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姑娘,虽然是抚盈……
但是和自己认识的抚盈,又截然不同。
她眉眼间的温柔纯真,是她认识的抚盈绝对不会有的。
看着这样的抚盈……
姜黎一时间还有些失神。
这样的女子,太让人想要保护她了。
“谁在那?”就在姜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抚盈突然看向她所在的位置,温柔的小脸上多了几分严肃。
姜黎立刻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隐身符。
嗯……还在。
这抚盈居然可以无视隐身符的功效,看到她吗?
就在姜黎想着自己要如何开口的时候……
一道清越的嗓音响起,“是我。”
一个男子,从姜黎身后的角落走了过去。
姜黎:“……”
哦,她就说呢……
自己的隐身符怎么可能会没有效果……
再说了……
阿宴能被国师看到魂体,那是因为国师厉害……
她认识的抚盈是犼,看穿她的伪装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但是现在的抚盈,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绝对不可能看穿她。
就是……
那突然冒出来的男子……
让姜黎的表情有些破裂……
这个男子……
看着怎么有些眼熟呢?
不止是一点的眼熟……
是有很多点眼熟。
正想着呢,她就看到那个男子冲着抚盈温柔的笑,与她在一旁说着小话,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姜黎:“……”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
那位传说中的帝王吧。
不过姜黎觉得抚盈的眼神有些不太好,她居然说这个人和阿宴有几分相似。
这就有些离谱了。
怎么说呢……
眉眼间可能是有一丁点的相似感觉,但是更多的……
眼前这个人和她家的三师兄的感觉更像。
虽然区别也很大,但是起码比和阿宴的相似点更多。
想着,姜黎下意识的从身上拿出了一张符,扔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等符上感应出什么散发出光芒的时候……
姜黎表情诡异的收回了手,然后目光复杂的看向那两个人。
什么话也不说了……
什么也不想做了……
姜黎沉默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就没有想到……
事情特么的还会有这样的转变……
这就特么的离谱至极。
姜黎在复杂诡异的心情中回到了国师府。
姜黎进了国师的院子,就在院子里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开始发呆。
一直到国师带着陆时宴回来了,她都没有注意到。
国师看到姜黎在那发呆的时候,还有些意外。
许是心底有一桩事要了,他难得的有心情过去和姜黎说话。
“你竟这么安分的呆在这里,是我万万没有预料到的。”国师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我以为你会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姜黎抬眸,有气无力的看了国师一眼,然后就收回了目光。
心累,不想说话。
她倒是没有安分。
只不过……
有些事情超出了她的认知,同时也让她意识到……
有些事情……
就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
可那两个人……
她怎么敢随意插手呢?
嗯……
算了,顺其自然吧。
现在看来,插手其中也的确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毕竟她时间也不多了,也改变不了,还是不要管了。
而且那些事情都有自己原本的轨迹,她一个闯入者,擅自改变……
也不太好。
这样说服自己,姜黎就……
很坦然的不管不问了。
国师也没继续说什么,而是进了自己的书房。
陆时宴则在距离国师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书房的门口,以姜黎同款姿势坐着。
他冲着姜黎露出了期盼的神情,“姜姜,我想要和你坐在一起。”
和老婆贴贴才是最让人开心的事情。
姜黎:“……”
虽然很想要拒绝,但是没办法……
阿宴过不来,还那么眼巴巴的看着她,那就只能由她过去了。
坐在陆时宴的一侧,姜黎又开始发呆。
“姜姜,你是发现了什么吗?”陆时宴察觉到姜黎的不对劲,“是发生了什么你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姜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嗯,是发生了,我现在脑瓜子还有点嗡嗡的,你先不要和我说话,我得先静静。”
陆时宴:“……”
那这件事,看起来的确是很严重了。
不过即便不说话,就这么和自家姜姜依偎在一起,看着外面的风景,心情也是难得的宁静。
许是终于消化好了,姜黎才对着陆时宴轻声道:“我今日去找抚盈了,结果……”
“怎么?”
“抚盈和我认识的那个人完全不同,那种感觉,当真就是两个人……”姜黎的语调也充满了叹息,“温柔天真单纯,并且对幸福充满了期待……”
“人不都是那样吗?”陆时宴轻笑一声,“在没有被困难打击之前,大都是温室里的花朵,不谙世事,天真的很,更何况这还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深闺大小姐。”
“所以……”姜黎神色郑重的看向陆时宴,“我不打算和她接触了,时间太短,有些东西我改变不了,反而可能造成别的蝴蝶效应,既是如此……就干脆……不去参与了。”
“姜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陆时宴支持姜黎的决定,“其实也无需改变什么,如果你改变了,那么很多事情就可能不会按照原本的轨迹发展,既是这样……等回去之后,抚盈可能就消失了。”
姜黎点点头,“消失的可不止是抚盈,所以我才决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管不问了。”
毕竟这里是以前,是曾经。
有了曾经,才有了后世的一些存在。
如果因为改变了前因,那么后果还可能存在吗?
若是不能,那……
姜黎是接受不了的。
想着,姜黎转移话题询问陆时宴,“阿宴,今日你们去皇宫,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陆时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复杂,“不清楚,他进去之后,立刻就弄了个结界把我隔在了外面,我根本就进不去……所以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姜黎叹息一声,看向陆时宴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
“看来这位国师大人,还是很忌惮阿宴你的。”
陆时宴:“……”
能忌惮他什么?
还是他能做出什么杀伤力极强的事情来?
陆时宴那表情,就说明他想岔了。
“他应该是怕你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消息,所以才会避开你。”姜黎神色凝重道,“我倒是有点好奇,他到底不想要让你知道的消息是什么。”
陆时宴:“……”
那估计不大能知道了。
“算了,不管这些了,还是先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再说。”姜黎又懒洋洋的摆摆手,人靠在陆时宴的身上继续躺尸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