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半,因为晚上还有聚会,没有办法,让出租车送他回家,路上通过闲聊,知道司机师傅叫白藤,十分的健谈,山南海北无所不知,两人聊得很是投机,并相互交换了名片以便联系。行至驸马村时,突然感到肚子有些难受,需要方便,便让白藤找个地方自己要方便,白藤告诉他,前面有个废砖窑,到那里方便就行,到了废砖窑前面,白藤停下了车,乔羽禾急忙跑进废砖窑。由于闹肚子憋的急,顾不得看里面啥情况,随便找个地方方便,之后肚子感觉舒服,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才看到眼前有一堆黑乎乎的东西,苍蝇在上面乱飞,不时发出嗡嗡地叫声,同时闻一股恶臭味,并不是一般的臭,瞪眼细看,原来是一具被烧过的尸体,形状十分恐怖,顿时惊叫一声,提着裤子跑出了砖窑。
“我说你是大白天撞见鬼了,一点魂都没有,竟被吓成这样。”白藤说。
“可吓死我了,什么他妈的鬼,里面有一个死人,都被火烧焦了。”乔羽禾系好了裤子惊魂未定地说。脸色刷白,没有一点血色,不时地喘着粗气,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会有这事,我倒要看看是咋回事?”白藤说。
“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敢去了。”乔羽禾说。
“瞧你那熊样,一个死人把你吓成这样,七尺高的汉子,白长了那玩意,我白大胆什么没见过,有我在你怕什么。”白藤瞪了他一眼说。
从心眼里看不起乔羽禾,男子汉大丈夫。长的五大三粗,胆子竟然这般小,刚才车上还幺五喝六。说得天花乱坠,二十多岁出道。走遍大江南北,酸甜苦辣咸,哀乐悲伤恐,不知见过多大的阵势,遇到正事就傻了眼,吓的尿了裤子,真是没有一点出息。
“去就去,谁怕谁呀。”乔羽禾被他也激起了火。心里很是不服气,不就是一个死人吗,有什么可怕的,都是大男人,站着撒尿的主,不比他少什么,谁怕谁,让他瞧不起,日后让人知道还不笑话,这个脸面丢不起。随即壮着胆子跟着他走进了废砖窑,但心里还是跳个不停,必定是头一次见死人。而且面目狰狞可怕。
白藤胆子真是不小,走近了那堆黑乎乎的东西,挥手驱散了眼前的苍蝇,蹲下身来细看,确实是一具尸体,已烧得面目全非,要不是有胳膊有腿,根本看不出人样来,虽说胆子不小。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见,不禁也心惊肉跳。脸色有些苍白。
“我说哥们,咱们现在咋办?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当今社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会给自己招来麻烦。”乔羽禾说。
他这辈子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而且是个死人,尸体被焚烧明显是个凶杀案,现在有些事情说不清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还能咋办?报警!”白藤看了他一眼说。
“对,还是报警好,道路你熟,你报吧,我怕我说不清具体情况。”乔羽禾说。
“瞧你那点出息,一个死人就把你吓成那样,还自称是老板,久经沙场,这点风雨都禁不住,白跑江湖了,看我的。”白藤说着拨通了报警电话,把他所发现的情况报了案。
“警察说了,让我们在现场等候,并保护好现场,不得让任何人入内。”白藤说。
好在此时并没有人经过,这个地方很是偏僻,一般人很少到这里来,就是有人来没事也不会到废砖窑里去,乔羽禾要不是屎憋的,找不着地方方便,绝对不会到那里去,也不会发现里面的尸体。
“得,还得应付他们,警察可不好惹,问起话来西瓜皮擦屁股、螃蟹吐沫没完没了,不把事情弄清楚不算玩,晚上应酬算是给耽误了,我真是够倒霉的,怎么偏偏遇上这种事情。”乔羽禾随口说。
“我说你还有没有一点公民道德,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得报警,配合警察工作,刚才还是吓得那*样,这会儿又有精神了不是,还想晚上喝酒的事,真是井底的蛤蟆爬不上井沿,天生在底下爬的货。”白藤嘲讽地说。他心里明白,遇上这种事情要走不合适,作为见证人,为了破案警察也会找他了解情况。
“看你那瞧不起人的样子,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和你在一起等还不行。”乔羽禾说。
