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大哥大哥,是我啊!咱们那天说好的。我们把囡囡送过来,你们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养大的。大哥,大哥,你不能这样啊。我家囡囡呢?你把我家囡囡怎么了?”那当爹的这下子终于急了。他扑上来要个说法,那家男主人却是气的拉住了王守正:“警察同志,你也说句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根本不认识这家人。”
双方各执已见的下场,就只有到警察局一条路了。
可到了警局,还是事情扯不清楚。丢了孩子的这家铁口直断,非说把孩子给人家了,甚至还拿出一张十万块的收据!上面有男主人的大名!可男主人却非说,他根本没有签过这样的票子,而且这上面的字也根本不是他的。
送到笔迹处一鉴定,也确实不是。
这下子,破案的唯一关键就来自于那个介绍生意的所谓朋友了。
可等到把那个朋友传讯啊后,却是连那个朋友都生气了:“姓刑的,咱们交情不错啊,你特么的怎么能把这种屎盆子往老子身上扣?”
又一个死活不承认的!
更偏偏,这次连个不象样的证据,这家人都拿不出来了。
一堆人在整局里闹轰轰的闹了一整天,闹得林队脑袋都疼了,把王守正和朱璃叫到一间空屋子后,头疼:“你们两个查案子好歹讲点证据好不好?尤其是你,都多少年的老刑警了,你看你干的什么事?”一点象样的证据都没有,就把人带回来,这根本就是胡闹么。
王守正低头听训,朱璃却是撇嘴直接说:“林队,我这是为了你好好吧?据我所知,这夫妻两个的孩子已经是没了。”
“没了?”
“没了。”
“你从哪儿知道的?”
“一个妖怪的嘴里,要我把它找回来和你对质么?”朱璃问得皮都不动一下,林队赶紧摇头,那玩意儿他不想见。可话说到这份上,事情的用意却是一下子明白了。这案子悬在那儿总不能一直不破吧?可孩子已经死了,听这朱璃的意思是根本连尸骨也找不回来了。那么,怎么结案?只能象现在这样……把事情做成父母上当受骗,孩子被拐卖一途来作结案了!
法子不错!
“阿璃,你真是长大了!”连这种暗箱操作的事都会了,真是长大了啊!
林队赞扬得好真心,朱璃在旁边呵呵的笑着,也异常真心。等林队出去扮黑脸时,踢了一下王守正的脚脖子。
“怎么样?”
“我觉得不是他。”
“那……是胡海洋?”
“或者是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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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阿璃是找他,是去破案子去了?”
阿紫睡到九点终于醒了,又去抱她的娃娃去了。朱雀不待看那样的画面,就到书房的摇椅里晒太阳!中午闻玖捧进来了一碗香菇粥,略微吃了点,晚餐却是如何也没胃口。直到十点的时候,英罗回来了。把白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后,又讲:“娘娘后来还和那个王守正,挟了林队一起去医院里看望那个姓凌的局长。那个凌局已经醒来了,旁边的那孩子的体征也不错。这三个把事情一说,那凌局的反应很无奈,让他们就这么做就行了。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娘娘很生气。又去那个姓胡的家里盯着去了。”
英罗解释得很正经,可陛下却听了仍然是聊赖。拨弄着手边的一株蝴蝶兰,仍是没精打彩的样子。英罗想了想,又道:“陛下若是有意,何不直接对娘娘说明?”
“说什么?她和别人说了,她是人,我是鸟。”这理由,真是听得让朱雀脑抽。尤其是在最近阿紫和英罗的事搞成这样后,事实似乎越发证明,不同种族的结合,确实不是一件值得让人庆省的事。
可英罗却似乎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意:“陛下乃是神裔,又非吾等这类兽族?更何况她又不是普通凡人了,身为陛下的宿主,学了陛下的心法,等于便是半个神裔了。都是人形,何来种族之说?象臣和撷英,比陛下和娘娘还不如。可是……依然爱慕,不是么?陛下,小臣觉得,娘娘这话根本不是理由。她又不是不知道小臣和撷英的事。甚至娘娘还表示,希望小臣和撷英在一起。又怎么会因为种族之事,隔离陛下?”
对于这事,其实朱雀又何尝不知。可越是知道这只是个借口,却越是郁闷。哪怕对莫小雨,她也不想说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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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境地,他一时不知道要该怎么办了?可朱璃要做的事情却是越来越多了。
因为她紧紧的盯了胡海洋两天,除了知道这货每天晚上不睡觉只打坐外,一无所获。凌局在医院里呆了三天后,出院了。房子烧得什么也没有了,这家伙一句话没说,直接搬到原住址往左数的第三个院子里去了。至于原来他家那个地方竟然变成了左右邻居的停车场,还不知道是谁竟然连停车线都画好了。
拿这两货没办法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连那个所谓的朋友和买主,她监视了好几天,也依然什么线索都没找到。甚至她转遍了城里,也没找到那个陈林!
