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什么都知道了?”齐光亚抹了把汗水说。
“现在这要是看你的态度,想不想出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真要是觉得里面可以呆的话,我们可以满足你的心愿,看守所可以给你最优惠的待遇。”审讯员毫无表情地说。
“什么,你们想抓我进去,拉倒吧,我可不愿意背这个黑锅,我有老婆孩子可不愿意受那个罪。”齐光亚说。他的心里真是害怕了,说假话作伪证这是违法行为,说不定会判上几年。
“那你就把实情如实说出来,我们视同情节轻重可以从宽处理,不然的话后果自负。”审讯员没有再说下去。对这样的人不能在心平气和的讲话,否则他是不会把实情说出来的。
齐光亚昨天上午接到郑六的电话,他是北关村人,告诉他有一个大买卖可做,这事极容易并没有任何风险,让他冒充存款人,制造一起现金被盗案,开始他不想这样干,觉得这事有点玄,郑六告诉他,是想吃那几个人一笔,这帮家伙这些日子用这种方法弄了不少钱财,得想办法让他们出点血。郑六这个人他知道,是个黑白两道通吃得主,无非是想出各种损招敲诈人的钱财,这种事情他以前也干过,知道这是违法的事情,可是他是个体出租汽车司机,街面上的事情还得靠他照应,若要是把他惹翻了,那他将无法在这块地方混下去,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郑六又让他物色一个人,说这样可以更加稳妥些,便想到了和他关系不错的出租车司机刘向东,这种事情叫黑吃黑,加之布置的特别周密。根本不会出问题,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害处,又可以得到一笔钱。干这样的事情利润相当高,弄好了给他干几个月的。
下午四点。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郑六说了他的做法,并拿出二十万元让他俩各自到银行办理存款手续,当时并没有对他们说出真相来,只是告诉他俩明天上午八点准时到银行,听候他的调遣,并把车停在银行监控看不到的地方,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们酬金一万元。他俩一看酬金不少,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早晨八点,他俩准时到了事先约定好的地点,听候郑六的调遣,郑六这时才说出了他的计划。把钱存银行里支出来,引那几个人上套,于是便发生了以后的事情。
有一个人负责扎坏汽车的轮胎,一个人假意敲他们的车窗,他们下车换汽车背胎,另一个人便乘机拿走里面的现金。然后他们到公安局报案。
“既然是这样,可以完全由一个人这样做,可是为什么要有三个人这样做。这样岂不暴露了你们的行为。”郑万江说。
这几个人他们不认识,开始认为郑六是在暗中算计这几个人,因为以前干过这种事情,花钱找几个人,怂恿他们闹事,然后有人把他们拉到预定好的地方,突然有人冒充警察把他们装进去,然后有人打电话让他们的家人拿钱赎人,不然就把他们抓进去。当然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他早已摸清了他家里人的家底,为了自己的孩子他们肯定会拿钱赎人。可是没有想到这回被公安局看出了破绽。
“按照你们的想法,应该有人冒充警察才对。怎么你报了警,这不符合你们的逻辑。”郑万江说。
“是郑六让我这么干的,我认为你们是他找的引线,这样做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我开始还以为你们和他是一伙儿的,所以就没往心里去。更没有想到他是为了把我们装进去,意在敲诈我的钱。我也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轻信他的话,结果把我也给折了进去,你们罚到少钱我都认。”齐光亚说。
“你以为这是罚点钱就能了结的事吗?”审讯员说。
“这还能为了什么,他已经把我们给装了进去,我现在是自认倒霉,只怪我没有他的道大。”齐光亚说。
“齐光南你是否认识?”郑万江问。
“他是周耀乾的司机,和我是一个村子的,在村里我们是平辈。”齐光亚说。
“周耀乾你是否认识?”郑万江问。
“只是听光南说过,但是没有见过面,也不可能和我们见面,他的公司只是用过我的车,但这都是光南联系的。”齐光亚说。
“他用过你的车,都到了哪里?”郑万江听到这里问。
“去的地方可多了,都使用过一些货物。”齐光亚说。
“都运了什么货物?”郑万江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都是些封箱的东西,干出租这行的规矩我懂,不能说些没用的话,只要按要求把人和东西安全送到就算达到目的。至于其它的,也不敢多问。”齐光亚说。
