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回想起来说:“他的三魂好像仙魂,却又有些不同,不过经过轮回转世,他的魂被禁锢,应该不足为虑。”
桃夭夭听闻前半句满意点点头,听到后半句又摇头道:“他的三魂奇特,转世成人被禁锢后也和他的魄力量相当,不容小觑。仙魂魔魄应该水火不容才是,不是魂被魄『逼』飞就是魄被魂打散。他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他的魂魄旗鼓相当,谁都灭不了对方。当七魄稍占上风时,他便能运用魔力。但他吞下伏魔舍利,令三魂如虎添翼,反制七魄,才发不出魔力,修仙界还真以为他魔力被一颗舍利废了,太天真了。只要我们稍加刺激,让他的魂一蹶不振,七魔尊之力就能释放。到时候,再利用他帮我们寻招妖幡。”
仙儿问:“该如何刺激?”
邵千缕望向京师方向,“通知南宫染霜,我答应与她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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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谢慎言在金銮殿上演了出水火不容,他声称若知绑架的是我,打死他也不会救。我们还在大殿上打了起来,使得朱晦文百口莫辩,谁都不信我与谢慎言串通一气。
但是他们不信我能被朱晦文绑架。
杜仲质疑到:“煜王的功夫我们都见过,你如何能被朱晦文一介书生绑架?”
虽然在争权上他没干过皇帝,却总能切中我的要害。
“我不想反抗还不行么?”
听了我的回答谢慎言差点被口水噎死,及时为我善后:“王爷别逞能了,您是不能反抗吧?我救您时您还睡得像头死猪一样呢!”
因麻袋上还残留着*,人证物证俱在,朱晦文绑架亲王罪成,被判斩首,秋后行刑。
为了抚慰我“受惊”的心灵,皇上特批了我七日假期,让我留在京城过完千秋节再回蓝田。
谢慎言投到无止境麾下,成为无止境的幕僚,无止境专为我俩摆了和谈酒,还请了一众同窗来助兴。
我与谢慎言先是“极不情愿”地喝了酒,接着发现我们“越来越投机”,逐渐把酒言欢,畅所欲言,将其他人都晾在了一边。
我与他并肩行至灯火阑珊处,无视无止境与无垠两张黑脸,背对着灯火与喧嚣,不用再作戏,终于放松了些。
谢慎言突然搭上我的肩,感慨到:“甘愿在太子背后默默奉献却不邀功请赏,王爷真是个完美的贤内助!”
我感到背后仿佛有四把利剑袭来,转了个身摆脱了他的手臂,“周围没人就不必演戏了,我们可以适当保持距离。以后你就是太子的贤内助了,我希望你们能成为明君贤相,再创盛世。”
“那你呢?”
我?我都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说不定会被魔尊发现没有利用价值而杀掉。
“我盯着你,你若敢对无止境不忠,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谢慎言盯了我半天,突然道:“上学时都没发现,王爷这样貌竟然这么美,比朱晦文的夫人桃夭夭还要好看。”
没有什么比对别人放狠话之后反遭调戏更窝心的了!
我一拳挥过去,他张开手掌伸过来,手心里有两个工工整整的字:和谈。
这是太子为我们办的和谈酒,怎么也不能驳了太子面子,在和谈宴上与他打起来,于是我泄了力气,但是拳势已收不回来了,软绵绵地捶在他胸口。
“这难道就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情意绵绵拳?”
灯火处,一群围观群众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无止境与无垠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脸『色』更黑了,陈静见状亦黑着脸揪着无垠耳朵走了。
次日千秋节,京师小报头条居然不是祝皇帝生日快乐,而是“煜王为报谢慎言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反被拒”!
要不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我一定送皇上一万只羊驼作礼物!
宫宴过后,我就要与无忧回蓝田了,在此之前,皇上把我叫到了凤栖宫,无尘一身行装已等候多时了。
我正诧异无尘这是要去哪,皇上说:“明年尘儿就要出宫建府了,朕与你们母妃商议让他随你外出历练历练,所以朕已任命他为蓝田县令了。”
无尘像是事不关己,一派淡然,可我淡定不了!皇子做县令,史无前例,无尘还未满十五岁就被外放当县令,让世人如何看他?
于是御书房内展开了一场辩论:无尘能不能做蓝田县令?
正方一辩:“这不仅是朕与贵妃的意思,就连尘儿自己也没有异议,朕也是为他好,于忠于孝,都不该拒绝。”
反方一辩:“无尘年幼,还未到做官年龄,这个阶段他应该好好读书!”
正方二辩:“尘儿天资聪颖,已提前通过宣文馆的毕业考,以往皇子毕业后都要到官场历练,正因尘儿年幼,朕才命他为蓝田县令,有你照应,朕相信你们兄弟会将蓝田打理得欣欣向荣!”
反方心理:好好的年龄不珍惜校园生活,急着毕业干嘛?
反方二辩:“自古以来,皇子起点都要高于平民,无尘贵为皇子,担任县令,岂不遭人耻笑?”
正方三辩:“有你这个亲王县丞在前,皇子县令何足为奇?”
我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旁边的无尘依旧冷眼旁观,仿佛说的不是他。
最后一击,我使出了必杀技:“纵然百姓能接受,朝中大臣也不会赞同!”
好歹无尘也是杜仲外孙,他岂能容忍皇上这么委屈无尘?
然皇上慢悠悠地说:“本来还有一中书舍人的缺待补,朕欲让尘儿补上,是杜相说,尘儿年幼,恐不能担此重任,更难以服众,不如从起居舍人中提拔一人,所以这个缺就给了起居舍人杜訾腾了。”
我!!!
无尘上任不久,就传来皇上与贵妃双双抱恙的消息,国事又交给了太子,其余皇子辅之。
朝臣以为皇上是考验太子及众位皇子,太后向我透『露』了独家消息:皇上与南宫染霜微服私访去了!
那时我才明白为何要将无尘打发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