“我觉得,我就是个笨蛋!”什么事也做不好,郁闷死了。
王守正扔给她一罐啤酒,站在108层的楼顶往下看:“人类本来就是最愚蠢的生物!”
“那谁是最聪明的?神么?”
“或许吧!是不是最聪明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神一定是这世界上最无情的生物。”
朱璃心头一动,从胳肢肘里把脸抬起来,就看见老王哥居然不知道啥时候站到楼顶边边起了,脚下只有十厘米在楼顶上!!!!
“你疯了?赶紧进来,今天刮大风。五级!”从108层掉下去,直接摔成肉饼了。
朱璃吓得大叫,就差过来抓人了,她一心好意,惹来老王哥狠狠瞪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你都修行多长时间了?不知道我是谁么?我会掉下去么?”
那倒也是,她又白操心了!可:“你说得对,也许我根本不适合修什么真?我没有足够坚定的内心去杀人,没有足够紧定的毅力坚持天天练那么无聊的功,甚至连聪明的大脑也没有。你看我都已经会隐形了,可以无条件偷听别人说话了,可还是破不了案子。”
这丫头又郁闷的蹲在地上划圈圈去了。
王守正好笑的从上面下来,也跟她蹲在一块划圈圈:“谁让你不学点正经的?你回去和你师父把什么读心术啊,摄魂咒啊之类的都学上,就不必担心探听不出实情的情况来了。他们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交待了,你不就把案子破了?”
说得倒简单!她想学,也得有人教啊!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那个破鸟不知道吃了什么,居然开始发春了。她躲他都来不及?上去问他学法术?万一他要她陪他XXoo怎么办?她可是个保守的人。
朱璃低头不说话,王守正轻轻叹了一口气,干脆坐到地上了:“其实就算是能破了这间所有的案子又如何?破案能做的只是将罪犯绳之以法,却不能将世人教化到不作恶事的地步。阿璃,你想想,就算你把世界上所有的案子都破了又如何?死了的已经死了,受伤害的已经铸成。仇恨也好,恩怨也罢,嫉妒狭隘才是世间一切罪恶的元凶。你就算再厉害,能让这世间的人,不妒嫉,不仇恨,不杀戮,不贪得无厌么?”
“那怎么可能?”佛祖都做不到的事,她一个半吊子修真者怎么可能做到那么伟大的事?
“那不就行了?自己能做多少,尽力就好。你做了你应该做的事,其它的,也就不必太在乎了。你只是人,不是神,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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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人,不是神,对么?
可能对。
但之前老王说的那句,做了应该做的事就好!却是再扎扎实实的话不过了。
朱璃郁闷了好几天的心情终于纷丽起来了。拉着老王,请他去吃羊腰子。完全没有注意到,在离她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一个隐约的身影一直在冷冷的看着她,和那个因为朱璃戴了手套,就可以光明正大握着她手的王守正。
她身上有奇焰,他不能摸她的手是不是?
那戴上手套不就行了?
朱雀心头冒火,恨不得上去就把那个小子给烧成渣渣。
但……
但……
朱璃开始郁郁闷闷的小脸蛋,还有经这小子一番劝解后就又重新纷丽起来的小模样,一直在朱雀脑海里穿来梭去。不行!不行!不能操之以急!
经过几日的观察,朱雀已经可以肯定了。朱璃爱找这小子,无非是因为这小子可以和她一起破案,还可以在她不高兴的时候哄她开心罢了。
什么嘛!
就这么点小事,当他不会干啊?
所以,当天晚上朱璃笑嘻嘻的回来,照样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后,迎接她的却不再是一室的漆黑,和躺在床那边一动不动的美少年了。而是穿得整整齐齐的黑脸教练,还有一套:“大末观微篇!以神识、心眼、神慧为途,感应天地间一切可知可不知之神妙。本君历读三年,才将其学成。以你之神慧,大许要八九年的功夫才可学通。不过此法高妙之处无以言比,你若只是爱在世间行走,原不必学到那般高深处即可。从今日起,你便和本君一道进修,不出意外,半月之后,你便可初入此法门径,看透世间所有凡人心知了。”|♂手机用户登陆 m.zhuaji.org 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