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陷符篆被灌入了灵力之后,触地之时便被瞬间激发。
只见那胖修士脚下一寸方的地面瞬间瞬间化作流沙塌陷而下,将他的双脚陷在其中限制了其行。
“你竟敢...”
虽是那胖修士因心生怨恨率先发动法器偷袭陆信,可他却从没想过,只有炼气五层的陆信竟然真的敢对他出手,而且出手如此果决。
这让他在第一时间想到的竟不是反攻,而是诧异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在他的认知之中,实力低微的修士遇到修为高过自己的‘前辈’,即使是被欺辱也只有求饶,敢怒不敢言的分。
修炼世界之中强者为尊,实力就是一切。
这观念根深蒂固的印在胖修士的心中,因此,在陆信果决的对他出手之后,他第一时间先是诧异,而后才是怒火中烧,有意要杀人泄愤。
短暂的诧异之时,也让他错过了最佳的出手时间。
胖修士抬手点指,欲再次控制着那巨剑法器回转斩向陆信时,却见一道火球已经接踵而至,直奔他的面门袭来。
这...
胖修士眼见火球已到眼前,惊慌的不住往后退去,也不再去控制巨剑攻击,而是一边后退,一边掐诀施法开启了水罩术去隔挡火球。
“轰隆~”
火球巨大的冲力撞在了水罩之上,发出了一阵轰鸣。
紧接着,水火相撞之下爆发出阵阵的白色烟雾和那火焰因被泯灭发出的‘滋滋’响声。
胖修士炼气期六层的修为,修为更高灵力也更加雄厚,因而水罩术更胜一锤,将那火球全部泯灭。
“找死,我今日定要杀了你这小子,以解我心中之气。”危机化解,这让胖修士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开口放出狠话,要杀死眼前的陆信。
可陆信哪里会给他喘息的机会。
长剑法器已然被他拿在手中,凌霄剑诀施展出凌厉的斩击。
趁着那火球破开水罩还没有完全合拢的空隙,已然刺向了那胖修士。
“啊~~”
“你...”
胖修士惨叫着,死尸倒地。
最后他也没想通,为什么这炼气五层的少年就敢对他出手,实力还如此强劲...
尤其最后那好似无数道剑光一同落下,那是什么法术...
陆信虽是初次杀敌,可心中极为的镇定,甚至没有一丝那种因为第一次杀人心中产生的惶恐。
该是身为修炼者的缘故...陆信心中不免想着。
修仙之路本就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若不是他刚才出手果决,火球术能破开那胖修士的水罩术的话,那么此刻死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即便他不是死于这胖修士之手,也会被他的法器缠住而丧生在身后的那些凶兽口中。
困境之下,人总需要一个救命稻草紧紧的抓住不放。
那胖修士便是将陆信当做了稻草,才会在陆信说出了‘没有’二字之后对他心生怨恨,出手袭击。
可陆信却并不像去做那稻草反受其害。
陆信都懒得去想那胖修士是否对他真的有杀意,还只是欲简单的报复一下他的见死不救。
他只清楚,若是在这一方面修仙的世界之中连这一点决绝都没有的话,那倒不如老老实实的去做个凡人百姓。
刚才的情景下,只要他被那胖修士的巨剑法器拦下的话,必然会被那胖修士出手缠住,从而再也没有时间和机会去甩开身后的那些凶兽了。
因此,陆信几乎没有片刻的思索的时间,直接选择对那胖修士出手将其斩杀。
陆信也不去看那胖修士的死尸,抬手施展出控物术将那修士腰间的坤皮袋收到手中之后,即刻逃离。
至于那一柄法器巨剑,则是因为距离他的位置太远,不得不选择放弃了。
一柄低级的法器巨剑,拿去坊市边摆摊出售至多价值枚四十灵石,可相比于此刻的危机而言,根本就不值得冒险。
最终,终在缩地符的能力消失之前,陆信总算甩开了身后的那些凶兽来在了一片较空旷的空地之上。
也是放慢了速度之后,陆信这才发现,在他拼命的摆脱掉那些凶兽的追击之时。
竟有着不少的修士,向着凶兽异兽的方向靠去,好似想弄清事情的原委。
尤其,其中乘坐者一件碧绿荷叶法器的一行三人,只一眼就看到了从凶兽躁动方向逃离出的陆信后,控制着那荷叶法器向他看来。
那碧绿色荷叶状的法器品序不低,自不是寻常的散修可以拥有的...陆信看着三人直奔自己而来,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碧绿荷叶法器之上,为首的是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鹤发老者,在其左右,则是年约十七八岁,面容较好的一男一女两名少年男女。
“这位道友,可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鹤发老者身边的那清秀少年在荷叶法器悬停在陆信的上空时,开口寻问道。
可不等陆信开口回答,则又是一道虹光落下。
一名紫色锦衣的男子脚踏一柄飞剑法器,转瞬就来在了几人近前。
“李前辈,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紫衣男子也不理会其他几人,开口便问着与那清秀少年同样的话语,只不过询问的不再是陆信,而是那站在荷叶法器之上的鹤发老者。
显然,紫衣男子见那鹤发老者先到,以为老者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虽然那紫衣男子口称前辈,可陆信却在其脸上没有看出一丝对‘前辈’的尊敬之意。
看来两人该是同期的修士...陆信无意插话,不由的观察起了几人的装扮神态。
看几人的穿着与神态气度显然不是灰蒙山之中的普通散修,该是某氏族的子弟,又或是哪一家来此历练的宗门弟子,陆信心中想着。
尤其,陆信质疑道,在这紫衣男子到来之后,早先向他询问的那清秀少年明显露出了一丝敌意,甚至其中还掺杂这一丝惧怕之意。
反而是那李姓老者身边的青涩少女,则与其的神情截然相反。
在那紫衣男子到来之后,眼中流出更多的是一丝欣喜之色。不过,似乎是顾及到双方间的身份关系,只是一瞬之后,青涩少女便将其隐藏。
清秀少年对那锦衣修士的敌意大半源自于此...陆信心中对几人的关系略微有了些判断。
李姓老者没有在意那紫衣男子的态度,反是淡淡道:“老朽也是刚刚赶到,正打算询问这名小友。”
老者说完,在也不去理会那紫衣男子,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陆信的身上,似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此子清楚?”
紫衣男子也同样的转头看向陆信,皱着眉头略带不懈的说了一声。
“晚辈只是察觉到凶兽躁动,这才急忙逃离。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引起凶兽异动,晚辈却是不知。”
陆信自然不会说是因为他的缘故,这才引起了异兽的骚动,只是装做不知。
回答之际,陆信却见又有几名修士靠来。
那几名修士似乎是顾及老者几人的身份,却没有靠的太近故意的保持着一段距离。
罪魁祸首陆信忽是想到了些什么,继续开口道:“不过,在皖北逃离之时身后还有不少的同道修士。那几名同道修士的距离更近,或许能探听出一些什么也说不定。”
说完之后,陆信故意的露出了一种极为期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