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良笑道:“老爷子,陪你去田野里转转当然可以,不过,田野里能有什么富贵?”
卫老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有透视眼,可以看见地下埋藏的宝藏。”
“哈哈哈,那必须见识一下!”
华子良大笑。
又聊了几句,华子良带着武大呆告辞。
武大呆很兴奋,走在路上说道:“驴日的老万,我刚才打电话过去,他叫我武哥,别提多么客气了!他还说,过段日子,他父亲来请罪!”
“他父亲请罪?”华子良不明白。
看老万年纪不小了啊,他父亲还在?
“是啊,他自己说的,父亲请罪!”
“哦……负荆请罪,我懂了。”华子良哭笑不得。
“你懂了?可是我不懂,为什么老万要带着他父亲来请罪?”武大呆虚心请教,不耻下问。
“你有空问问照菊,照菊知道。”
华子良挥手,回去午休。
“照菊知道个屁啊,黄毛丫头懂什么?”
武大呆嘀咕了一句,也回家喝酒去了。因为刚才在卫老头面前,武大呆就没敢喝酒!
美娟正在后院里,和裴叶莲一起吃饭。
这段日子,家里的厨房建设好了,美娟不去后面柳佳云家里用餐,而是自己烧饭烧菜,带着婆母和囡囡,还有裴叶莲简单吃一些。
有时候,华招娣华带娣也来做饭,在家里吃饭。
看见华子良回来,美娟端着碗,把他叫到自己房间。
华子良看着嫂子碗里的野猪肉,吸了吸鼻子:“好香啊嫂子,赏我一口呗。”
“老卫请你吃饭,你不吃,回家抢我的饭吃,真是个败家子。”
美娟夹起一块野猪肉塞进华子良的嘴里,笑道:“和老卫聊了什么,现在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吗?”
“也没聊啥,就是老万的事,他让我处理。我大人大量,放过老万了。”
华子良吃了野猪肉,又道:“卫老头是什么人,我也懒得问。但是他能压得住老万,肯定是正道上的人,不是黑道上的。”
“有道理,那就别问了吧,我们小心伺候着,别得罪卫老头就行。”
“他小心伺候我还差不多,得罪了我,别想我给他治病。”
华子良一笑,洗把脸,去自己房间午休。
下午两三个病人,一点小毛病,几句话打发了。
华子良闲了下来,端着茶杯,看工人们干活,和工人们吹牛逼。
工人们都是本地的,大多认识。
不认识的也面熟。
上次被华子良教训一顿的破嘴张也在,嘻嘻哈哈的,问道:“子良,听说你什么病都能治,死人都能救活,是不是?”
“当然是了,不相信你现在死一个,我把你救活给大家看看。”华子良没好气。
“那行啊,我爹死了三年多,你能救活不?”破嘴张问道。
众人大笑。
“你爹是被你的破嘴气死的吧?”
华子良翻白眼,说道:“你给我找三个公鸡蛋来,我立刻把你老爹救活,晚上十二点,准时回家敲门,你等着就是。”
破嘴张咧嘴笑:“说说玩笑嘛,要不干活打瞌睡。”
“那好啊,我也来说个玩笑。大家都抽根烟,休息一下。”
华子良发了一圈香烟,朗声说道:
“我们花溪村大河里面,有一窝成了精的妖怪。一个鲤鱼精,叫破落大王;一个黄鳝精,叫铁嘴大王;一个蛤蟆精,叫做张风大王。还可有个王八精,没有名字。”
工人们都抽着烟,等待下文。
华子良继续说道:
“这天晚上,妖怪们在一起喝酒,王八精说起自己没名字的事,抱头大哭。破落大王说你别哭,我叫破落大王,把破字借给你。
黄鳝精说你别哭,我叫铁嘴大王,借给你一个嘴字。
蛤蟆精说你别哭,我叫张风大王,借给你一个张字。
于是,王八精就有了名字,叫做——破嘴张!”
哗——!
众人闻言大笑。
破嘴张闹了一个赤头红脸,又不敢得罪华子良,挥手讪笑:“干活干活了,别瞎扯了!”
华子良也哈哈一笑,扛了一把铁锹,去找卫老头。
刚好五点。
乡村最凉爽的秋日黄昏。
卫老头拄着拐棍,和华子良一起走在田野上,问道:“华医生,你为什么要带把铁锹啊?”
“哦,这是庄稼人的规矩,男人下地带把铁锹。”
华子良解释了一下:“有的时候,田沟堵塞,看见了就顺便清理一下,否则下雨积水,就会影响庄稼。还有水田漏水,也要用铁锹处理。”
卫老头笑道:“原来种田也有学问。”
华子良点头:“是啊,老一辈的庄稼人都很讲究,把一块块田地,做得就像一本书,整整齐齐。我们年轻一辈,和上一代比起来,差远了!”
