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父,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用老话讲这可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王也打趣着顾俊成,虽然两人差了有二十岁,但是王也在顾俊成面前从来都不拘束。
“那是啊,劳动人民可是正在承受地主阶级的剥削啊。”顾俊成看了看王也,又瞅了瞅王雪娟,有些惨兮兮地说道。
“老顾,今年的租子可是还没交呢啊,要不要地主阶级给你算算?还有,昨天拖鞋里掉出的那三千块钱还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呢。还劳动人民,我看你是猴子转世的吧?”王雪娟直了直身子,似嗔似怪说道。
“岂敢岂敢,在下错了,错了还不成吗?您先尝尝这个鱼头,我特别为您量身定做,不,应该说是量胃烹饪,一定和您胃口。”王雪娟虽然话语不多,但是句句说在了关键之处。刚刚还在“诉苦”的顾俊成立刻就蔫吧了,赶紧夹着一块鱼头状若无人地献起了殷勤。
不过转头又假意向王也小声说道:“看看,你叫她小姑,我可是叫她小姑奶奶呢。”王也听了险些没笑岔过气去,自己这个小姑父真是没的说,人又能干又幽默,最难得的是作为华国正厅级别的干部,他对家里人从来都没有摆过架子。
“哼!我看你是需要进行劳动再教育了,而且这个月的零花钱也得打个对折!”王雪娟佯装生气地说道。
“别啊,别啊!小姑奶奶!我的好娘子,劳动就劳动吧,你可千万别削减咱的血汗零花钱啊,不然老曹老赵他们又要笑话我了。”顾俊成求饶到。
“咯咯咯,看你那小样儿吧,这次就算了,不过下不为例啊!”王雪娟终于忍不住笑,花枝乱颤地答应了顾俊成的要求。
“光顾着说话了,王也,赶紧动筷子啊,尝尝我做的这个鱼头,还有那个红烧肉,这可都是我的秘制料理啊!你小子可有口福了!”顾俊成不着痕迹地将话题转到了王也身上,开始招呼起自己这个外地来的小侄子。
王也和顾俊成两人喝了两瓶珍藏的五粮酒,王雪娟也高兴地陪着喝了一些,三人说说笑笑,这顿酒喝的很是舒服。
酒足饭饱,王雪娟去厨房收拾,王也陪着顾俊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小姑父,你和小姑快些要个小宝宝吧,我爸妈他们都盼着抱外甥呢。”王也再次聊起了刚才的话题,因为每每提到此事,王雪娟和顾俊成两人就有些含糊躲闪,总是一副避而不谈的样子。
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可是王也早已能够观察入微,他希望两人有什么事情可以开诚布公地告诉自己,凭借自己的实力应该还是可以帮到两人一些的。
不过他有些关心则乱了,顾俊成夫妻两人并不知道现在的本事,还以为他是一个正在念高中的半大小子,虽然都是自己家人,但这些家中的秘事又怎么会和一个学生晚辈说起呢。
顾俊成自然又是搪塞一番,进而将话题转移到别的方面,同时他对王也总是提起这个令自己有点难堪的话题有些微微的愠怒,只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从政的人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王也,你明年马上就要高考了,现在学习状况怎么样?”顾俊成转移话题道。
“我刚办理了休学,不过明年还会按时参加高考的。”王也并没有隐瞒,都是自己家人,他们迟早也会从父母那里知道,自己不过是提前告诉他们而已。
“什么?休学?”顾俊成还没来得及惊讶,刚刚收拾完厨房的王雪娟像一阵风一样来到王也近前,“为什么要休学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有些急切地问道,声音甚至有些严厉起来,她心中以为王也是犯了什么错误或者是除了什么状况,不然哪有高考学子考前一年退学的道理?
“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顾俊成也有些不明就里,不过他并没有王雪娟那么激动,还是静静地等待着王也的回答。
“小姑,小姑父,你们别着急,先听我说。学业我并不会耽误,我已经全部完成了高中的课程,对于我来说在学校学习效率更低。”王也看着两人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那怎么行,学校和家里怎么能一样?我和你姑父都是参加过高考的人,我们都知道考前这一年的学校学习有多么的重要,只有那种高强度的强化记忆和试题训练,才能让你的成绩得到提高。”王雪娟有些焦急地说道,她打算一会儿就给自己的哥哥和嫂子打电话,问问他们怎么能够任由王也乱来。
一旁的顾俊成也皱起了眉头,虽然说他也并不是完全认为自学不行,但是就现在的教育体制来说,只有在学校才能符合应试教育出成绩的条件,许多优秀的学子,都是在高考前最后一年出的岔子,才导致成绩下滑,进而改变了人生轨迹,王也现在似乎在走着一条危险的道路。
“小姑,你听我说完。我最近在滇省开办了一家制药公司,现在厂房正在建设,估计用不了多久,便能够开始生产运营,到时候我也想在京都开几家直营店,来销售我的产品。”王也平静地诉说着,似乎早已料定了他们会有这种反应。
王雪娟听了变得更加紧张和着急,她不能眼看着自己最疼爱的侄子毁掉自己的前途,“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想着开一间制药公司,而且还开到了那么远的地方,可是这一切和你的学业有什么关系呢?王也,我可告诉你,大学是一个能令人发生蜕变的地方,也是不若错过的人生经历。一旦错过,你的人生将会发生改变,而且是不可逆转的改变。再说了你一个学生开什么公司?你怎么赚钱?制药?咱家可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一个中学生开公司,这简直就是笑话,米国首富盖茨比虽然中途辍学,但也是考上过名校的天才,再说他的家世显赫,他辍学从商在米国那种重商的环境下也就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了。可是王也现在是在华国,完全没有一点可比性。
顾俊成的态度则有些微妙的变化,依照他从政多年的经验来看,王也能够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么一个消息,那一定会有他的依仗。
顾俊成头一次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让他有些看不清楚了。
王也等王雪娟说完,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小姑,最重要的原因,怎么讲呢,就是说我和以前已经大不相同了。你们应该听说过武者吧?”
“武者?你是说那些较为隐秘的特殊人群?”顾俊成有些凝重地问道,以他的身份,自然接触过一些武者,不过他能够接触到的品级都不是太高,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文职政客。倒是顾家的老一辈据说和那些武者还有一些关系,自己顾家也有几人在秘密修炼,那是顾家的底牌之一。
王雪娟则是有些茫然地看着王也,她对于这些是完全不知道的,她的身边也没有这样的朋友。
“对!我现在已经是一名武者了,而且还是品级不低的武者。”王也并没有说自己是修士,以武者的身份出现对他来说更有利一些,况且他现在参加的组织也是武者的组织,修真这种事情一般是没有必要提的。
“什么!”这次倒是轮到顾俊成震惊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再也没有刚才的古井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