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华子良想笑不能笑,正色说道:“这也没什么的照菊,意外而已,这里也没别人,不用害羞。前面不远有个小溪,我带你过去洗洗。”
武照菊捂着脸:“子良哥你先走,我跟着你。”
华子良回头看看野猪,笑道:“行,我带你过去,再回来收拾野猪。”
小溪不远,就在前方百米左右。
带着照菊来到小溪边,华子良说道:
“小溪不深,只到膝盖,照菊你赶紧洗洗,我回去割点野猪肉,晚上回家补补!”
照菊点头,脱了衣服,坐在溪水里洗澡洗衣服。
华子良把自己的褂子丢给照菊,回头来处理野猪。
野猪两百多斤,还是母的,而且没有生育过,肉质可谓上品。
如果是雄性野猪,没有经过骟割,则腥臊难吃;
如果是生育过的母猪,则皮肉粗糙,味同嚼蜡。
野猪两百多斤,全部带回去是不可能的。
华子良砍掉了猪头,割开肚子去了内脏,拖着野猪前往小溪边。
照菊已经洗好了,把上下衣服都晾在树枝上,身上只有小衣,披着华子良的褂子。
这时候的照菊,反倒不尴尬了,叫道:
“子良哥,你带火了吗,我生火把衣服烤一烤。”
“带了。”
华子良将打火机递给照菊,让她捡柴,自己则扒下猪板油,用来火上加油。
很快,生起一堆火来。
有了猪板油的助攻,篝火很旺。
照菊在一边烤衣服,一边问道:“子良哥,你打算把一头野猪全部带回去吗?”
“至少也得带一半啊,我们一人带一点。”
华子良嘻嘻一笑,砍下两个野猪后座,砍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做扁担。
又把两个前夹砍下来,在溪水里洗干净,挂在树枝上晾着。
无意中一回头,华子良这才看见,照菊的腿上,挂破了好几处,还在流血。
“照菊,你身后……有伤啊。”
华子良带着跌打药和刀伤药,上前说道:“我给你处理一下吧,你刚刚碰了冷水,当心发炎。”
“好吧子良哥。”
照菊红着脸,又说道:“可是我的裤子破了,怎么回家呀?”
华子良给照菊上药抹药,苦笑道:
“你把我的褂子当成裙子,系在腰里,挡住前后就行了……”
“那也怪怪的。”
照菊想了想,低声说道:“子良哥,我们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天黑了再回家,就没人看见啦。”
说着,照菊竟然一激灵。
“照菊,你很冷吧?”华子良察觉到了。
“当然冷了,啊切——!”
照菊打个喷嚏,吸着鼻子低声说道:
“我的胸衣和短裤,都湿漉漉的穿在身上,风一吹……就好冷。胸衣里面还有海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捂干。”
“傻丫头,你这样会生病的,把衣服全部脱下来,一起放火堆边烤一烤啊。山里没有人,别怕。”
“可是子良哥,被你看见了,我不尴尬吗?”
照菊脸色羞红,埋头在华子良的怀里。
“我转过身,不就行了!”
“那……好吧。”
照菊一笑,背过身来。
华子良也背过身,背对篝火和照菊。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忽然,华子良身后一暖,已经被照菊的两条手臂拥住。
“子良哥,我想到了一个不尴尬的办法……”
“什么……办法?”
华子良有些颤抖。
他穿着背心,能够感觉到照菊身上的温度,感觉到照菊正紧紧拥着自己。
“子良哥,你要了我,我们就不尴尬了……”
耳边,传来照菊的轻轻呢喃。
“照菊,这不行的……”
华子良保持着理智,摇头道:“你是大学生,以后前途远大,我不能害你。”
“子良哥,我喜欢你,其他的都不在乎。”
照菊已经换到了华子良的身前,亲吻他的脸:“所以子良哥,别想太多,好好爱我一次就行了。大学里渣男很多,你也不想我在外面,被别人骗了吧。”
“可是……”
“没有可是了子良哥,我不许你拒绝我。今天我要是得不到你,以后更加没脸见你了。”
照菊的坚韧,出乎意料。
华子良无法拒绝。
地毯一般的草地上,华子良拥有了照菊。
豆蔻初开,如溪水一般清澈、纯净的照菊!
篝火渐渐衰弱。
照菊坐起来,依偎在华子良的怀里,羞涩地笑道:
“子良哥,现在我就不用尴尬了,一辈子也不会尴尬。因为,我们做过最亲近的事,我们彻底互相拥有过。”
“照菊,我会对你负责的。”
华子良一片怜爱,拥着照菊,轻轻扫落她身上头上的草叶:“你是个一尘不染的姑娘,把清白的身子给了我,我必须负责。”
作为一个医生,也有过感情经历,华子良知道照菊是个真正的好姑娘。
而自己,拿走了人家最宝贵的东西。
“不要啦,子良哥。”
照菊温柔一笑,摇头道:“我说过,我这辈子不结婚,全部的精力,献身给医学事业。就算你去提亲,我也绝不会答应你的。”
华子良一呆:“可是照菊,我们已经……这样了……”
“爱你,不一定非要嫁给你。”
照菊摇摇头:“我们深爱过一次,对我来说,就够了。我以后的生命,属于医学,不属于你,也不属于任何人。”
“照菊!”
