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的审讯以一种在王天看来较为圆满的方式结束了。
他与母亲凌芙,父亲王霄共同走在回家的小道之上。
王天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身体在飘,轻飘飘的,感觉很好,甚至都没来得及和王泽大圣招呼,便是跟着自己的父母离开了议事堂。
今ri的族比,王天至今仍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他的父亲根本不是废物,而且,他的真实实力绝对能够跻身整个紫蜀郡的一流武者。
王天很兴奋,兴奋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分不清回家的方向,整个人直到回到家中,整个人的头脑依旧是模模糊糊!
“天儿!”
在回家路上,一直保持沉默的王霄突然开口。
“啊,我在!”
失神的王天无意识的答道,之后整个人才是猛地清醒过来。
“呵呵”
看着如今的王天,王霄笑了,那张蜡黄僵硬的脸上,肌肉同时抖动起来,虽然很生硬,可是看在王天眼里却是那样的舒服,这是他第一次真实的看到他的父亲,第一次。
“总体来说,今天你的表现,我很满意!”
王霄脸上又恢复之前的僵硬表情,说起话来也是硬邦邦的,不夹丝毫感情。
“父亲指的是族比?还是对于二伯他们的惩罚?”
王天嬉笑着问道,他的父亲竟是一名武者,还是超越先天的武者,王天此刻还有些飘飘然,说起话来也有点肆无忌惮。
“哼,在战斗之中留情,本身就是犯了极大的忌讳的!”
王霄冷哼一声,吓得王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若是换做之前那个酒鬼父亲,此刻的王天只怕早已经头都不转的走开。
可是,一切都已不同,他,是他的父亲,是他要去努力超越的人!
已走进内屋的凌芙,靠在角落里,看着此刻站在大厅内的父子二人,俏脸之上挂着淡淡的幸福。
她有如此令她骄傲的丈夫和儿子,作为一个女人,她这辈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你的武学,很强,可是你对它的领悟却仍是远远不够!”
大厅内,安静的要命,落针之声可闻,王霄颇为严肃的盯着王天,声音无比的冷冽。
“我知道你在内山和紫蜀河畔都有了一些机遇,但单靠这些是远远不足以让你成为一名合格的武者,位神大陆,绝对不是你在紫蜀郡看到的这么简单!”
王天的眼睛瞪得老大,紫蜀河畔捡到的神秘铁盒以及在内山之中的事情绝对是王天最最隐秘的两件事,可是此刻,却是被自己的父亲一语道破,王天在心中深深震惊的同时,一抹jing惕悄然诞生在其眼底深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有,因此,我不过问,你的机遇究竟为何,我只是要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王霄毫不留情的话瞬间打破了王天新中国刚刚升起的一丝jing惕。
“父亲,我错了!”
王天面带愧疚的低下了头,他愧疚不该对自己的父亲竟然也产生jing惕心理。
忽然,王天眼睛瞪得溜圆,他欣喜的看着面前的父亲,心中仅存的一丝jing惕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幸福感。
“父亲,您,您一直跟着我?”
王天话一出口,便已经有了答案,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一直跟着自己,那自紫蜀河上漂浮而来的神秘铁盒又怎么会被其父亲知晓?
如果不是父亲一直跟着,以当时自己的气息,有怎么瞒过那自河边紧随而来的金阳宗二人?
想到这里,王天的眼眶已经微微湿润了,他的世界一下子仿佛一下子做了个颠倒,原本在王天看来对自己漠不关心的父亲,竟然在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这对于王天来讲,是一份多大的满足啊。
“虽然不是全部时间,可是绝大多数时候,是的!”
王霄点了点头,没有隐瞒。
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父亲不关心自己的儿子?
或许,王霄的关心是内敛的,但却绝对是真实,有力的。
“不过!”
王霄话锋陡然一转,“从今ri开始,我不会再跟着你!除非你死了!”
王霄的话说的异常坚决。
“为什么?”
王天几乎是脱口而出。
“雏鹰要高飞,必要经历风雨!”
王霄看着门外,冷冷答道。
“你以为你已经很强了?”
王霄斜看着王天问道。
“不,我要变得更强”
王天的拳头猛地攥紧,脸上带着坚韧之sè。
“那么,你认为,我强吗?”
王霄站起身,双手背负身后,自个儿走到门口,看着门外那一片蔚蓝的天空,眼睛有些出神。
“强!”
王天的回答言简意赅,他的目光闪过一抹亮sè,那是崇拜,而且王天相信,已过今ri,他的父亲,王霄之名便会传遍整个紫蜀郡,而且根据王天的估计,他的父亲真正实力,只怕才真的算是真正的紫蜀郡第一人!
“好!”王霄猛地扭头,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王天:
“那么我告诉你,我在整个位神大陆,甚至是大乾王朝的龙源省内,都只是一个初学者!”
哗!
王天直感觉自己面前的天空仿佛塌陷了一般,整个人的双目开始失神,其父王霄的话依旧回荡在王天的脑海之中:
“我在整个位神大陆,也就是紫蜀以外的世界,只是一个初学者!”
“初学者!”
“初学者!”
……
初学者三个字不停的回荡在王天耳中,他的眼神里只剩下了惊骇!
以父亲王霄超越先天的实力,竟然在紫蜀以外的世界,是个初学者?那紫蜀以外的世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啊。
王天的双目开始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那是期待之火,渴望之焰!
“所以我才和你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感受着王天目光里的呆滞,王霄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对于这次父子谈话的效果,相当满意。
他没有再理会王天,任由其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知道,他的儿子会清醒过来,只是不是现在,他现在需要时间,去消化自己的话。
王霄退了出去,他要去看看他的妻子,这二十年来,都是她,在照顾着他,容忍着他。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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