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来到市政府,找到副市长邹琼花,把有关情况向她作了汇报,让她协调这事,通过关系把事情摆平,邹琼花沉吟了好一会儿。
“我认为你得从你们内部查起,有人在背后给你使拌下套,不然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查你的帐,并且是公安局,一般的案件他们是不会轻易插手的,这里面肯定是牵扯到了什么事情。”邹琼花说。
“这事我也琢磨了一番,我们内部应该没有问题,还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找我的茬,我敢断定是马勇生他们搞的鬼,他是在打胡治国的注意,是想把他制服,这样没有了竞争对手,他的心可以踏实了。”吴海涛说。
“这更说明你们内部有问题,不然他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他们不可能凭空想象,盲目的采取行动,一旦没有事实依据,他们会不好收场。他们不是傻瓜,不会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邹琼花说。
“可这是在当时是明摆着的事情,外面的人都是认为我是在那块土地上起的家,这是经过政府部门同意的,并有政府部门的批文,这里应该没有问题,他们干嘛要多此一举。”吴海涛说。
“海涛,我一再说你,办企业一定要注意经营方法,就好比战场一样,谋略极其重要,它是一个无硝烟的战场,其残酷和无情不亚于战争,你应该是知道,在当今这个社会,可以说是各方面制度还不是很健全,有些人为了达到自己个人目的。在千方百计的钻改革的空子,他们打着合法的旗号。为着某个人的政治企图树碑立撰。你只是被人利用的靶子,这一点你要有充分的防患意识,不然你的企业就无法经营下去。”邹琼花说。
“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我一直是在合法经营,可有的人就是仗着自己有这后台。他们肆无忌惮想什么就干什么,根本不把有关领导放在眼里,公安局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查我的帐,他们有这个权利吗?假使我有问题,他们也管不着,我可是县里的支柱企业,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事可以事先通融一下吗?何必这样兴师动众。让我下不来台。”吴海涛说,他的意图直接指向公安局长马勇生。
“海涛,一些事情不要看在表面现象,它是有一定内涵重要意义,在一定时期内,它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这要看什么人去掌握,无论什么时候。凡事都有好坏的一面,这都有可能被人利用,往往一些事情也不像你想显得那么简单。这你明白吗?”邹琼花说。
“这其中的道理我懂,但有一些人有些不明事理,也太有些那个了,有一些事情你并不明白原委?”吴海涛说。
“这其中的道理我比你要明白得多,但关键是在你自己,无论干什么。都要把事情想的复杂一些,不要感情用事,要客观的看待问题实质,否则,到时让你不好收场。”邹琼花说。
“那我该怎么办?”吴海涛问。
“我只能告诉你十二个字审时度势、把握自己、主动出击。把自己的事情弄好,不要让人看出什么来,你要好好理解,无论用什么办法,尽量把屁股擦干净,不能留下一丝痕迹。”邹琼花说。
“有你这句话,使我明白了许多道理,我会正确处理的。”吴海涛说道。
“总而言之,把事办得漂亮些,不能拖泥带水的,真要是出了问题,有时我也会无能为力,这个道理你要明白。”邹琼花说。
“这你大可放心,这个数我心里还是有的,不会轻易把实情说出来。再有公安局不可能查出什么问题来。”吴海涛说。
“我再通过其它渠道想想办法,尽量把矛盾化解,这个时候不要出现任何问题,否则,这会引出更大的事端,以至你我都不好收场。”邹琼花说。
“咱们现在给他来个上下夹攻,迫使他们尽快罢手,不然一些事情无法说清楚。”吴海涛说。
邹琼花点点头,她没有说什么,她认为吴海涛应该明白这话的意思,他是个聪明人,会把事情办好的,她在想办法帮帮他,促有些人一下,把有的事情解决在萌芽之中,不要把事态扩大,那样会引起混乱,她这个副市长对上也有个交代。