“碰上这种事我们谁都得管,不然,犯罪分子何时能抓到,犯罪分子抓不到,案子破不了,我们老百姓日子就得不到安宁,白活这么大岁数,遇到这事竟想开溜,真是没有一点人情味。”白藤说。
“我不是那意思,你说的没错,配合警察破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说这会是被谁杀的,并且这么残忍。”乔羽禾说。觉得白藤说得有道理,一再坚持自己要离开,会受到白藤的奚落。
“我看不是图财害命就是男女关系问题,俗话说得好奸出人命赌出贼,现在这种事情不少。”白藤说。
“不知死的是男还是女,要是美女真是太可惜,一朵鲜花就这样凋谢了。”乔羽禾叹口气说。
“我说你们这些当老板的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整日就动歪心思,脑子里不是女人就是钱,不管死者是男是女,亲人知道肯定是急死了,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要是让家属知道,不狠狠抽你两巴掌才怪。”白藤看了他一眼说。
眼前这个人真是没有好心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整天没琢磨别的,见了尸体还寻思是个美女怪可惜,日本鬼子一句话良心大大坏了,简直是不可救药也。
“我说老弟,你太看不起我们这些老板,人人都有一颗同情心,可是人死了,这是事实,谁又能有回天之力,你能把他救活,这岂不是天方夜谭,我这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竟被你抓住了话柄,瞧你连说带损,好像我们就不是人似的。”乔羽禾说。
“行了,我知道你们这些老板一是对女人感兴趣,二是对钱感兴趣,至于其他根本不感兴趣,除非你的老婆跟人跑了,被扣上了绿帽子,你才会感兴趣。得,拉倒吧,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心眼不大难以承受,我这只是闲开心而已,你也不要往心里去。”白藤笑着说。
“兄弟,你也真是的,真佩服你了,这个时候还说笑话,不过话确实有些损,让人难以接受。”乔羽禾说。
“现在这种事情常有,你要总是难过,还不如死了算了,你不是公安局的人,你也破不了案,何必这样多愁善感,帮助公安局破案这才是正事。”白藤说。
两人闲聊了起来,等候警察的到来。
看到警车过来,两人赶紧朝他们挥手,意思他们在这里等候,警车停在他们车旁,郑万江等人一同下车。
“是你们报的案,尸体在哪里?”黄丽梅问。
“就在那砖窑里,刚才可是吓死我了。”白藤指着砖窑说。
“瞧你那熊样,警察来了你还怕什么。”白藤说。
“马上去现场。”郑万江说。
来到砖窑洞口,黄丽梅拦住了乔羽禾、白藤,让他们在外面等候,二人明白是为了不影响他们勘察现场,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郑万江等人进砖窑,由于已经多年没有使用,窑内杂草丛生,到处是废旧砖头瓦块,尸体是在窑洞不远处,方向为东西方向,郑万江、黄丽梅蹲下身来查验尸体,岳自青举着摄像机进行摄像。
根据尸体状况目测出大概情况,死者身高一米七以上,身材较胖,面目全非,是被用汽油焚烧,根据腐烂程度来看,被害时间在三天以上,郑万江翻动尸体,没有发现衣服燃烧纤维痕迹和其它任何遗物,看来凶手为了防止留下痕迹,暴露死者身份,对被害人事先搜身,取走了包括衣服等所有的物品,然后进行焚烧。从尸体姿势分析,尸体僵直,无扭曲现象,周围没有发现血迹,无任何挣扎迹象。断定是死后被人焚烧,由于窑内杂草丛生、且凹凸不平,已无法提取相应的足迹。
可以肯定这里不是杀人的第一现场,是移尸到这里焚烧,焚尸时间应该是在夜里,虽然这里白天很少有人经过,但是罪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可能大白天在这里焚烧尸体,浓浓的烟雾会把人招来,傻子都不会这样干。
郑万江吩咐将尸体和残留物分别装入尸袋,抬上警车,他们又来到窑外,这里距小路有十多米,当时窑主为了方便,对窑前用沙石料进行了平整,虽然有不少杂草,但是较为平整,在窑前不远处的杂草上有明显的轿车轮印,郑万江取了一段较为完整的轮胎印,并拓制了印膜。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其他线索。黄丽梅向乔羽禾、白藤了解发现尸体的经过,二人如实作了汇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