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自己也被熏着了,埋头在床单里:“不好意思啊华医生……刚才太疼,没忍住。”
“没事,起来吧金瓶姐姐,我在外面等你。”
华子良憋着气,安慰一句,缓步退出治疗室,然后一口气奔出门外。
呼!
大口大口几个深呼吸,被熏得死机的大脑,才渐渐恢复供氧。
这时候,天色已黑。
美娟跟了出来,捂着半边脸,低声笑骂:“小子良,你又故意害我,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嫂子,这可真不怪我,我怎么知道,你的金瓶姐姐会突然蹦出一个屁?”
华子良忍着笑:“别生气,等会儿我用香皂给你擦擦脸。多擦几遍,保证你还是一个香喷喷的美娟。”
“用砂纸擦脸,也擦不掉了!”
美娟瞪眼,又低声说道:“还有一件事,等会儿一起算账。”
华子良也不知道啥事,点头道:“行,先回去看看你的金瓶姐。”
这时候,金瓶已经穿好衣服,自己走出了治疗室。
脸色红红的,站在诊台前。
“金瓶姐姐,现在不痛了吧。”
华子良走进来,问道。
“不疼了,完全好了。”
金瓶扭了扭腰,又反手在后面摸了摸,笑道:“华医生的手艺果然不错,难怪都叫你傻子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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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子良心里骂了一句,坐下来说道:“给你把个脉,再配点药回家喝,才能根治。”
其实,已经根治了。
华子良这么说,是故意拖延时间,等钱来。
摩托车响,鲁三宝带着钱赶到。
华子良收了一千五,又给金瓶配了一副药膳,给了中药:
“拿回家,隔一天一个猪尾巴,和中药一起炖着吃了。只吃猪尾巴,不要喝汤吃药。”
金瓶在医院里花了上千块,在这里又花了一千五,肉痛死了,唉声叹气上了三宝的拖拉机。
美娟送出门外,拉着金瓶的手:“姐姐回去慢点,再摔了屁股,恐怕一千五都不够了。”
“死丫头,又笑话我。”
金瓶甩开手,冲着鲁三宝怒骂:“蠢驴,还不开车!”
美娟笑道:“哎,金瓶姐姐,你先前还答应跳舞给我看的!”
金瓶没好气:“死丫头,你拿个铁条,烧红了在屁股上烫一下,自己就会跳了!”
美娟摇摇头,笑着回屋去看囡囡。
照菊也下班回家了。
华子良收拾了医疗室,数了数抽屉里的钱,今天竟然赚了两千多。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啊!
吃饭,伺候老妈,照顾囡囡,洗澡,练功。
一套固定流程下来,又是晚上九点半。
囡囡已经在凉床上熟睡。
美娟练了一身汗,在后院压水井边冲凉,简单擦洗一下胳膊腿。
华子良帮忙压水,问道:“嫂子,你先前说,还有一件事,要一起算账,是什么事啊?”
“臭小子,你不说我都忘了。”
美娟把毛巾丢在华子良的脸上:“跟我来房里,看我怎么教训你。”
华子良还是一头雾水,提着矿灯,跟着嫂子进了房。
美娟坐下,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这边。”
华子良坐在沙发拐角,侧面相对,等待狂风暴雨。
“小东西,先前给金瓶看病,你说什么线头?”
美娟伸手,揪住了华子良的耳朵:“真不知道,你现在越来越坏了。”
“线头就是线头啊,怎么了?”华子良更不解。
“王八蛋……装傻吧?”美娟也不好解释,给了华子良一巴掌。
“啊……”
华子良捂着肩膀,痛得一哆嗦。
美娟变色:“怎么了子良,有那么疼吗?”
“嫂子,肩膀上被你咬了一口,中午的时候。”
“啊,对不起对不起。”
美娟脸色一红,急忙来看:“嫂子不好,咬伤你了,快给我看看。”
华子良露出半边肩膀,上面还有红色的牙印。
“真该死啊,我怎么……”
美娟眼圈红了,滴泪道:“对不起啊子良,是嫂子没轻没重了。你也咬我一口吧,要不,我心里不好受。”
滚烫的泪水,滴在被咬伤的地方,似乎不痛了。
华子良蘸着眼泪,在伤口上擦了擦,笑了:“真的,让我咬一口?”
“真的,你咬吧。”
美娟露出肩膀,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
视死如归。
皮肤白嫩,就像剥了皮的熟鸡蛋,水灵灵的荔枝肉。
“那我真的要报仇了……”
华子良俯身,轻轻咬了下去。
“唔、唔……”
美娟浑身一颤,软了下来,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有时候,一秒长得好像一百年。
有时候,一百年短得好像一秒钟。
“坏蛋,骗子,不是说咬我肩膀吗,怎么乱咬?咬在我下巴上了。”
“我闭着眼睛,没看见……”
“坏蛋,这回算账清楚了,下不为例。”
美娟脸色羞红,两只粉拳捶打不停:“快去睡吧,明天还要干活。”
“等等。”
华子良收起嬉笑:“我上午说过,要给你洗脚的。”
“放屁,嫂子自己有手,为什么要你洗脚?”
美娟翻白眼,嗔怪道:“你是男子汉,有点出息好不好,给女人洗脚,不是作践自己?”
“不是啊嫂子。”
华子良按住嫂子的手腕,仔细把脉:
“昨天早上,你被浓雾呛了几口,身体就熬不住了,可见底子很差。我给你按一按脚底的穴道,刺激一下的你的肺脉,也是一种调理。”
“是这样?”
美娟很感动,摸了摸子良的脸庞:“可是,嫂子是女人,叫你个男子汉捏脚,不是作践你?”
在乡下,男子汉总是高贵的。
女子,总是卑贱的。
让高贵的男子汉,伺候卑贱的女子,就是一种作践啊。
男尊女卑了几千年,观念根深蒂固啊。
“这有啥?城里有专门的足疗技师,也有很多大男人。”
华子良不由分说,已经开始了操作。
“好痒,咯咯……”
美娟有些放不开,又护痒,花枝乱颤。
华子良却很专业,一丝不苟。
该重的时候就重,该轻的时候就轻。
渐渐地,美娟体会到了按脚的美妙,闭上眼睛,沉浸在愉悦之中:“呃,好舒服……”
十几分钟后,竟然在愉悦之中睡了过去。
华子良也完成了按脚,才发现,这双脚真好看。
很小,但是骨肉均匀,皮相完美。
“嫂子,醒醒。”
轻轻唤了两声,居然没有反应。
她睡得太香甜了,嘴角带着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