得我耳朵都生茧子了。”
“要我说啊,都这个时候了就别藏着掖着了,咱们不去还能谁去?”
他从小便憧憬有朝一日能当一回英雄人物,这种机会银夏可不会放过。
“银夏说的对!”
陆青阳非常赞同。
这样的情况,自然是有能力的就上!
看着两个人如出一辙的愣头青的模样,舒笙一时间沉默。
舒笙:……似乎明白为什么陆青阳能和银夏合的来了。
算了,银夏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剑宗的人苦恼吧。
她转而看向陆青阳。
“时间不早了,青阳,一路顺风。”
陆青阳则走上前,抱住了舒笙。
“师姐,等我回来。”
他的怀抱就像春日的朝阳,暖洋洋又充满希望。
舒笙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嗯。”
银夏:?
等等,他只是没说话!不是死了!
“陆青阳!你腻歪不啊!快走啦!”银夏拉着陆青阳,将他和舒笙分开。
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瞥向舒笙。
舒笙忍着笑伸手,“怎么?你也要个离别的抱抱?”
银夏:!
陆青阳:!?
银夏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整个人像是短路了,眼神飘忽不定。
他猛地退后几步,像是避着什么洪水猛兽,手里还不忘拎着陆青阳的衣领。
“我们……我们先走一步了!”
“银夏……你松开一下,呼吸不过……来了……”
“银师兄!等等我们啊!”
舒笙冲他们挥挥手。
“一路顺风!”
陆青阳快被银夏勒断气了,一直到了看不到舒笙的地方,银夏才松开了他。
陆青阳有些郁闷地说,“还想和师姐多说两句呢!”
“说什么说!肉麻死了!”银夏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走啦走啦!”
对自家师兄十分了解的剑宗弟子们纷纷对视。
银夏师兄完全一副被嫉妒蒙蔽双眼了的模样啊!
……
…
送别了陆青阳,舒笙开始考虑“支线任务”——保护秦怀音。
当舒笙听到这句话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退化。
秦怀音在原着中的篇幅并不算多,只是背景板。
而此刻却变成了重要npc。舒笙猜想是因为秦怀音的退化已经严重到生死的地步。
秦怀音绝不能死。
他的命和寂灭宗的存亡是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是舒笙的猜测。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做这样的猜想。
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几乎就是陪伴着秦怀音长大的。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知道秦怀音的退化一直都存在着,只是一直没有那么严重,以至于到了现在的地步。
如今他还被秦伯伯关在主殿,连舒笙都不见。
阿赤作为秦怀音的灵兽,都不能靠近。
舒笙想了想,决定先从自家父亲那边打听消息。
结果一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池瑜的声音。
“哈?你把陆青阳送北方去了?”
池瑜瞪的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舒元!你真做的出来啊!你知不知道他在阵法上的天赋啊!”
“人都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你要去追?”
舒元摊手。
“你!我就说陆青阳就是脑子抽了才会选你!”
“少来!你难道就愿意将方星星送过去?”
“……!”
舒笙一阵脑壳疼。
她敲敲房门。
“池长老,爹。”
“咳咳。”
看到舒笙,池瑜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
“哎呀,是笙儿啊。”池瑜目移,“星星前段时间还很担心你呢。”
“谢谢,现在已经没事了。”
舒笙冲池瑜笑了笑。
“没事就好!”池瑜哈哈笑了两声,“那我先走啦!”
舒笙点头,目送池瑜走出殿门。
突然的,舒笙想起来一件事。
“爹,池长老是姓池?”
“当然了。”
这不是废话吗?舒元奇怪地看着舒笙。
“唔……那他和池鸠有什么关系吗?”
这是当初黎钦乘在枣花秘境里提到过的名字。
“池鸠?”舒元摸摸下巴,“咦,我没和你说过吗?你爹我和他关系还蛮好的。”
“?”
啊?
舒笙沉默了一会儿。
“就是你经常去蹭酒的那位?”
“对啊。那会儿解决灵的事情,我还去找他了啊。”舒元思索片刻,震惊地看着舒笙,“你爹我从来没说过他的名字吗?!”
“!没有啊!完全没有提到过啊!”
舒笙也震惊地看着他。
这么多年了她毫不知情啊!
“池鸠和池瑜要是算关系的话得往好几代前算了。”舒元说,”不过他俩确实算亲戚吧。”
“池家向来以符阵入道,池瑜那一脉偏向符,而池鸠则偏向阵法了。”
“不过笙儿问这个干嘛?”
“……”
舒笙其实想问一下关于黎钦乘的事情,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黎钦乘的事情等有空再打听吧。
“没什么,就是好奇。”舒笙说,“对了,怀音他……怎么样了?”
“怀音吗……”舒元叹气,他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舒笙,“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舒笙斩钉截铁地说。
舒元直接带着舒笙去找了秦知。
“笙儿,你今日怎么来了?”
秦知冲舒笙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害,寒暄就跳过吧,别强颜欢笑了。”舒元挥挥手。
秦知:……
舒笙:……有时候也挺好奇秦伯伯怎么忍得下她爹的。
秦知沉默了一会儿开口。
“为了怀音?”
“当然了,你藏着他那么久不见人,咱家笙儿会担心也是理所应当吧!”舒元毫不客气地坐下。
舒笙看着秦知疲惫的脸色,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