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伽宇:“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施达知道袁伽宇瞧不起自己,他道:“袁督察,您别不耐烦和我这种人打交道,说实话,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落草为寇?你这样的人,不过是仗着出身好,所以入朝为官,我施达若是有个好出身,不会就比谁差了。”
袁伽宇:“本督察没时间听你说一堆废话。”
施达嗤笑道:“袁督察,你方才为何离开?不就是因为知道了君河的父亲是应貂吗?你当真以为,君莫是心甘情愿给应貂生孩子的?”
袁伽宇眼眸里崩裂出一丝阴鸷,“你什么意思?”
“袁督察,当年的事情你真的一点怀疑都没有吗?应貂这个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君莫落在他手里,能有什么好下场?特别是君莫女儿身份暴露之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施达也不想跟袁伽宇这样的人说太多,说白了,他们一个是兵,一个是匪,立场不同,说得再多也是废话。
袁伽宇不由得瞪大了眼,他还想要问,可惜施达已经纵马而去。
施达离开了之后,袁伽宇久久不能平静,突然,他胸口一阵剧痛。
噗的一声,袁伽宇硬生生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督察!”
几个属下立马围了上来,虽然他们不知道施达到底对袁督察说了什么?可直觉告诉他们不是好事。
果然,袁伽宇推开他们,道:“你们都先回去,本督察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确认。”
几个属下不明所以,但是听到他这么说,也只能乖乖退下。
袁伽宇骑着马,又急又快的在山路上奔跑着。
他此时心里燃烧着一把火,这把火急需要要一个东西灭掉,如若不然,他恐怕要将自己给活活烧死。
山脚客栈里,李叔和张叔关心的看着君莫。
“当家的,没事吧?”
阿坝山自从应貂死后,便是君莫做了大当家。
原本大家还很不服气,可在君莫的带领一下,这里所有的土匪都渐渐成了家,大家也在阿坝山附近做起了小生意。
虽然日子谈不上富裕,可比起从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要好上许多。
君莫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事了。”
李叔:“既然没事,大当家的,我们先回去了。”
“好,”君莫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道:“你们路上小心,锦衣卫那伙人以后应当不会再来了。”
“谢谢大当家。”
君莫点头,她伸手摸了摸君河的脑袋,带着他进了客栈。
“两位客人,一直待在角落里也挺累的,不如出来一见?”
肃王和安云溪听见她的话,两人对视一眼,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看见肃王,君莫一愣,随即向他行礼。
肃王:“君小姐,免礼。”
君莫笑道:“我已经不是君小姐了。肃王,多年前我便在山中听闻您克妻的名声,没想到,今日一个悄生生的王妃就站在您身边。看来,有些缘份,当真是天注定的。”
肃王朝着君莫笑了笑,道:“确实如此。”
君莫又看向安云溪,两个女人看着彼此,眼里都写满了欣赏之色。
君莫是阿坝山上自由的鸟,她身性豁达开朗,就算曾经被困于闺阁之中,也掩盖不住她身上那一股潇洒痴豪气。
而安云溪虽然贵为王妃,可她整个人如山间的泉水,清澈透亮到让人一眼能望到底,举手投足之间,并让人觉得此人可信。
两个女人互相对彼此有好感,自然也就欣赏着看着对方。
君莫笑道:“刚才摔了王妃和王爷的阳春面,现在我再去下两碗面赔罪,别的不说,厨艺我还是拿得出手的。”
安云溪:“行,既然如此那便有劳了。”
君莫去了后厨,很快里面便传来了一阵香味,没一会儿,君河便将两碗面端了出来?
君河道:“我阿娘腌制的小菜也很可口,配面条吃是最好不过了,王爷王妃快尝尝。”
安云溪尝了一口,当真是不错,对着君莫竖起大拇指。
“这面劲道,配上小菜也很爽口,好吃。”
肃王也吃了一大口,连连点头。
君莫笑道:“能得到两位的夸赞,当真是让人高兴,好吃便多吃些吧。”
冬日的深夜,屋外寒风刺骨,屋内吃上这么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再配上小菜入口,有股说不出的温暖。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大门被人敲响。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呢?
君河去开门,当他看见来人时,不由瞪大眼。
袁督察,他怎么又来了!
袁伽宇死死瞪着君河,这一路上,他的脑子闪过很多东西,这些东西快要将他的脑子撑爆,让他整个人浑浑噩噩。
当看见君河这张脸时,他自己不能控制自己,拔出了别在腰间的绣春刀。
君河脸色一变,吓得后退几步,安云溪和肃王对视一眼,同时站了起来。
若袁伽宇真要在此杀人,他们不能不管。
君莫急忙上前,挡在了袁伽宇面前。
“伽宇,你疯了?”
袁伽宇目光死死盯着君河不放,他道:“君莫,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否则,我杀了这小子。”
君莫瞳孔轻颤,十年前?
莫非袁伽宇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