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吴海涛这个人十分的凶暴,别看他表面上跟笑面虎似的,但心眼特别坏。凌志明又是街面上的小混混,没有人不敢听他们的话,我都是七十来岁的人了,子女一大帮,不能给自己和子女招惹来杀身之祸,我们全家还都想过安稳日子。”马大爷说。
“他见你们到来,心里十分害怕,所以找到我把有关情况说了,让我给他拿个主意,我就说他,不能作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吴海涛咋啦,他是不会有好结局,早晚会有人整治他的。”安大爷说。
“看来吴海涛的人缘并不咋样?他表现不好?”王克宫说。
“怎么说呢?现在有钱人就是这样,蛮横不说理,可以说是随心所欲,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不要说我们普通老百姓,就是村书记、村长对他都得跟孙子一样点头哈腰,他说每一句话都得听,吐个唾沫就是钉,不然他的村官就当不成。说实际的他比镇长还横,眼里哪里还有我们这些老百姓。”安大爷气愤地说着吴海涛的事。
看看时间不早了,基本情况已经摸清,王克宫让马大爷看了笔录,签字并按了手印,起身离开了马大爷家。
王克宫和李连勇马不停蹄的找到了华夏电工班长吴仕工,他见到王克宫和李连勇,并没有显露出吃惊的样子,他说:“你们是为了公司失火的事情来的吧,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找我的。”
“是你负责更换的那条线路,这样做目的是为了什么?是谁指使你这样干的?”王克宫见到他这样说,说明他知道情况,也没有再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
那是在失火的前三天,凌志明副总经理找到他。让他把通往办公楼那条线路用旧线换下来,他当时不明白是啥意思,这样做可是要出事的,就问他为啥这样做,回答说这事你不用管,只要照着办就行了,他是副总经理。他的话就是圣旨。只得按照他的话去做,失火以后,才明白其中的奥妙,原来是意在骗取保险公司的保险。这可是犯法的事,想把这事说明白,但又怕把饭碗丢了,所以就没敢说,吴海涛是个人物,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本想事情也不大。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今天你们来了,说明你们已经发现这个问题。”吴仕工把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同时他又告诉王克宫和李连勇,凌志明的心计很深。他和石靓颖总是变着法地算计吴海涛。石靓颖和他勾搭可不是一两天的时间了,他们俩人可没少从吴海涛那里弄钱,只是吴海涛还蒙在鼓里,依然对他俩十分的信任。别人知道也不会说,凌志明这个小子极为残忍。有着一拨人马,谁要是不从便大打出手,谁会招惹这个麻烦,反正又不是自己的事。
吴海涛这个人还有个毛病,别人向他反映事情,他得到证实后,会严厉的处理,但这会伤了他的自尊心,认为是在看他的乐子,怕有人背后说他无能,结果连同告诉他实情的人一并处理,费力不讨好,这样谁还敢向他反映问题,公司经营好坏是他自己的事,只要到时发工钱就行。
王克宫和李连勇得到了意外的情况,马上向孙耀章做了汇报,确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火灾,案犯嫌疑人就是石靓颖,其动机目前尚且还不清楚,有待于作进一步调查。
马勇生、郑万江、孙耀章共同研究了案情,案情有了突破发展。种种迹象表明,华夏建筑公司并不是铁板一块,他们现在已经是四分五裂,各自心怀鬼胎,因为他们知道华夏建筑公司早晚有一天会毁灭,只是一些股民还蒙在鼓里,不明白事情的真相,这反映了吴海涛的华夏公司从一开始成立就是个骗局,其阴险目的可想而知,可吴海涛这一出事,势必会影响到整个华夏公司的那些无辜的股民,给整个社会造成不良的影响,如果处理不妥当,甚至会产生大的风波,一定要稳住华夏那些股民的情绪,不能让他们有过激的行为,郑万江听了孙耀章介绍的情况想到。
“石靓颖纵火无疑是受吴海涛的指使,其目的是为了掩盖购买开发区那三百亩土地的真相,同时为他争取时间,已达到他的险恶目的,从目前一些迹象看来,他是准备出逃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迷惑我们。”郑万江说。
“密切注意吴海涛的行踪,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马勇生说。
