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御驶着飞剑到达之时,临枫山已然尸横遍地血水横流。
此刻江家的修士已然退去,玄天宗弟子也仅剩寥寥几人。
虽然只是暂时的将临枫山江家弟子击退,可显然玄天宗众人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原本的十几名玄天宗内外门弟子,此刻算上陆信仅剩下六人,此刻靠在了神霄飞羽舟的旁边。
其中李仙媛、罗意远还有那瘦弱少年庚子金实力本就不弱,三人能在此战之中存活下来,陆信自然不感到意外。
让他心中诧异的是,那比他修为还要低一境界的赵文良,却也在临枫山江家修士的猛攻之下幸存了下来。
也是在看到陆信之后,那赵文良张了张口,好像要询问些什么。
可碍于身边还有几人在,还是让他忍下了这番念头,只张了张嘴却并未开口。
却是此刻的陆信,本还以为要麻烦一番。
才能说服众人不去理会那位左师叔,御驶着神霄飞羽舟先行驶离此地。
可却不曾想。
在见到他返回的只有他一人之时,剩余的众人便大致猜到了些什么,面色皆变的复杂了起来。
“我与左师叔重创了那江堂玉,正欲将其击杀之时,却不曾想遇到了赶来的赵家修士对我二人出手。”
“不得已,我这才与左师叔分头逃离。”
“想来是左师叔为了你我的安全起见,这才故意将那三名筑基期修士引至了他处,也好给你我谋得离开此地的机会。”
陆信没有多说,只是将那位左师叔被赵家两人追杀,说成了那位左师叔是有意引开了他二人。
“如此的话...”
陈霄听到陆信的解释之后,面色变得复杂难明。
他倒不是怀疑陆信此话的真伪,而是那神霄飞羽舟的控制权,此刻在他的手中。
不确定那位左师叔的下落,他也不好直接带着众人离开此地。
众人弃一位筑基期师叔的生死不顾,回到宗门也必受责罚。
即便不被宗门责罚,若是这位左师叔日后回到宗门问及此事,他也难以解释。
“陈师兄,不能耽搁了!”
不等陆信开口,反是那圆脸少年罗意远,眼见这陈霄迟疑,再也按耐不住提议道。
“左师叔有意引开那三位筑基期的修士,自然是为了你我着想,我们可不能辜负了那左师叔的好意。”
“而且,那些江家修士只是暂时被你我逼退,很有可能会重整旗鼓在此反扑。”
“哼~”
“到了那时候,你我就是想要再走也没有机会了!”
涉及到自身的安危,罗意远这一次没有再针对陆信,而是最先提议着几人离开。
而后便是赵文良,也同上前开口道:“那位左师叔神通广大,他既然决意引开那三名筑基期修士,那自然有其他的办法能脱离险境,这点是不需要我们为其担心的。”
“这...”
“师妹,你觉得如何是好?”
陈霄听到两人言语,还是有一丝的担心,不仅向那李仙媛看去,开口问道。
显然,到了此刻陈霄也心生退意。
可是碍于李仙媛为表明立场,陈霄不乏有些担心此决定会让那位李三小姐将其看轻。
“李师姐,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
眼见着李仙媛在此关头还在犹豫,那赵文良心中万分交集,在此上前开口苦劝。
相比于其他人,已然成为元阳山赵氏叛徒的赵文良,可要是比其他人更加担心那赵成华与赵成羽二人的到来。
“陆师弟你觉得呢?”
李仙媛神色冷漠,看向了迟迟未开口的陆信询问道。
在她看来,陆信的那番话显然是故意让众人心生退意。可到了最后,陆信却一只未开口说及此事,这让她心中略有些不悦,凝着柳眉逼问陆信。
“尽快离开此地,不然的话,也就真的走不了了!”
陆信没有去看那李仙媛,而是看向那临枫山顶峰处,眉头皱起冷声说道。
他自然看得出,这李仙媛是自尊心作祟,因此才不远开口说出逃离之类的话语。
可对于陆信来说,却是丝毫不在意这颜面一事。
他神识查探之下,觉到了前方那江家修士的蠢蠢欲动,这才一字一顿的向着众人说道。
“也只好如此了!”
“大家登上飞舟,我就这催动飞舟驶离此地。”
陈霄听到此话,也忙开神识向附近查探过去。在探明到那些江家修士的举动之后,他也不在犹豫,对这众人喊道。
同时,他也即刻掐诀施法,驱使其了神霄飞羽舟在此升至到半空之中。
神霄飞羽舟不同于一般的飞行法器,因其特殊的构造,不需消耗太多的灵力催动。
而是以下品的灵石为其燃料,驾驶者只要消耗少量的灵石催动,后在以神识去控制方向就好。
眼见这陆信、陈霄等人有意驾驶者神霄飞羽舟驶离此地。
那些临枫山江家的修士在也安耐不住,祭出法器向着那神霄飞羽舟袭去。
不过,在陈霄开启了神霄飞羽舟的防御护罩之后。这些炼气期修士的攻势,也难在对神霄飞羽舟造成什么伤害。
最终,在那些江家修士的满是怨恨的目光之中。
陆信等人坐在神霄飞羽舟之上,瞬间的飞离出了临枫山的山顶空地之处。
不多时,神霄飞羽舟便远离出了临枫山所在范围,疾驰在漫天的白云之间,向着玄天宗所在的方向驶去。
陈霄、陆信等人不清楚的时。
也正是在神霄飞羽舟在空中略过时,在他们之下,一座山涧的瀑布溪流之中。
左正平此刻摒弃凝神,藏身在瀑布溪流的地底,遮掩住自身全部的气息,这才躲过了赵成华、赵成羽两位筑基期修士的神识搜擦。
感受到赵成华、赵成羽二人远离去的身影之后,左正平这才敢打开那从江堂玉手中躲开的储物袋。
除了法器,灵石丹药之外,他翻遍了那储物袋却也没从其中找到那枚九煞令。
不用去想,他也瞬间的清楚那九煞令是在江文宣的手中。
“陆信,他日我必杀你!”
左正平怒意未消,又添新恨,咬牙切齿的嘶吼道。
这一次,不单想要的东西没有得多,还落得个根基受损的结果。
尤其是,此刻为了躲避那赵家二人,他甚至用其了早先修炼的龟息功这才躲过一劫。
今日的种种,不断在脑海之中浮现而出,让本就根基受损,重伤在身的左正平一个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在了溪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