华子良很失落。
本觉得对不起照菊,想给她全部的爱,尽心尽力去爱她一生。
可是照菊却如此另类,竟然要献身医学!
“回家了,子良哥!”
照菊再次亲吻华子良:“你不要有任何负担,就当一个梦好了。梦里,我们深爱过一回,醒来以后还是师徒啊。只是这个梦,我们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好吧。”
华子良还在发呆,不知道怎么回答。
照菊开心一笑,去火堆边穿好衣服,把华子良的褂子系在腰间:“子良哥,我背药篓,你挑猪肉。”
华子良终于从梦里醒来,砍了十几斤排骨丢在药篓里:“照菊,再带点排骨回去,给你老爹下酒。”
“累死我了。”
照菊撇嘴。
华子良将两个猪后座和两个前夹,一起挑起,和照菊匆匆下山。
野猪吃的差,内脏占了很大的比重,又出了血砍了猪头,再剥下猪皮,剩下也就一百斤不到。
华子良全部打包带回!
走了七里山路,终于在晚上九点回到家里!
美娟担心死了,一直在门前等着,打了许多次电话。
可是山里没有信号,到了村前,华子良才接到消息,给嫂子回电话报平安。
武大呆夫妻俩也回来了,在华子良家里等着。
“这么晚才回来,你们俩搞什么玩意?”
一见面,武大呆就抱怨。
看见野猪肉,武大呆又激动起来:“哇,野猪肉!”
“爹啊,我们在山里遇到野猪,我差点被一头撞死!”
照菊卸了药篓,喘气捶腿:“我被野猪追赶,跑得急摔了一跤,衣服也开了线……幸亏有子良哥。”
华子良把一个野猪后座和几斤排骨,给了武大呆:
“大呆叔,赶紧带照菊回去换衣服吃晚饭吧,小丫头今天累坏了,也吓坏了。”
武大呆夫妻心疼女儿,带着照菊回家。
华子良将剩下的野猪肉送去厨房,洗把脸,再看肩膀,两边都磨破皮了。
美娟拿来药膏,给华子良的肩膀上药,笑道:“子良,你猜大呆叔和连凤婶子,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怎么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要把照菊许给你。”
美娟嗤嗤一笑:“果然不错,我们家的门槛,要被人踩断了。”
“不是吧,照菊是大学生,又比我小几岁……”
华子良一阵恍惚。
又想起了自己和照菊,今晚上的一场梦。
美娟笑道:“大呆叔和连凤婶子,都很想要你做女婿,就是不知道照菊的意思。他们说,今晚上回家问问照菊。我本想说二芳的事,结果他们提起照菊,堵住了我的嘴。”
华子良心里有数,知道照菊不会答应,故意吓唬嫂子:
“可是嫂子又去二芳家里拐弯抹角提亲了,我看你现在怎么办吧。弄不好,二芳父母要来砸你家屎罐子。”
“我家不是你家,砸我不是砸你?”
美娟翻白眼,又烦忧叹气:“我也左右为难啊,其实照菊也很好的,以后帮你开医疗室,是个贤内助。就是她读书还要四年,我等不及……那时候,你都二十五六了。”
“我不管了嫂子,反正你喜欢给我安排包办婚姻,你处理吧。”
华子良坏笑,起身说道:“嫂子留一些野猪肉下来,剩下的,我送给柳佳云,叫她用来招待工人,我也省点钱。”
每天有三四十人,在柳佳云家里吃饭。
这点野猪肉,两天就能吃光。
“你去吧,我想想这事怎么办……”
美娟头大。
华子良收拾了野猪肉,送给柳佳云。
大约还有五十多斤。
柳佳云已经洗了澡,正要休息。
见了这么多野猪肉,眉开眼笑:“子良,这是好东西啊,我舍不得给工人们吃,自己留着吃,行不?”
“柳嫂子,别这么馋,自己吃一点,也让工人们尝尝鲜吧。”
“那好吧!”
柳佳云给野猪肉过秤:“五十五斤,算五百五十块,从饭钱里面抵扣。吃亏讨巧,咱们姐弟俩都不说了。”
“算五百好了,整数好算账。”
华子良挥手告辞。
上山采药,还捡个大野猪。
真是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我送你,顺便说说话。”
柳佳云一笑,带了门,拉着手送华子良。
走到没人的地方,柳佳云站住脚步,凑上脸来:“子良,我这一个月,你猜赚了多少钱?”
“一万块?”
“两万多啊……”
柳佳云低声窃笑:“那一段时间唱大戏,连续半个月,每天的冰棍饮料,就赚六七百。小饭馆也天天挣钱,还卖些烟酒。还卖一些土产,就是太忙了,放屁工夫都没有。”
华子良笑道:“这么多天都不放屁,不难受吗?”
“滚,你个小坏蛋!”
柳佳云噗地一笑,捶了华子良一拳:“你也不心疼我,还跟我开玩笑。”
“我心疼你,怕你男人回来砸我家屎罐子呀。”
“屁,我男人不回来,年底才回来……我在家里生个儿子,他也不知道!”
柳佳云忽然抱住了华子良,低声说道:“我也没有东西感谢你,子良,让我对你好一次吧,真心真意的……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