有些事情她该出面了,自从马勇生上任以后,可以说是把公安局弄得乌烟瘴气,人心惶惶,接连出了几回事,最为严重的是丁德顺突然死亡,死因至今没有查出来,特别是为了稳定自己公安局长的位子,拉帮结派,调整干部,不是任人唯贤,而是任人唯亲,为了显示自己的工作能力,创造业绩,有针对性的办案。明知胡治国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却到处找他的茬口,现在的人哪能没有一点问题,要查还查不出事来。虽说他俩是竞争对手,有着不小的过节,其心情可以理解,可必定她曾担任过县委书记,现在又是副市长,却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须看主人,不要抓住一点事情不撒手。
她也曾暗示过马勇生,对胡治国的事不要过于深究,现在这种事情很多,根本不算回事,得过且过,一味的固执起见,这反而不好,虽说是为了工作,但不利于同志之间的团结,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可谓是苦口婆心,把话说到一定程度,可是马勇生根本不理她这一套,依旧我行我素,现在又突然查起华夏公司的帐目,这是她扶持起来的名牌企业,可以说是费了诸多的心血,才有了今天辉煌的华夏,不知他们这样做是出于何种目的,为何调查这件事,他们是怎么得到信息的,这让她很是挠头,一定要想办法遏制势态发展,不能让他们任意调查下去,一旦出了问题,不仅使吴海涛招架不住,还会牵扯到另外一些人。
早晨刚到单位,马勇生接到市政府电话通知,让他和郑万江上午九点以前赶到市公安局会议室,邹市长听取他们汇报工作,主要是落实市委关于综合治理社会治安的措施执行情况,并要求内容充实、有典型事例。
马勇生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没有准备的时间了,按照以往的惯例,政府部门在召开汇报会之前,都是提前通知汇报内容,准备好相应的汇报材料,这次为什么突然通知,让他没有一点时间做准备。
没有办法,现在准备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是简单的询问一些情况,便叫上郑万江匆匆上了车,在车上把市公安局的会议内容说了一遍,郑万江也感到有些诧异。
“今天的会怎么这么突然,这只是一个汇报会,有局长一个人去就行了,干吗还要我去?没有必要搞的那么紧张神秘,他们在搞什么鬼?”郑万江说。
“这次会议是有点不正常,看来,我们今天上午要点名挨剋了,你我都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到时接受不了。”马勇生笑着说。
“为什么,我们哪点工作做的差了?不就是一个简单的汇报会吗,问题没有那么严重。”郑万江说。
“我有一种预感,以前象这样级别的会议,只有公安局长或刑警队长一个人参加就行了,为什么要两个人参加,一是上级领导的重视,二是有一定目的。”马勇生说:“邹市长主持会议我知道她的特点,材料准备的要充实,无论你干得好坏,她都会找出毛病来,否定你工作的成绩,有时候说话极为苛刻,丝毫不留青面,不然不会体验到会议的重要性。”马勇生说。
“那也不一定,没准会表扬咱们一番?她原来是咱们县的书记,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可能不给点照顾。”郑万江说。
“想得到美,你那是自我感觉良好,这回我敢肯定,她主要是针对着我们俩来的,因为,有些人已经把咱们的情况向她汇报了。”马勇生说。
“您一说我明白了,是指我们目前调查的案子,这和她有什么关系?”郑万江说。
“不单是这个案子,还包括我们现在所有行动,邹市长都知道了,他们可真是用心良苦,居然能把她说动,看来把一切招式都使上了。”马勇生说。
“那我们怕她什么,我们是有事实依据的,难道就为这个她会对我们有想法?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郑万江问。
“那倒没有什么,只是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通过其它方式她会给你施加压力,你要有思想准备,我敢肯定,她要让我头一个汇报工作。按照惯例,头一个汇报肯定会有问题,她会把你否定得一无是处。”马勇生说。
“这一点我早已准备好了,咱们做得工作确实不少,她说不出什么。”郑万江说。
“她这个人有时是不讲情面的,为了烘托气氛、体验她的威严,说话特别的露骨,这一点还是要小心为妙,不过一定要注意方法,不要让别人看出什么,以免被动,这种场合你如何辩解都没有用。”马勇生说。
“我可不管这些,把人逼急了还不让人说话。”郑万江说。
“糊涂,这个时候你说什么也没有用,反倒招人烦,有人会看你的乐子,所以这个哑巴亏还得吃。”马勇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