“你近期给周耀乾用送过什么东西?”郑万江说。
“六月初,我只是到他的老家去了一次,送的是两个木箱子,是两个装卸工装的车,看样子很重,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齐光亚说。
“是谁负责查收的?”郑万江说。
“我把箱子送到一个建筑工地,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查收的,看都没有看就把箱子卸在了仓库里。”齐光亚说。
“你把给他都运过什么东西详细的写一个材料。”郑万江说。
“他运什么东西我怎能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齐光亚说。
“我说你怎么那么些废话,告诉你怎么说就怎么写,要是不想出去的话你就别写,看谁耗的过谁。”审讯员不耐烦地说。
“我们现在就把你给放出去,但是有一点要记住,要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要是有人问起你,只是到公安局做了笔录,其它什么事情都不要讲。我们会随时和你取得联系,要是不想出去的话,你可以和他们说实话,这一点我不拦着你。”郑万江说。相信他也没有那个胆量把事情告诉郑六,那样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岂敢,我一定听您的话,按照您的指示办事。”齐光亚说。
审讯员看了郑万江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齐光亚这样做已经触犯了法律,仅凭报假案一项就可以拘捕他,更何况他已说出了是受郑六的指使,说明是一起案中案,有着一定的背景,这肯定是一个犯罪团伙在活动,通过这一线索深挖下去可以破获这起案件。眼看这个案子可以轻易告破,可是郑万江为什么要这样做,竟把齐光亚放了,也没有下令缉捕郑六。
“是不是对我的做法有些不满意?”郑万江说。
“我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把他放了,通过齐光亚可以破获这个犯罪团伙,说不定这是条大鱼。”审讯员说。
齐光亚是受郑六的指使,但又是谁指使的他,郑六在社会上也是个人物,经常干些黑吃黑的买卖,一般人不会打他的主意,也不会轻易买他的帐,唯一可以解释的是有人出了大价钱,才让他有所心动,为他服务,干了这笔买卖,他也不会知道整个事情的内幕,那个人也不会告诉他,郑六只是个认钱的主,只要给钱他什么事情都会干,至于后果他才不去考虑,因为他是幕后操作,倒霉的只是齐光亚和刘向东。
“你是说指使郑六的人有着一定的阴谋?”审讯员说。
“是的,我怀疑他和周耀乾有关系?”郑万江说。
这不可能,周耀乾也是受害者,并且亲自来公安局要求破案,被盗现金可是五十万元。不可能开这种玩笑。因为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郑六是个贼里不要的主,不会把那些钱还给他,那五十万元怎能轻易打了水漂。这是郑六玩的黑吃黑把戏,他是想把齐光亚装进去,周耀乾的现金被盗只是个巧合而已,这和郑六没有任何关系。审讯员依然有些不解。
“我去过案发现场,并调阅了银行的监控录像,作案手段完全一样,王翠娥的轿车也没有在银行的监控范围之内。”郑万江说。
“这也是很正常的现象,银行的门口车辆不少,说不定当时没有停车地方,只能把车停在监控以外的地方。”审讯员说。
“那时银行刚上班,门口的车辆并不多,不可能舍近求远,这不符合当事人的心理。”郑万江说。
“你说得很有道理,他的会计是否知道内情,一个女人极容易对付,把她找来一问不久真相大白。”审讯员说。
“我估计他的会计不一定知道事情的内幕,她是受周耀乾的指令支取现金。”郑万江说。
“那我们怎么办?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阴谋。”审讯员说。
“所以我把齐光亚放了,周耀乾一定在注视我们的行动。”郑万江说。
“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审讯员说。
“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他目前和胡丽莉频繁接触无非是和钱有关,这个家伙疑心病特别大,生怕引起我们的注意,这样可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同时也在证明他和案子无关,不然不会频繁和我们接触。”郑万江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