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开雨墨的怀抱。
只见其眼皮耷拉着,双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蔚兮听见了段景洪说的那句话。
一直重复,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走到窗边,叹出一口气!
“你让我静一静!让我...好好想想!”
雨墨反应过来,乖乖的坐在凳子上。
“好!我就在一边,不打扰你!”
早晨的凉风吹在脸上,吹不散蔚兮心中的杂乱。
他是得好好想想,当初做这个决定究竟正确不正确!
回想起幺儿说得会后悔。
那么自己是否真的会后悔?
瞅见雨墨的神情,那眼里的爱意,他忽视不了!
挣扎过后。
蔚兮陡然眼神凌厉,转身一脚踏在雨墨身上,抓起雨墨的脖颈上的颈圈。
“你要是再不知去向一次,我就杀了你!”
雨墨虽然快被勒得喘不过气。
心情确是愉悦的。
“咳...好!”
蔚兮松开手。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他可没忘今日是去星辰宗的日子!
况且他觉得自己现在气并没有消。
开了门,看见一群人的眼睛都往自己身上扫。
面色一沉。
“都没事做?”
林泽川率先反应过来,“哥哥,今日来找你是想与你一起前去星辰宗的!”
蔚兮抱手轻笑一声,这混蛋玩意儿。
“你的师傅不要了?”
林泽川低着头。
看哥哥这态度,还是关心自己的。
老实交代起来。
“我与他多日未见了!”
蔚兮唏嘘。
“哟~安丼当着众人的面杀了温华,你却一面都没有去惩戒堂看上一眼。”
林泽川迷茫了。
“为何杀温长老?”
“自己去问他!”
蔚兮不爽,谁也别想开心!
又看向自己的爷爷。
“那日我伤的人,都救回来了?”
段景洪表示现在不敢说话。
望向离得不远的两位长老。
“一个矮冬瓜,一个瘦排骨!”
二老默默的转头看向一侧,什么也没做,就收到了来自少宗主的‘关爱’!
蔚兮盯着子真,“这次夏薇师妹没来,看来你俩指定没戏!”
子真咬碎了牙,暗搓搓的回复。
“那还不是因为谁!”
当初的事,二长老回去报复子真对他下药的事。
居然跟夏薇说了!
他终于鼓足勇气去找心里的小甜甜表白。
夏薇回了他一句,不喜欢对少宗主有非分之想的人!
子真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蔚兮回了一个眼神。
子真乖乖闭嘴!
视线又移到了黑子身上。
黑豹打了一个激灵,难道偷吃鱼被看见了?
“你个有口臭的玩意儿!”
雨墨在身后偷乐,第一次见蔚兮如此生动的模样。
蔚兮听见笑声,眯着眼回头。
“还有你这个满口谎言的人!”
很好,一个都没跑掉!
蔚兮心满意足的吐出一口气。
总算是松快了一些!
拿出了躺椅,在太阳的照耀下摇一摇的,好不悠闲。
等着那边通知集合出发去星辰宗。
几人看向蔚兮懒散悠闲的样子。
总算是雨过天晴!
林泽川告了辞。
他要趁现在还有点时间去看看安丼!
雨墨安静的站在蔚兮身边,陪着他一同晒太阳。
——
惩戒堂内,安丼被锁链禁锢住!
身上的衣物都被打得破破烂烂的!
血液早已干涸印在衣服上。
“安长老,你还要待在这里几日?”
一弟子忍不住问出了声。
安丼憋了一眼,“别说话,万一我那徒儿来了呢?听见怎么办?”
刚才的弟子反驳道,“泽川师弟要来早来了,还用等上今日?”
两天了,他想修炼,不想陪安长老演戏!
另一位弟子将手里的苹果一扔,蹲在凳子在一旁吐槽。
“在等下去,星辰宗就该来人接引了!到时候别一面都没见上!”
“哼,你们几个兔崽子懂个屁!”
那日,确实流玄想要过狠狠地责罚他。
后来蔚兮出事。
安置宗内弟子也帮了大忙。
虽不说功过相抵。
流玄罚他禁足在惩戒堂内一月!
只是对外放出的消息是重伤!
这是他的要求的-苦肉计!
要是林泽川真的不告而别。
哪怕是星辰宗,他也要上去把人给揪出来!
一位弟子跌跌撞撞地冲进来。
“哎哎哎,来了来了!”
“逼真点!”安丼出声提醒。
拿着鞭子的弟子,对着安丼使眼色,让其准备好。
‘啪’
带着倒钩的灵鞭打在安丼身上。
安丼咬牙忍着,眼中的怒火喷涌。
那弟子瑟缩了一下,嘲讽道。
“像你这种长老,敢当着宗主的面就敢杀人。一点都没有将万剑宗放在眼里!做什么长老!”
‘啪’
又是一鞭。
安丼嘴角泛着冷笑。
敢情私报私仇啊!
林泽川要进来了,又不能付诸东流!
那弟子搓搓手,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他不是想打安长老,是打长老的机会不多。
求着被打的长老就安丼一个!
“还不如去做一介散修。遇上仇人,说不定还能给你个痛快!”
林泽川这时候闯了进来!
另外一位弟子,拦住他。
恶狠狠的开口。
“干什么,惩戒堂都敢闯。你能吃几鞭子?”
“几位师兄,我只是想临走前看一眼师傅。不会妨碍你们的!”
说着还给塞了一包灵石!
那弟子接过,掂量了几下。
“行吧,只有一炷香时间。”
招呼着正在鞭打安丼的弟子先出去。
几个演出了见钱眼开的样子!
林泽川愣是一点都没有怀疑!
灵石,白嫖的!
谁不要,谁傻子!
刚才有一下,被打在修长的脖子上。
此时的安丼确实疼!
倒钩出的肉,翻起一点,裸露在外!
让林泽川看了好不心疼。
可是......
林泽川恭敬对着安丼拜了一下!
“师傅,一会儿徒儿就要走了!”
“你还是收敛些脾气,别惹了宗主的不快,像温华的事情,其实大可不必!”
“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还望师傅保重!”
说完给安丼塞了一颗生肌丹在嘴中。
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丼安静的看着林泽川说完离去。
刚才他就发现了,虽然林泽川只是心疼了一瞬。
又收拾好心情,带上了些幸灾乐祸!
看见自己受伤就这么开心?
离开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
就像是真的不在乎!
断掉困住的铁链,阴冷的坐在审讯的凳子上思考起来。
下次见面该用何种手法让林泽川留在自己身边。
回来的几位弟子,看见安丼的样子。
“安长老,怎么样?”
“哼,刚才让你逼真点,居然下重手。”
“为了视觉效果!”
刚才打人的弟子眼睛瞄向一侧,尽可能的不接触安丼那吃人的目光。
林泽川出了惩戒堂。
溢出轻哼。
要不是去得快。
怕不是听不见自己师傅的那声逼真点。
回想起刚才来时的心慌。
白心疼了安丼!
这种人,就是活该!
还是哥哥对自己好,道歉正儿八经的道。
虽然冷淡,也能从点点的言语间听出关心!
不像那个狗男人,道歉在床上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