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哥哥,是江姜那个贱人让你把我绑架过来的吗?”
已经停住了步伐,前面有酒柜挡着的江姜,把顾婷婷这话,听得还挺清楚的。
可见,顾婷婷的说话声,有多么的清脆响亮。
透过酒柜的缝隙,江姜看到顾婷婷是被绑在了椅子上。
随即,她看到了容渊是坐在黑色沙发上。
而容渊的身边,有站了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
这真的好像是在拍戏啊!
如果她身旁没有一鱼缸的血和残肢的话……
不能看,江姜怕自己会直接吐出来。
容渊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冷冽彻骨,让江姜一字一顿的都听得清楚明白。
“顾小姐,你这张嘴,真不会说话。”
不需要开口,容渊只是给了面具人一个眼神,对方就将手里的鞭子,挥向了顾婷婷的嘴。
可谓是快准狠!
让顾婷婷刚好了一点的脸,又立马见红。
江姜很庆幸,她的手还有捂着嘴。
要不然,她肯定会发出声音。
左右各一鞭后,面具人就动作利落的把鞭子收了回来。
原本,容渊的脸就是冷白皮,而黑色沙发把他的脸衬得更加的苍白。
再加上满身戾气,江姜在心里惊叹了一句。
这疯批病娇的人设,可太丰满了。
靠着沙发,容渊语气慵懒的问满嘴是血的顾婷婷。
“还敢说姜姜是贱人吗?”
顾婷婷有迟疑了一下,才摇摇头。
她不仅想骂江姜是个贱人,还想扒这贱人的皮,抽这贱人的血。
容渊那骨节分明的大手,随意的落在了沙发扶手上,他清清冷冷的开口。
“态度不够诚恳,把她的头发剪了。”
怀疑自己听错了的顾婷婷:“……”
江姜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她看了看自己的头发。
要是有人敢剪掉她的头发,那她会跟对方拼命的。
但显然,顾婷婷现在并不具备跟对方拼命的资格。
面具人手里的鞭子换成了一把剪刀,虽然顾婷婷拼命的摇着头挣扎,但她还是被剪成了寸头。
你问江姜为什么不冲出去帮顾婷婷,哼哼哒!那是因为你的脸没被一个叫顾婷婷的人下毒过。
那种痒和疼,是会让你直接抠烂自己的脸。
况且,这判断容渊有没有黑化,是系统说了算。
小甜甜说。
【宿主,窝觉得容渊剪掉顾婷婷的头发有点解气,谁让她给尼下毒,还总是叫尼贱人。】
【英雄所见略同,之前顾婷婷也没少欺负原主,她被剪掉头发,是恶有恶报。】
看到自己那头柔顺亮丽的长发掉落在了地上,顾婷婷哭得撕心裂肺。
可惜,不仅得不到容渊半点的心疼,还让他给嫌弃了。
“好吵,先把她的舌头割了。”
江姜的眼眸瞪得又大又圆,她差点脚一软,直接跪下去喊声‘大哥’。
这剪头发和割舌头是两码事啊!
果不其然,小甜甜告诉她,不能让容渊割掉顾婷婷的舌头。
顾婷婷已经停止了哭泣,她怕真的会被容渊割掉舌头。
“阿渊哥哥,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以后我再也不敢找江姜的麻烦了。”
听完顾婷婷这话,江姜在心里补上了一句,是会加倍的找她麻烦。
静观其变,江姜有继续捂着嘴,不过拖鞋已经被她放在了地上。
随即,江姜听到容渊对顾婷婷说。
“阿渊哥哥可不是你能叫的,这舌头不能留。”
想到自己经常叫容渊为‘阿渊哥哥’的江姜:“……”
还好,她是顶着原主的身份,要不然她的舌头可能早就不在了。
看到面具人手里的剪刀,已经换成了锋利的刀,江姜的脚抖得很是厉害。
她已经看出来了,这面具人下手快准狠,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也就难怪容渊会带着他。
关键是这人戴着面具,别说他脸上的表情了,江姜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顾婷婷急了,“三爷,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叫你,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此时此刻,顾婷婷已经把对容渊的喜欢放一边,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只有恐惧。
容渊语气淡淡,“顾小姐,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是你一直在挑战我的底线。”
看着那把刀离自己越来越近,顾婷婷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但她不敢哭出声。
“对不起,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像没听到顾婷婷的话那般,容渊对面具人说。
“先割掉她的舌头,然后用她的皮做个灯笼,最后把她送去缅城边境。”
没有一个字的质疑,面具人点了点头,拿着刀来到顾婷婷面前。
容渊并没有离开,江姜还从他脸上看出了亿点点的兴奋来。
自然是不能再观望下去了,江姜直接就冲了出去。
她怕自己稍微慢一点,面具人就会把顾婷婷的舌头割下来了。
江姜还超大声的说,“不要割她的舌头。”
在看到江姜的那一瞬间,容渊难得脸上有了震惊的表情。
突然跑出来了个人,面具人自然是下意识的就收回手上的刀。
顾婷婷第一次觉得,看到江姜是那么的亲切。
刚刚那把刀,已经碰触到顾婷婷的舌头了。
这让顾婷婷怎么能不害怕!
顾婷婷边哭着边对江姜说,“救我,以后我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
对于顾婷婷的保证,江姜是左耳进右耳出。
要不是因为任务失败会被抹杀,她才不会大半夜跑到这么可怕的地下室,来救顾婷婷呢!
容渊知道是自己大意了,他以为江姜不可能发现地下室,更不可能来地下室。
收起满身的戾气,容渊来到江姜跟前。
微凉的大手,包裹住江姜冰凉的小手,他嗓音沉沉。
“我们走。”
江姜立马摇了摇头,她小声的对容渊问道。
“你还会割掉顾婷婷的舌头,用她的皮做灯笼,送她去缅城边境吗?”
容渊微微颔首,“会。”
深呼吸了好几下后,江姜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容渊那张盛世美颜看,她真的不想去看周遭别的东西啊!
垫起脚尖,她覆在男人耳边,声音沙哑的说。
“容先生,这是犯法的,你能不能顾忌一下我?”
“现在我是你的妻子,你做这么可怕的事,要是你进去踩缝纫机,我怎么办?”
“还有,万一以后报应在我们的孩子身上呢?”
听完江姜的话,容渊愣了愣。
突然,他伸出手,轻捏住江姜白皙娇嫩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