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清月镇的第一日睡得极好,晚上就算有好么一两个不长眼的小丑,也会被沈秋辰的侍卫及时清理。
林家被抄家,想来林巧儿已经顾及不上她了。
早晨的饭桌上,沈秋辰突然问起风轻离的身世来:“风姑娘,你的诗作和画作都十分出彩,想来琴棋方面也颇有成绩,不知师承何处?”
宋言轩姓宋,而她却姓风,可见不是真正的一家人。
风轻离听出他想问她的家世,呵呵,告诉他,她只是一条小小的鱼精,不知会不会将他吓死。至于原身的身份,她更想知道。
“其实我失忆了,根本记不起以前的事。”
闻言,宋言轩明显一怔,他一直以为是风轻离家逢变故,不愿提及伤心事,却没有想到是失忆了。那她家中还有亲人吗?
他比她幸福啊,至少他还有哥哥还有弟弟。也算是有个家。
看着看着,宋言轩的眼眶红了,往事,他要更疼爱这个捡来的妹妹才是。
沈秋辰也很意外,道了句:“那你可有想过找你家人?我可以帮你。若是那日忆起什么来,还请告知一二,我们沈家人脉遍及整个大周,打听一个人没有问题。”
风轻离脸上的笑容不达眼底:“会的,到时会请沈大公子帮忙一二。”
临快走时,江成出去了一趟,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干什么去。回来时,脸色不太好。
深秋的风吹进衣襟里,凉得人直哆嗦。宋言轩将黑猫抱给风轻离,说这样可以更暖和一些。
猫妖:拿她当暖炉呢?没听过妖是不怕冷的吗?他自己个儿冷得哆嗦,以为别人也冷。
真是歪理!
风轻离不冷也披着那件红色的披风,她的肌肤本就白如凝脂,穿上红衣倒多了一丝妖冶。白色面纱也颇显神秘。
陆芊儿和春梅坐在马车上被晃得昏昏欲睡,宋言轩身为男儿本就有别,他却不愿与沈秋辰共坐一辆马车。风轻离知道他是担心她的安危。
有心就好了,她也挺感动。
因为时间紧,白日一整日都在赶车,最后竟是提前一日赶到县城。
到了县城,陆芊儿和春梅的神情都不怎么好,二人知道停留时间不长,便也没有说要回陆家的意思。值得一提的是,在置办物什时,陆芊儿听到了这些话。
“陆家到底是因何原因认一个养女为大小姐,如此置陆芊儿于何地?”
“你不知道吧,据说这个养女的眉眼与陆夫人有着几分相似,怕不是个养女。”
“竟有这事?难怪陆家要和一个小小的亭府结亲,看来不把陆大小姐当女人看待啊。要我说,陆大小姐是真善,不像这个养女嚣张跋扈。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
“哎,陆大小姐真是可怜,陆夫人简直偏心到没边了,据说还托人给这个养女说了门不得了的亲事,也不知对方应了没有。”
两者一对比,谁轻谁重立见高下。
“小姐,你没事吧?”春梅回过头,见陆芊儿红了眼眶,遂道。
“无事,走吧。”
陆家的事已经很明显了,陆芊儿可能不是陆家真正的孩子,只是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能慢慢调查。
“四哥哥,回头,我们将铺子开来县城吧。”忽然听到风轻离的声音传来,陆芊儿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真,真的要开来县城吗?那她岂不是天天与陆家相见?
思及此,她的小脸有些泛白。
风轻离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道:“有些事是躲不掉的,不若坦然面对,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她也好奇那个养女的身份呢?若不是时间不对,她现在就想去陆家走上一趟。
不知想到什么?风轻离问她:“大嫂,此次长乐城举办的才艺比拼,你家那个所谓的妹妹会去参赛吗?”
“也许......会吧。”她被母亲以大小姐的待遇培养着,如此展示才华的机会放在眼前,她不可能不去。
母亲也会陪着她去吧。
那此次长乐城之行便热闹了。
“没事,到时,我得第一,你得第二,我们一起压她一头,让她无地自容。”
宋言轩震惊的看着风轻离,她这番话像是在逗大嫂开心,又像是在认真说。
大周能人无数,群英角逐之下,她真的能拿第一吗?
陆芊儿噗嗤一声就笑了,她道:“轻离妹妹不会以为拿第一跟吃饭那般简单吧?”
风轻离笑而不语。
她活了几百年,见过不少人文。连个第一都拿不下当真是无脸自称妖。
她不仅自己会拿第一,也会让陆芊儿拿第二。对这她来说不是小事一桩吗?有什么好笑的呢?
众人只当风轻离这是玩笑话。然而前面的沈秋辰却不如是认为,他细细琢磨过风轻离的诗作和画作,堪称神来之笔。她若拿第二,无人敢拿第一。
他自知比不过风轻离,所以,此去他就是一个陪称。
希望到时输得不要太难看就好。
“冥君,沈秋辰提前一日让人购置宅子,目的是让风姑娘住的舒适,您说他出于何目的?”
二人坐在茶肆,背靠着风轻离等人。冥七时不时的偷瞄一眼不时露出和煦笑容的风轻离的。总感觉她那笑就是面对沈秋辰。
萧渊不悦的看了一眼冥七,知道他话中有话。“你是不是太闲?”
冥七尴尬瘪嘴:还不是为了他好,那么好的女人,万一被沈秋辰那只狐狸抢走,到时哭都来不及。
只停留一日就为其劳心劳力的置办宅子,其居心不可谓不叵测。
对此,冥七心中为萧渊很是不平。明明冥君比沈秋辰更为优秀,更为吸引人,风姑娘为何就同意与那只狐狸一道呢?就不怕他居心不良?
思及此,冥七愤愤的饮尽杯中茶。
也不知名不正言不顺的暗中保护算个什么事儿?
他可不认为只是单纯的欣赏。
午时,沈秋辰请众人下馆子。让人意外的是在酒楼里遇到了钱墨,同行的还有好几个生面孔。
看到风轻离,钱墨十分意外,并立即起身相迎。“风姑娘。”
风轻离微一颔首,含蓄而又不失礼貌。因着戴着面纱,格外引人瞩目,与他同行的几位公子以及一位夫子模样的先生皆朝这边看来。
“这位便是小生向你们提及的风姑娘,其笔下画作堪称神来之笔。”可不是神来之笔吗?寥寥数笔便能勾勒出一副完整的画来。
钱墨向同窗以及夫子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