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澜一出古墓,发现华木三人,依旧静守在此。
燕澜微微一笑,他进入古墓,足有一日之久,如此之长的时间,华木三人却未离去,他不由感到一丝亲切。
华木见燕澜出墓,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道:“燕兄弟,你总算出来了。”
华风也是欣然笑道:“是啊,上次你入古墓,只消片刻便是出来,此番进入,却是耗费一日,你可还好?”
燕澜笑道:“我没事,只是这次好好将古墓探查了一番,不过,并无任何新的发现。我可否再入那密室一趟,想再看一看密室壁画。”
华木点头道:“自然可以,燕兄弟请随我来。”
眨眼瞬间,燕澜便与华木三人,来到密室。
此密室,燕澜曾经来过,也曾在无意间,发现石壁上有一层光膜,光膜之后,刻有淡淡的纹络。
燕澜凝起双目,再次查看石壁纹络。
这些纹络组合起来,依旧是三个剑者,与上千头凶兽战斗的场景。
虽然这壁画,乃是后人临摹自那神秘画轴,但燕澜依旧能够感应得到,壁画中剑者的威仪,高高在上,仿佛凌驾于天地,拥有不屈的战意,与狂傲的斗志。
剑者凌天,睥睨四野,浩荡的剑锋,足以摧毁大地上一切生灵。
但数千凶兽,同样声势惊天,它们仰天怒吼,亦是拥有震荡天地的战意。
“嗡!”
燕澜观察三息之后,灵魂依旧如上次一样,猛地一荡,一股浩大的剑意,仿佛透墙而出,重击在他的灵魂之上。
“王奇、画轴、古墓、古镯。以及古镯背后的紫阕仙府、曜鼎曜拂二仙,以及古镯上古玉所连接的天陆、大千尘世,诸如此类。到底有何关联,为何我会被牵涉其中?”
探寻这么久。燕澜始终未能明晰,反而越发困惑。
深吸口气,燕澜拿出一枚锦帛,往石壁上一贴,将这神奇的壁画,拓印了下来。
拓印完毕,燕澜展开锦帛上的纹络,片刻之后。依旧感受到一丝剑意冲击而出。
燕澜目光微微一亮,豁然明白了什么,心道:“这……这不只是简单的壁画,也非是信手画上去的线条,而是……而是类似符纹之类的纹印,只要能够画出这些符纹,便自然产生一股剑意。”
“依照我的判断,这应该是一名符纹宗师,有幸看过超强剑者与强大凶兽混战后,得到强大的领悟。继而绘出的符纹。”
“符纹宗师,不同于丹器宗师,也不同于驯兽宗师、咒术宗师。而是天地之间神秘的一脉,可以用玄奇的纹络,模拟诸般能量,甚至可以引动天地之力。至今以来,我未曾见过一名符纹宗师。此一脉,难道狮国根本就不存在?”
燕澜心中翻江倒海,许久之后,他才呼出一口浊气,平复了心境。
华木三人。静静而立,未敢打扰。
见燕澜回过神来。他们三人也未敢去询问其中隐秘。
华木道:“燕兄弟,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三个老家伙帮忙?”
华风与华崇,热情地点着头,也是十分乐意为燕澜分忧。
燕澜摇头道:“暂时不用。我还有事在身,就不在此逗留了,你们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之处,如果没有,我即可便离开。”
华木微微一愣,没想到燕澜这么急着离开,但他也不好阻拦,拱手道:“本门多亏燕兄弟之助,自那一战以来,虽然重建过程,困难重重,但再无一劫,比得过白宗侵袭。燕兄弟放心离去便可,不必为本门操心。”
燕澜点头,随即与华木三人出了古墓。
华木三人,亲自将燕澜送至山门出口,看得那些弟子,皆是对燕澜投去敬畏的目光。
燕澜双手抱拳,便是腾空而起,心神一动,鸣雷紫雕赫然祭出。
剑华门众人,正目送燕澜离去,忽见一雕,双翅遮天,凶威弥漫,皆是忍不住惊退数步。
那守门的青衫弟子与蓝衫弟子,见燕澜凶威如此之盛,不由暗暗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庆幸没有彻底激怒燕澜,否则他俩定会获得一个惨痛的教训。
华木捋须,仰天叹道:“燕澜兄弟之能,已然深不可测,本门能与之为善,可谓千年积攒的福缘。众弟子听令,以后见到燕澜,便如见到本门老祖亲至,谁也不许得罪。”
众弟子连连点头应承,就算华木不说这话,他们下回碰到燕澜,也没那个胆子敢有半点不敬。
……
燕澜驾御鸣雷紫雕,很快便到达狮国边缘。
燕澜望着这片熟悉的大地,感慨一叹,心道:“此地灵气,更为稀薄,强者均是不愿来此,难怪霜国之内,极少有婴变期的强者。”
想到这里,燕澜眉头微皱:“但是,霜国之内,也有灵气充裕之地,为何狮国中的强者,很少涉足霜国。莫说罡天门老祖级的人物,就算是白无欲前来,也足以称霸霜国。为何那些强者,却从未有人这么干过?”
“当初情剑前辈说过,若有修为极强的修士,从雷狮皇国进入到霜国,皇国之中的某些大能,立即会有感应。莫非,是狮国与霜国等小国之间,有某种协定,防止超级强者潜入小国?”
燕澜收起鸣雷紫雕,落地,朝霜国地界迈步走去。
走至狮国霜国交接处,穿过隔离阵法,燕澜瞳孔陡然一缩。
那一瞬,他灵魂微震,好似隔离阵法之中,有一道灵识扫过他全身。
此外,燕澜感到自身修为,仿佛受到了某种抑制,必须收敛一些气息,才觉得好受一点。
“有趣,虽说这贫瘠之地,极少有强者主动前来,但为防万一,狮国中的大神通者,还是付出了相当的代价。整个狮国,竟被笼罩在一个阵法之中,所有修士进入,都受到狮国强者监控。狮国皇室,果然不简单啊!”
燕澜已到霜国境内,目光一扫,发现当初他们准备进入狮国之前,那个负责看守传送法阵的热心中年修士,依旧还在那里,依然还是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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