“有差距,但是某些地方也有进步嘛。”
卫老头倒是看得深远:“以后必定是机械化耕作,还得靠你们年轻人啊。”
走着聊着。
卫老头的两个手下,远远地跟着。
来到一片棉花地前,华子良指着说道:
“这片棉花是我家的,棉花就要开了。就是今年搞医疗室,耽误了庄稼,长得不好。”
“我看挺好的。”
卫老头走进棉花地里,用拐棍向前一指:“前方五步,那棵棉花下面,埋着一坛子黄金。华医生,你挖开看看。”
“一坛子黄金?”华子良有些意外。
“对,一坛子黄金,估计有十公斤,能卖一百多万。”
卫老头嘿嘿地笑:“这是你家的地,挖出来的黄金也是你的,你可以放心花。”
有意思!
华子良一笑,抡起铁锹挖了起来。
移开棉花,下挖一尺,果然有个小坛子,还不到一尺高。
挖出坛子,沉甸甸的。
打开封口,将坛子倒过来,里面咕噜噜地滚出来十块小金饼!
拿在手里掂了掂,差不多一个二斤重!
“老爷子,你神了呀!”
华子良大笑,将黄金放回坛子里,抱在身前:
“俗话说见财一半,这是老爷子透视眼找出来的黄金,虽然在我家地里,但是我也不能独吞。这样,我们一人一半吧。”
这黄金,显然是卫老头提前埋在这里,送给华子良的。
他在村里住了十几天,打听华子良家里田地在哪,一点也不难。
半夜里安排周力,埋下一坛子黄金,也不难。
卫老头连连摆手:“不是我的钱,我一分也不要。华医生,这都是你的,别客气。”
“那我就多谢了。”
华子良也不再坚持,说道:“我正打算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发展经济。这些黄金换了钱,刚好做启动资金。”
卫老头笑道:“如果不够,我再帮你找两坛子!”
“够了,谢谢,我这人不贪财。”
华子良大笑。
这批黄金价值一百五十万,已经很多很多了。
抱着坛子回到家里,天色已黑。
工人们已经收工,在柳佳云家里吃饭;照菊和裴叶莲,也已经下班。
华子良收好了金饼,来找嫂子。
美娟正在厨房里忙碌,红烧野猪肉,笑道:
“子良,丁之旺刚才,把咱家盖房子的手续送来了,以后,谁也不敢拆我的房子!我烧两个菜,晚上喝两杯,庆祝一下!”
“好啊嫂子,今晚上你喝一杯,我就给你二十两黄金!”
“吹牛,家里一共都没有二十两黄金了!”
“我说有就有,你先烧菜。”
华子良一笑,去拿了一瓶好酒。
美娟烧好了菜,伺候婆母吃了,带着囡囡来找华子良喝酒。
厨房隔壁,就是小餐厅。
美娟喝了一杯,伸手道:“二十两黄金,拿来。”
华子良毫不为难,丢出一块金饼,坏笑道:
“小美人,你今晚上好好陪我喝酒,大爷多得是黄金……”
“你要死啊,冒充我大爷?”
美娟笑着,摸起金饼来看,惊讶地叫道:“哎呀,这么沉甸甸的,难道真的是黄金?”
这段日子,先后接触了纪念币和金条金首饰,美娟也算是半个专家,可以凭手感鉴定黄金了。
“当然是黄金了,如假包换。”
华子良将十块金饼全部丢在桌子上,笑道:“嫂子,说话算话,今晚上要陪我喝十杯酒!”
美娟见了这么一堆金灿灿的金饼,酒也不喝了,瞪眼皱眉:“哪来这么多黄金,是老卫给的吗?”
“是的。”
华子良点点头,将下午的事说了一遍。
美娟还在震惊之中:“妈呀,价值一百五十万,我们……能收吗?收了以后……会不会出事?”
“能收。”
华子良给嫂子斟酒,分析道:“第一,卫老头是正道上的人;第二,我给他治好了病,不是无功受禄;第三,卫老头就是怕我不收,故意安排了这样的方式。”
“你说的,也有道理。”
美娟这才放心,难掩喜悦之色:“可是小叔,这么多黄金,我们怎么用啊?怎么换成钱啊?”
华子良耸耸肩:“我们现在又不等钱用,先放着吧,以后用钱再说,找田晓月或者余主任,都可以换成钱。”
美娟点头,找来一床大条花被里,将十块金饼包裹好,这才继续吃饭喝酒。
“对了子良,有个消息跟你说,你别伤心……”美娟想起一事,忽然放下酒杯。
“什么事啊嫂子,我会伤心?”
华子良吃了一惊,难道是大哥有了不好的消息?
可是看嫂子的神色,也不像啊。
如果大哥有坏消息传来,嫂子这时候,恐怕哭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