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胆量来”的那声吼叫是一切成功之母。
——雨果
……
铺天盖地只有白色,说不清到底有多快,冯筝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冲了进去……
“冯筝!”
“风筝你怎么样?”
队友们围成一圈,焦急的呼唤。
白色消失,冯筝恢复了意识,有点晕。
“他是故意的。”向天闯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站起质问麓逐野,“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石心野伸出大胳膊将向天闯架开,“喂,你脑袋进水了吧,谁背对着没瞅见人还能打这么准?”
向天闯咬牙:“打的准不准不是问题的核心,他存心打人,这都第几次了?”
向天闯说的没错,麓逐野背过身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能打的这么准正中冯筝后脑,关键他并不是特意瞄着对方后脑发动肘击的,只要能打到人就行,因为根本不在乎伤害的后果,所以无需留任何余地。
“石心,犯不着跟这人废话,他怂的一批。”麓逐野冷言嘲讽。
麓逐野也说的没错,跟场上其他九个人比起来,向天闯对比赛的投入度确实差了许多,一直畏惧对抗,连拼抢地板球都避之不及。
“你……”可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向天闯被人怼的连话都说不出口,因为篮球场上都是凭表现说话,被人看高或看低全靠你自己。
裁判中断比赛给冯筝缓冲几分钟的时间已算是法外开恩,打篮球哪免得了磕着碰着,省级赛这种级别的对抗,要说谁没挨过肘子,那不可能。
晃晃脑袋,冯筝确认这次挨打并未引发半场前被石心野特技“立交桥式屏障”偷袭后产生的系统“花屏”现象。
“宿主,你还好么?”栾星舞焦急的声音响起。
“死不了。”冯筝猛揉后脑勺拱起来的大包。
“刚才你被麓逐野发动的第9次‘毁人不倦’攻击,这里需要提醒你一下,余下的比赛还剩两次触发‘毁人不倦’的机会,第10次必将是违体犯规,其凶狠程度将大大超过此前9次,承受这次攻击的运动员,他的受伤几率将高达50%。第11次‘毁人不倦’更是终极攻击动作,运动员遭遇无法比赛伤病的几率再度提高至90%,所以建议宿主尽量离麓逐野远点。”
“你让我躲着他?”冯筝问。
“是啊,要知道这最后两下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别说了。”冯筝将栾星舞的话打断,“如果我躲开这个什么毁人不倦,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另外四名队友肯定会被攻击?”
“宿主你又……求求你别只想队友,也心疼心疼你自己行么?”栾星舞苦劝。
“不,这不是心疼不心疼自己的问题,跟队友们比起来,我有系统,所以对于麓逐野的攻击我比他们更有准备。”
冯筝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他将在接下来的比赛里主动找麓逐野,甚至勾引麓逐野对他犯规,只要挺过余下的两次攻击,队友们也就安全了。
栾星舞大惊:“宿主,我劝你可不要犯傻啊!”
此刻冯筝的脸仍然对着地板,汗水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坠落,让地板的反光效果更好,甚至像面镜子般映出了冯筝的脸。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是这样么?”只见地板上那张脸上浮现出微笑,冯筝在脑海里对栾星舞说道:
“有些事,如果你不知道,躲开了那叫聪明,可如果你早就知道却仍然选择躲开,有些人或许还会把这种行为叫做‘聪明’,但我自己觉得,这叫‘造孽’。
人生在世,但求无愧于心,海浪、小郭、闯儿、队长,试想假如麓逐野一会儿把这四个人中任意一个掀翻在地把他们弄伤,甚至就此他们可能将跟挚爱的篮球告别,现在我问我自己,这结局我能接受么?岂非都是因为我一时聪明而致?以后我还怎么还有脸去面对他们?当我照镜子的时候,我还能像现在这样笑的坦然么?”
“可是宿主,万一告别篮球的人是你怎么办?”栾星舞又问。
“我会小心的。”冯筝回答。
接着,冯筝一跃而起。
“大家都过来。”他把四名队友,也是好友召集在身边。
“你们都相信我,对么?”冯筝问。
“相信。”队友们毫不犹豫的回应。
“那么我要提醒你们,麓逐野肯定还会对我们使用脏动作的,而且绝对比这次重。”
队友们马上义愤填膺。
“我跟裁判投诉了,但没用。”向天闯说。
“我整死他。”郭无忧咬碎钢牙。
冯筝摆手制止二人:“记住,我们来这里是打篮球的,任何盘外招都不准出现在聚友这支球队知道么?告诉你们对手很脏是要你们多加防备,至于麓逐野,你们不用管,我会搞定的。说完了,把手都给我。”
五个人,十只手,紧扣在一起,大声喊道。
“聚友必胜!”
意外总会发生,跟其他四人不同,鲍倚醉喊得口号是“聚友冠军”。
大伙儿面面相觑,第一次喊口号就出差,有点尴尬。
鲍倚醉严肃指出问题:“你们四个喊错了。”只有这种奇葩才会以少数派的身份质疑大众。
郭无忧:“海浪你肯定是没喊错,但是下次再喊的时候你能先告诉我们么?”
邹孝莘和冯筝互望一眼,不禁相视而笑。
向天闯怔怔站在旁边,忽然间不知怎的,一股奇怪的感觉从脚心涌进了他的身体,顺着骨骼、肌肤、血液,盘旋而上,直冠脑仁。
“有点感动……”他喃喃的嘟囔了一句。
“说啥呢?”郭无忧问。
向天闯抬头望向好友,小郭的脸红扑扑的,此刻居然看起莫名顺眼。
“我突然觉得吧,你有点小帅。”向天闯说。
“滚。”郭无忧骂了一句,转身离去。
比赛继续,由于是双方犯规,蓝领球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