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你认错人了,我叫诸葛桑。”
白明秋气定神闲坐在床边跟着这个绑架犯聊天。
“还有你再不送我回家,我的家人发现了,你可能会有大麻烦。”
陆吾不以为意,“没事,一会就送你回家。”
白明秋很快知道陆吾的意思。
陆吾将他带进电梯里,白明秋以为地电梯下行却一直往上。
白明秋警惕看向陆吾,“陆总这是什么意思?”
陆吾扯着嘴角假笑,“刚才在床上不还是叫的我的名字?怎么一下床就这么冷漠成陆总了呢?”
陆吾的话引得电梯里的工作人员频频回首。
白明秋闭上嘴巴不说话,这人怎么比脑袋看到的还要坏。
白明秋在楼顶看见私人飞机的时候才察觉到不好,两脚抹油要往电梯方向走,但眼疾手快的陆吾的一把将他控制住。
如今的白明秋不比往日,他的用格挡挡住陆吾的手,身手矫捷灵活,每次在陆吾快碰到他肢体的第一时间都能逃脱。
陆吾的眼睛带着浓浓地嫉妒,他知道这些动作靠学还不够,肯定是得有日以继日的实战才有。
所以自己没在白明秋身边的这两年,又是谁在日日夜夜陪伴在他身边,陪他一起训练?
陆吾捏紧拳头,出手的动作不似刚才一般有所保留。
白明秋暂时占了下风,他这会的左胳膊右胳膊同时被制住,脚下的动作也被阻挡。
眼睛不经意落在前方的大厦玻璃,白明秋像是被陆吾从后背抱在怀里,两人身躯紧贴着。
白明秋舔了舔后槽牙,他可不愿一直在两个人的关系中当一个失败者。
格斗老师告诉过他,身体的任何部位都可以当武器。
白明秋的头正打算往后撞时,他听见身后人传来愉悦的笑声。
下一秒,自己的头不但撞了空,耳朵还被湿热包裹,白明秋一下子软了腿脚,那种感觉是跟大笑的时候使不上劲一样的生理反应。
陆吾放开白明秋的所有禁锢,耳上的、手上的、脚上的、白明秋提起软绵绵的胳膊往陆吾身上捅。
陆吾扬眉,“不解气还能多来几下。”
白明秋才不想理会他,他不能就这样跟一个渣男回国,他现在可是有家的人,不是任人揉搓的浮萍。
但没走出几步,“咔嚓”一声清脆,自己的手腕多了一丝清凉。
白明秋低头,看见自己的右手跟陆吾的左手被一对银色手环拷在一起。
白明秋眼神往上,陆吾眼里满是狡黠的光。
白明秋踮着脚尖抓上陆吾的衣领。
“你幼不幼稚啊!钥匙!我该回家了!”
陆吾的左手从左口袋不知道掏出了什么东西,银光一闪,那东西径直通过飞机舱门,掉到了里面的地毯上。
“刚才还在的,这会得劳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白明秋咬牙切齿,这货性格可别太恶劣!
白明秋明知道是陷阱却还是提起脚跟着陆吾走了。
舱门在两人上去的第一时间被关闭,白明秋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陆吾挑眉,“我以为你至少会反抗。”
白明秋径直坐到座位上,“算了,我打也打不过你,反正我也要回国一趟的,你迟早怎么把我带走就得怎么带我回来的。”
“waitress, give me an '86 Lafite, thank you very much!”
白明秋翘着二郎腿朝不远处金发碧眼的服务员说着。
陆吾看着丝毫不怯生的人,摩挲着下巴坐下,“你变了许多。”
白明秋打定主意装傻到底,对昔日不珍惜自己的恋人最大的报复是遗忘。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就不懂了呢?你是把我认错什么人了是吗?”
白明秋满脸无所谓地说道。
陆吾的手抚上白明秋的脸,手将他耳边的碎发往后捋着。
“你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
但当看到莹润透白的耳朵,陆吾又把头发放了回来。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两个痣而已这有什么稀奇的。
“况且,你刚才不都认出我了吗?你不是我的小白是谁?”
陆吾说得是一脸镇定。
轮到白明秋一脸漫不经心了,脑海里对方不信任自己的事还历历在目呢!
“我叫诸葛桑,其实昨天我爸…”
陆吾听着直皱眉,一把扣住白明秋的下巴,“别乱叫,你跟诸葛铭不可能!”
白明秋别过头,用没扣住的手托着腮,“我跟谁可不可能关你陆总什么事了?还有,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诸葛桑,可不是陆总你口中那个白不白的人。”
陆吾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没出现,那一天我被暗算了,我的手机戒指都被拿走了,我不知道那天你怎么不见,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Y国的。”
陆吾又把白明秋抱在怀里,“所以宝宝,对不起,这几年你经历了什么?现在我把你找到了,我们回家!让我好好补偿你好吗?现在绝对没有人能再把我们分开了!”
白明秋舌头舔着后槽牙,本来熄灭下的怒意又腾起,他也庆幸现在是这样一个状态,不然对方看见自己眼里的怒光岂不是就落出马脚了。
白明秋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因为一段突兀的记忆,昨天之前自己引以为傲的演技分崩离析。
白明秋心里默念,我不是白明秋我不是白明秋我不是白明秋,我是诸葛.钮钴禄.桑。
“主人,需要我帮你生成曲目应对当前现状吗?”
库库在脑海响起声音,不枉它加工剪辑的记忆,现在的主人状态有多好啊!
“你闭麦!不用!难得听你有精神了!你歇会吧!一滴精十滴血!你一首歌吸不够能量也是十滴血,不划算!还是让我自己来,有需要的地方我再叫你!”
库库很感动,他家的主人是个好人,开始反思自己往同一只羊薅两次是不是过分了。
机舱内。
白明秋晃了晃被铐住的手,满眼讥诮。
“陆总自重,从刚才见面开始你就对我动手动脚的,你不觉得不合适吗?
听陆总这话的意思,陆总还挺窝囊的啊!连自己爱的人都护不住!我真为这姓白的感到可惜。
但希望陆总不要让我重复太多次,我叫诸葛桑,今年22岁,我的亲生父亲就是诸葛弘业,我们的血缘关系能证明我是诸葛桑。
陆总,你能够怎么证明我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