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莫大少才喊了个小厮把书房收拾干净,再是把书房关好,他也没出门,直接回了自己屋里头。
莫大少的妻子正搂着自个儿的儿子玩呢,见莫大少回来了,问,“相公,这个时辰,你怎么回来了?”
“我有事儿与你说。”莫大少说,他让丫鬟把孩子抱下去,再是把事儿说了,听得莫大少的妻子震惊,“怎么会这样?”
莫大少很是头疼,“日后咱家便直接由你管,我娘那头我去说。我真不明白,我娘她闹个什么啊?”
莫大少骂,“曦姐儿也是个祸害,我看,赶紧嫁出去。你手里头有什么好人选给曦姐儿挑个,把她赶紧嫁了。”
莫大少妻子拒绝,“为了曦姐儿的婚事,咱娘都敢跟老太太闹。我这做儿媳妇的,哪敢碰曦姐儿的婚事?这媒人我可不做。”
莫大少心烦,“我和我爹终究是父子失和了。”
莫大少妻子急问,“相公,可是要紧?”
莫大少摇头,“没事儿,面子情还是有的,只是私底下没什么情面了。”
另一头,魏大少爷出了莫府,去找傅老大说话了。
两人待在一个宅子里头边说边吃。
魏大少爷嫌弃,“这些日子你吃了多少花酒啊?身上全是那味儿。你啊,收着点,身子要紧。”
傅老大笑,“哈哈,我都洗了几遍了,你这鼻子可真灵。”
傅老大问,“大早上的你那岳父找你干什么?”
魏大少爷把事儿简单地说了遍,听得傅老大大笑,“你们那什么三大家,七大户,我看全是纸糊糊,手指头一戳便破了。”
“昨个儿你们那柴家找上我,说他是柴家二房的,想跟我联姻,被我笑笑给拒绝了。”
“柴家也是个没用的,被那雷爷给压成这样,不想着法子抢地盘,还想着法子联姻,难不成,还得让我去替他们柴家把地盘给打下来?”
“我又不姓柴!便是姓柴,我也不干!”
魏大少爷笑,“别说我们这几户人家,便是咱们南城府也是个纸糊糊,一戳,全是纸做的。”
傅老大笑,“桥兰府倒是金子做的,可惜,那地儿不好进。咱们一进去就连人带货让人扣压了。”
“若非你运道好,结识了大商人,怕是咱们连人带货都还在桥兰府那地儿蹲着呢。”
魏大少爷笑,“也是凑巧。我真没想到那商人居然这么喜欢咱们的九门红茶。倒是投了个好。”
傅老大笑,“便是个凑巧也是桩的好事儿。”
傅老大脸沉下来,开骂:“他奶奶的,你岳父那头真是贪过头了,又逼着咱们再吃进五百万的货,我不应,你岳父就差拿一杆枪崩了我。”
傅老大大骂,“尽想着吃不想着收拾。我问出多少武器,个个不吭声了。还给我算,两千万的货,弄个七百万的武器,不够吗?”
“够够够,够你奶奶的够够够。”
魏大少爷接话,“老傅,三千万的货你吃得进吗?”
傅老大答,“换些吃银子的货还是能吃进的。”
魏大少爷说,“我给你一千五百万,加上我岳父他们给的七百万,加起来有两千两百万。”
“两千万你买武器,剩下的两百万你做日常开销。”
魏大少爷顿了下,“两百万日常开销可能不够,我再给个三百万,老傅,五百万够不?”
傅老大笑,“老沁儿,够了。”
傅老大问,“老沁儿,这两千万的武器不好弄啊。”
魏大少爷凑过来与傅老大说了几句话,听得傅老大边笑边问,“行吗?”
魏大少爷笑,“有什么不行的,那头闲也是闲着。”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后魏大少爷便离开了。
他去了自家酒楼。
刚进去,便有人与他打招呼。
他一路走,一路有人喊着他,就一个酒楼,愣是弄了一个时辰才来到魏老爷身旁。
魏老爷坐在椅上笑话魏大少爷,“这一路的买卖做得如何了?”
魏大少爷坐下来,笑,“炙手可热。”
“哈哈。”魏老爷大笑,“四月下旬同洲府的商人便来咱们南城府长住了,就等你那批货,我都被闹得不行了。”
“今个儿我一过来便有好几人跟我说,想让你再卖点怀表,五十个怀表两个地儿委实是不够分。我没应,推托说没了。”
魏大少爷笑,“我就弄了一百个,我和傅老大各留了十个,再给我岳父他们三十个,剩下的五十个,一半给纪鹤楼,一半给齐堂楼,我手里头真是没货了。”
魏老爷笑,“齐堂楼也来了,说是拍卖会上的东西不够,想让你和傅老大再加些。”
魏大少爷拒绝,“它那地儿的东西够多了,再多咱们太打眼了。”
“是这个理儿。”魏老爷笑,“老太太那事儿怎么样了?”
魏大少爷答,“我和幼姐儿十月十七日成亲,老太太十一月二十七日搬进来。”
魏老爷惊,“这么急?怎么闹成这样了?”
魏大少爷再答,“我也不敢细问。我想了想,都这么急了,那便再急些,干脆十月底搬过来。”
“十一月还是冷了些,老太太身子不好,趁暖和些搬,身子骨也受得住。”
魏老爷点头,“这倒也是。”
他笑,“你肯定没跟你岳父说,他晓得了,肯定又得大气一场。”
魏大少爷笑,“我准备跟老太太说,让老太太跟我岳父说,我就不掺和两母子的事儿了。”
魏老爷笑骂,“哈哈。沁儿,你也是个促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