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继续往下看。
自滚滚仙气中逆流而上的强者，也就是飞升者，在仙界大概会迎来三种归宿。
第一种，受到道统招揽，成为一名座上客卿。
能够逆流而上的无一不是下界的至强者，哪怕来到仙界也是资质超绝的存在，对于各大道统来说自然不能错过。
然而，事实证明，这些强者大多身怀傲骨，难以管教，最终不是在稳定后选择离去，就是暗中谋算更大的造化，难以与道统齐心协力。
第二种，则是化为散修，自行游历。
这样的人不少，但也不算多，毕竟是飞升而来，一身的修为很容易被人所捕捉。
不过还是那句话，能成为一界至强的都有其特殊性，那些逍遥法外的真仙，有一部分死在游历的路上，但也有一部分成长起来，逐渐能与各地道统分庭抗礼。
至于第三种，就比较悲惨了。
不是被更强者看上，掳走当了炉鼎，就是被押进矿区，堂堂一界至尊成了被压榨的奴隶。
听起来似乎很魔幻。
但就像是林萧如今的准帝修为，可以吊打大圣一样。
在仙王面前，刚刚飞升的真仙就像是一只可爱小猫，若无机缘谋划，真就只能当做一个凶巴巴的宠物了。
仙界，依旧武力为尊！
林萧蹙起的眉头微微舒展，感觉提前买下这些书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自己对仙界没有执念，也已经有了飞仙的手段。
接下来，或许可以等少女们安稳发育起来，同时通过书籍与通天术了解仙界的方方面面。
等到几位徒儿都可以飞升时，再做相应的定夺！
嗯……
考虑到徒儿们还在化神左右徘徊，这件事应该还有好几年的预备期。
想着这些事，林萧又往下看了一些，逐渐读完全本，感觉自己又找回了当初品读各门各派教导徒儿书籍的热情。
说起这个，自己收来的这批书里，有没有关于教导徒儿的类型？
别误会，要正经的。
不是《师尊狠狠爱》那种！
林萧嘴角抽搐两下，完全不理解仙界的书店为什么会有这种书。
这不是带坏仙界幼苗吗？
总不能那地方都是冲师逆徒吧……
时间很快到了正午。
结束上午修行的姬扶摇，一边回味着收获，一边熟稔地坐到林萧身边，将他的手带到自己这边。
面对师尊疑惑的视线，很是正经的开口。
“师尊，我认为我们的关系该往前进一步了。”
林萧沉默了一下，道：“……你是怎么产生这种认识的？”
“是心告诉我的，”
姬扶摇把玩着师尊的手掌，任由其在自己手上变幻成各种模样，“如今再接触师尊的手掌，不再会诞生之前慌张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想法，而是会感觉到心的充盈，身的放松，神的满足……”
“这显然象征了下一个阶段的到来。”
说着，少女抬起那求知欲满满，又极其认真的双眼。
“师尊，下一个阶段是什么？”
“下一个阶段……”
林萧思考了0.05秒，笑着说道，“你不是已经体验过了吗？”
姬扶摇懵了一下。
仔细回忆，这才想起来师尊说的，是今天睡在一起的事情。
但紧接着，一股违和感，就促使她提起抗议。
“不对，我们又没脱掉衣服。”
林萧：“……”
？
睡觉单纯就是睡觉，跟脱衣服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背着为师，偷偷看什么奇怪的书了？
“都一样，”
他咳嗽了两声，打算蒙混过关，“只是睡觉而已，最多脱掉道袍，只留下里面的素衣。”
“那今晚试试。”
姬扶摇点头说。
？
林萧头顶上的问号，愈发深邃巨大。
怎么就试试了？
“等一下，”
林萧赶紧打断她的节奏，将主动权揽到自己这边来，“你昨晚就不辞而别，让小太阳自己睡觉，今晚就别再伤小家伙的心了。”
“要不叫她一起来？”
姬扶摇忽然说。
林萧正要说些什么，抓住手臂的手忽然用力，像是在攀爬，又像是在突破。
少女忽地凑到近前，扬起下巴，狠狠地噙住他的唇。
动作之霸道，手臂之用力。
毫无疑问，不需多想，没有其他可能。
又吃飞醋了。
怎么连小孩子的醋都吃……
有些忍不住想笑，林萧轻轻揽住少女的后背，回以一如既往的温和。
待到唇分的时候，他点了下少女的额头。
“连小太阳的醋都吃，真让为师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
“谁让您经常看她，遇见了暧昧的问题也不直言反驳。”
“你大师姐和二师姐没告诉你？为师喜欢可爱的小东西，但也仅限于喜欢，和爱无关。”
“现在在独峰山上，只要喜欢扶摇一个就好了。”
少女又吻了上来，动作带着浓郁的侵略性，好像把他当成猎物的猎人，一点点蚕食着安全的空间。
皇道霸者的气息，终于在养成到快要下山的时候，一点点显露出来。
林萧脸色一变。
坏了，他成了被狠狠爱的那个！
……
下午。
好好教导了姬扶摇什么是尊师重道，严词责令她坐在桌前看书。
林萧双手抱胸，感觉自己座下的弟子一个接一个，全都要失去掌控了。
果然。
就不该乱教姬扶摇什么恋爱的知识。
现在学的这么好，简直就是个顾怜儿二号，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完全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还好。
再怎么好学，下山都是确定好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让她稍微满足一点也好。
但不能事事都纵容，偶尔敲打一下，免得真把师尊当成猎物，不由分说就是一顿强制……
“师尊，这个是不是上次我在路上捡到的？”
少女认真的嗓音打断了脑海中的思考，林萧侧过身子，看向少女指在书籍上的内容。
“嗯，很大一坨，在仙界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居然是这样……”
“你的好运气还不止这点，再往后翻几页，能看见制作与衣物的羽毛，是一只成年的祥瑞。”
姬扶摇点了点头，乖巧地往后面翻了几眼。
看过介绍的词条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始不停往后翻了起来。
林萧看了几眼，随口问道：“有什么想要找的东西，直接跟为师说就好了。”
“我想看看能和师尊结为道侣，到底是多么幸运和珍贵的一件事。”
“……这种事书上怎么可能会写。”
“师尊知道吗？”
“既然知道珍贵和幸运，就好好珍惜，不要乱来。”
“已经在好好珍惜了。”
“……”
“师尊？”
“需要为师教你正确的珍惜方式吗？”
“这就不用了，我们继续看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