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薛鬼医这么一说,吴风也想起了这个马六爷的诸多疑点,连忙说道:“我也觉得这个马六爷有些不对劲儿,今天他凌迟金霸天的时候,全身上下都刮了一遍,却惟独将他的整个头都留了下来,不知道有何用意,他还跟县太爷说要留下金霸天的头颅给他那两个徒弟练刀,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他那两个徒弟伸手敏捷,对各种刀具相当熟悉,一看就是个老手,不像是手生的样子,这马六爷编出这么一个理由出来,未免有些牵强。还有,今天您和我师父他们走了之后,不久又跑来了一群野狗吃金霸天的尸骸,那些野狗是吃城外乱葬岗子里的死尸为生的,牙齿上面都有尸毒,那群野狗吃了金霸天的尸身之后,显然是没有吃饱,便发起了疯来,一下咬死了好多人,马六爷的那两个徒弟也未能幸免,虽然没有被那群野狗咬死,他们也被那群野狗给咬伤了,尸毒沁体,过不了七天便会全身腐烂而亡,我本好心说要给他们两人医治,不料那马六爷却横加阻拦,说我是招摇撞骗之人,好生让人恼怒,我总觉得这马六爷浑身透着一股子邪气,绝不是个善良之辈。”
薛鬼医点点头,说道:“老夫想跟你小子说的也是这个事情,这个马六爷不知道会耍什么鬼点子,按说一般的凌迟处死,都要将眼耳口鼻割掉,这马六爷却分毫未动,这就有些蹊跷了,你们一切要小心行事,这里的事情也处理完了,你和你师父还是尽快赶回湘西老家去吧,省的留在这里再生出什么事端,那具荫尸也要尽快处理掉……”
“薛鬼医……您等一等……”
未等薛鬼医把话说完,突然从城门口处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两人纷纷转过头看去,但见竟是那郭大成的媳妇抱着那两个剥皮人猴大步走了过来,头上汗水淋漓,她的身后紧随着的郭大成面色有些不好看。
“嫂子,您怎么将这两个娃娃给带过来了?他们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不能见风才是。”吴风惊疑道。
郭大成老婆将两个娃娃放在了地上,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这才说道:“不是嫂子我想带他们过来,只是自从你们将薛鬼医送出来没多久,这两个孩子就一直哭闹个不停,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还老是往门口的方向走,我好不容易才听懂了他们的话,他们的意思是想跟着薛鬼医一起走,不想留在我们家里。”
那两个娃娃脸上还挂着泪痕,郭大成媳妇刚一将他们放在地上,他们便艰难的挪到了薛鬼医的身旁,一人一边,分别抓住了薛鬼医的裤腿,只见一个娃娃抬起了脸来,眼泪簌簌的留下,嘴里十分费力的挤出了几个字:“跟……跟……你走……学……救人……”
吴风很快就明白了这两个娃娃的意思,他们好像是想跟着薛鬼医走,跟他学习医术,看病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