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鲁菅当即惊呼起来,双目圆瞪,显得格外诧异。
龙牛皱眉道:“这个任务绝对没你说得这般轻巧,肯定是柱老院那帮老家伙故意给你下的套子。乐天属国不要去了,以你的实力,根本不用搭理他们。”
沧沧也是附合道:“是啊,燕小哥一进柱老院,就安排了一个这么有难度的任务,那帮柱老简直居心叵测。”
房承望忧心忡忡道:“上仙,您是不是非去不可?”
勾慕也是眼巴巴地望着燕澜,她内心非常不情愿燕澜前往乐天属国。
乐天属国距离皇域足有八千余万里,距离经武州更是有上亿里之遥,此去必定艰难险阻,一不留神可能将命丢在那里。
失去了燕澜,别说留仙镇,整个经武州都会失去支柱。
赤脚老鬼幽幽一叹:“燕澜,以你的脾性,此事关系到人族安危,你必然不会推辞。老鬼师父帮不上你什么大忙,只希望你能以保全自己安全为上,再去筹谋其他事宜。”
燕澜笑道:“师尊放心,我没那么容易送命。诸位,乐天属国我是非去不可,诸位也不必太过担心我,我这是为人族前往,也是我首次担负起人族安危之重任,我内心深感荣幸。”
燕澜这番话,乃是发自真心。
因为,人族的安危,最终也会影响眼前众人的安危。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燕澜也是人族一员,人族内部或有内斗,但面对异族侵袭时,大多修士会放下内斗争执,一致对外。
这也是历代人族先祖遗留下来的告诫,虽然没有形成明文律法规定,但经口口相传,已经深入绝大多数人族的骨髓之中。
袒胸老道笑道:“燕澜师侄,你此次出发,既是代表柱老院,也是代表我们罡天门。既然无可推却,那就放手一搏,打出我人族的威风,让那帮凶兽知道我人族不容侵犯,老道相信你有这个实力。”
袒胸老道用力拍了拍燕澜手臂,满脸皆是打气鼓舞的神色。
三祖笑道:“燕澜,袒胸老道说得很有道理,我等皆相信你的实力与智略,一定可以保全自身,击退兽潮,查明煞灯天阵的真相。”
众人纷纷点头,流露出坚毅的眼神。
龙牛道:“燕澜,我随你一道去吧,我也是人族一员啊,或许可以帮上忙。虽然我没你聪明,但出力的活我可以干,嘿嘿……”
龙牛舔了舔嘴唇,摩拳擦掌。
鲁菅笑道:“龙牛兄,我看你是好久没打架,手痒痒了吧。”
龙牛一把搂着鲁菅道:“好吧,你说得对,为人族杀凶兽,那多威风啊。绝对可以放开手脚,大开杀戒,不必有任何顾虑。哪像在狮国之内,处处有律法规矩的禁限,真是无趣。”
燕澜摇头一笑,望着龙牛,听到龙牛说自己是人族一员,他内心突然觉得有些想笑。
龙牛分明不是纯粹的人族,应该是众多血脉在机缘巧合下的结晶,其中也混着人族血脉,更是受人族抚养栽培长大。
如此看来,龙牛说自己是人族一员,也没什么不妥。
燕澜的笑当然是善意的,本想婉拒,但转念一想,他现在尚不能暴露全部的实力,龙牛现在可谓是第二重境界巅峰强者,有龙牛跟随,或许能少一些麻烦。
同时燕澜又想到,以龙牛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只怕也会惹出一些麻烦来。
燕澜笑道:“龙牛兄,你像随我一起去,那也要看你师尊同不同意。”
龙牛当即眼巴巴地望着不真仙。
不真仙笑道:“燕澜,你帮本仙好好看管这小子,可别太放纵他。有什么费力不讨好的活,全都丢给他干,千万别客气。”
龙牛闻言,根本不管不真仙说什么,只是知道,不真仙同意他跟随燕澜,当即兴奋跳起:“师尊,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给燕澜乱惹麻烦,而且会为人族立功,涨涨我经武州的脸面。”
燕澜拱手道:“多谢不真仙前辈。”
不真仙摆手道:“先不用急着谢本仙,龙牛这小子,对你来说还不知道是助力还是祸害呢,等你下次回来,再决定要不要谢本仙吧。”
沧沧闻言,掩嘴一笑。
龙牛撅着嘴道:“师尊,我是您的徒弟啊,您就不能盼我点好?”
沧沧笑道:“大师兄,你的暴脾气谁还不了解,现在说得好听,一旦脱离了爷爷的掌控,你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谁还能治得了你啊!”
龙牛朝燕澜靠了靠,讪讪笑道:“别人我不服,但我服燕澜,燕澜肯定能够管得住我,你们就放心吧。”
燕澜点头道:“龙牛兄,这话可是你说的,以后我说话,你可得放在心上。”
龙牛拍拍胸道:“放心吧,我龙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不真仙笑道:“龙牛,你可以把为师刚才的话当作是玩笑,但下面这句话,你要放在心上。这次跟随燕澜,趁机跟燕澜多学点,他身上的优点,你这辈子都学不完,但能学多少就学多少。”
龙牛先是耸了耸眉,随后用力点头道:“师尊放心,在这一点上,弟子绝对不敢马虎。”
不真仙望着燕澜道:“好了好了,我们就不唠叨了,看样子时间很紧,燕澜,你抓紧时间做你要做的事吧。接下来你要准备什么,想做什么,就按你的意愿去做,不必考虑我们任何人的感受,也不必经过我们任何人的同意。”
众人当即郑重点头。
燕澜也是点头回应道:“暂时用不到诸位帮我做什么,只希望诸位守好经武州,同时帮我照顾好留仙镇和罡天门,然后等我凯旋归来的好消息。”
范揽嘻嘻笑道:“燕兄,我已经将茂石拍卖行开设了留仙镇分部,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燕澜笑道:“岂会反对,欢迎还来不及呢。承望,勾慕,范兄要开设留仙镇分部,一切手续从简,一切待遇从优,千万不要怠慢了我这位兄弟。”
范揽闻言,当即错愕,胸中百感交集。尤其是“我这位兄弟”这最后五个字,真让他鼻子突然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