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奶奶见那老主任要回手术室里了,赶紧追问一句:“那请问司睿诚他……”
“他啊,等着吧,看老天爷给不给他老司家留后。”老主任叹了叹,走进手术室。
白奶奶傻了,谁都知道司睿诚是为了去救白锦愉才受的伤,如果他真的没有挺过来,那锦愉她……
王涛也是一脸愁容,可这种时候,他也不能傻傻的干着急。
陪着苏澄去办理了住院手续,买了些病人用品,毛巾脸盆啥的,送到病房门口,才把手上的东西交到苏澄手里。
“苏小姐,我就不进去,我还要去手术室守着。”王涛准备告辞。
“喂,大兵,你叫什么名字?”苏澄温婉的挽了挽头发,含羞而笑,一双眼睛亮闪闪的。
王涛愣了两秒,回答:“我叫王涛。”
“好,我记住了。”苏澄笑容更加灿烂,看得王涛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没事的话,我走了。”
“嗯,你去吧。”苏澄乖巧懂事的点点头:“我也得照顾锦愉,以后有空再聊。”
……
手术室门口,两名老主任站在那不知道在说什么,看上去均是一脸愁容。
难不成手术出了问题?
王涛赶紧跑过去:“王主任,刘主任,我们教官他出了什么事嘛?不是已经有合适的血型了么?”
“哦,他没事。”个子偏高的王主任是之前出去带人验血的那位,头发花白,个子不如他高的是刘主任。
“那你们俩是在干嘛?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我去办。”王涛疑惑不解这俩主任的古怪表情。
王主任用手整了整为数不多的头发,小声的问道:“你刚才看见那位家属奶奶了没有?”
“看见了。”王涛实诚的点头。
“她长相如何?”王主任一脸期盼的看着他。
“长相?”王涛蒙了,他干嘛要去看一个老太太的长相?
看王主任这么激动,他也不好说没注意,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好像很端庄,很气派的样子。”
王主任一听,脸色一沉,这话说了跟没说不一样么。
刘主任拉住他,和蔼可亲的一笑:“阿诚拉着进来那个女孩叫啥来着?”
这个王涛知道,司睿诚虽然没说,但他听来听去也算是知道了。
“白锦愉。”
“白?”刘主任咧开嘴,笑的灿烂,然后拿出手机,网络百度“白锦愉”。
搜索之后,他更高兴的拍拍手:“果然没错,她就是白默云,我就说啊,怎么看着眼熟来着。”
“对,白默云,我也是想了半天,这名字就在嘴边上,喊不出来。”王主任也一拍手。
王涛郁闷的看着这两位德高望重的主任,他们难道不关心司睿诚的死活了么?在这聊起了人家老太太。
“王主任,刘主任,我们教官他……”
“死不了了,就他那体格,死不了。”王主任摆摆手,一想又惊呼道:“不对啊,这小子是要做白默云的孙女婿啊。”
刘主任恍然大悟:“对啊,不行,得快点让他醒过来。”
两名主任又冲进手术室。
王涛一脑门的黑线,杵在手术室门口,合着他们和司老子的情分还不如这位白奶奶么?这要不要告诉司老爷子?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呢。
……
VIp病房中,苏澄来来回回端走了五六盆泥水,白锦愉那张小脸才又变得美丽动人。
苏澄累得不行,捶肩抱怨:“哎呦,小愉这是掉到坭坑里了么?怎么弄的这么脏。”
白奶奶给白锦愉换好了衣服,就拿着她被撕坏的t恤坐在沙发上发愣,苏澄拿起梳子,打算给白锦愉梳头,看到这一幕,她安慰道:“奶奶,小愉没有被欺负,只是衣服破了。”
白奶奶好歹一个过来人,她当然知道白锦愉没有被人欺负了,可她纳闷,这衣服是怎么破成了这样?
“这衣服可能是……”苏澄展开想象:“司睿诚受伤了么,小愉给她包扎伤口,撕了衣服?”
白奶奶送给她一个白眼,摊开衣服给她看:“撕上面么?那不是走光了?”
这也对。
苏澄为难的挠挠头:“那有可能是摔倒的时候挂在哪,扯开了吧,哎呦,奶奶,小愉没事不就好了,你追究这个干嘛?”
白奶奶叹了口气,走到病床边轻抚着白锦愉昏迷中还在皱紧的眉头:“虽然结果是好的,但那个过程是她亲身经历,那衣服上的痕迹很明显,有被刀子隔断的,也有被硬撕开的,我的小愉儿到底经历了什么,那些坏人又对她做了什么?从小到大,我一直把小愉捧在手心,她能见过的男人都有限,何况恶人……我担心她醒了以后,会……”
“奶奶,小愉没有那么脆弱的。”这一点苏澄十分肯定:“咱们要相信她,她可以渡过任何困境,既然能死里逃生,她的心理也一定能够变得更坚强。”
白奶奶点点头,抹了一把眼泪,将那件t恤和她所有的脏衣服装进垃圾袋子,拎着走到病房门口。
“在哪啊,是这间么?”
白奶奶刚拉开病房的门,一个女人突然就冲了进来。
一身白色洋装,长长的卷发,脚下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气势冲冲的推开了白奶奶,走到病床边上。
打量了一番白锦愉,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被精致描绘过的漂亮脸蛋:“就是这个女人?”
跟在她身后是一个穿着西装,拎着公文包的男人,对她态度恭敬至极:“对,这位就是白锦愉小姐。”
“我不管她是什么鱼,我只希望她和睿诚没有关系。”这女人的态度嚣张至极,苏澄一听就怒了,上前说:“这位小姐,你是什么人啊?凭什么在这里指指点点的,我家锦愉和司睿诚已经结婚了,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啊。”
纤长的睫毛稍稍抖动,视线从苏澄脸上扫过,未曾停留:“齐律师,记住我的话,一天之内,你就给我办成,我现在要去看望睿诚了。”
说完,她戴上墨镜,踩着高跟鞋,“嗒嗒嗒”的走出病房。
“唉,什么人哪。”苏澄撸起袖子要追上去,那位律师伸手拦住她:“请问小姐,您是白锦愉的什么人?”
“我是她朋友,你干嘛?想打架么?”苏澄摆开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