“从目前调查的情况看来,石靓颖应是纵火的嫌疑人,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她就这么听吴海涛的话,死心塌地的为吴海涛服务,一点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孙耀章说。
“吴海涛这样做肯定有着他的目的,一定是答应了她什么特殊的条件,她才这样心甘情愿的为吴海涛卖命,加紧对华夏的调查工作,彻底查清那些资金的去向,不能让眼前的事情拖住,邹琼花这样为吴海涛卖力,一是为了保护自己,二是为了吴海涛争取时间。只要查清那些资金的去向,我们即刻对吴海涛动手。他诈骗了那么多资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万一出现失误,损失不堪设想。”郑万江说。
“我已把案情向县委和市局作了汇报,建议成立专案组,案情发展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对华夏进行彻底的调查,已减轻你们的工作压力,争取尽快结案。”马勇生说。
“我明白了,我马上安排去调查,吴海涛也真是有些邪的,把那些钱放在哪里?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有时把我弄得一点都摸不着头脑。”孙耀章说。
“华夏案件不容忽视,这是一个大案,吴海涛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企图出境潜逃,要加紧调查取证工作,时间不等人,一定要抢在他的前面,不能让吴海涛的阴谋得逞,否则对我们今后工作开展极为不利。”马勇生说。
“现在是对外围收网的时候,同时给吴海涛、胡治国一种错觉,可以促使他们尽快的采取行动,暴露出自己的罪行和阴谋企图。”郑万江说。
“我完全同意万江的意见,但证据一定要确凿,不能有丝毫疏漏,不然我们会被动,邹琼花那一关不好过。密切注意吴海涛的动向,不管他安排的如何严密,必定都会留下蛛丝马迹。”马勇生说。他们仔细研究了下一步的工作计划,开始了抓捕行动。
朱世斌自从王文桐被抓以后,心里十分恐慌,公安局对外称王文桐病亡,可尸体至今未火化,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假如王文桐没有死,是公安局设的一个圈套,王文桐一定把所有的事情作了交代,可是公安局为什么没有抓他,他明白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欲擒故纵,意在迷惑吴海涛、胡治国他们,使其产生麻痹心理。
朱世斌和吴海涛接触以后,本想他能通过上面把这事摆平,完全可以把王文桐从公安局捞出来,对他也就没有了威胁,没有想到吴海涛对他采取不冷不热的态度,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并说了不着边际的话,他知道吴海涛这是在想法保护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轻举妄动,吴海涛此时想的是什么无从知道,可事态发展令他担忧,王文桐肯定会把何金强、李秋兰的死因供出来,这直接牵扯到他。
心里大骂吴海涛没有一点人性,到了这个时候把他抛下不管,说不定哪天他把自己也给出卖了,可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感觉自己没有了一点退路,他此时十分懊悔,不该和王文桐他们搅在一起,干了那些没有屁眼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干自己的建筑队比什么不好,偏往那道上钻,那可是掉脑袋的事。结果,现在出了事,把自己拖进一条死胡同,自己好比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命运已控制别人的手中。
现在趁公安局还没有明白过味来,他们是在利用自己,目前还不敢轻易抓他,这还有些余地,不能再这样傻等下去,否则便是死路一条,现在唯一的出路是,赶紧一走了之,不然到时候走不了,仅凭车祸这一事就够判几年的了,好在李艳红没有被撞死,手里没有人命案,何金刚至今生死不明,这和他有着直接关系,更何况和吴海涛他们一伙盗卖汽车的事情。
事情就是如此结局,他心理有些不甘,也许吴海涛还有些希望,或许他还能有挽救的办法,他拨了吴海涛的几个手机号码,但对方回答以是关机,他又拨了一个号码,对方是无法接通。
“遇上真事都他妈的躲闪了,生怕树叶掉下来砸着自己。顾及自己的性命,根本不管别人的死活。”朱世斌暗暗地骂了一句。“事已至此?我该咋办?”他心里暗自这样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