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意思,你好像很了解我啊,咱们不是刚认识了三天么?你从哪知道我这些事的?”白锦愉活像是审问犯人似得,让司睿诚不由得紧张起来。
“额……不用这么严肃吧?”司睿诚伸手挡住她的眼睛,被她那样看着,会有种被看穿一切的感觉。
“回答我的话,你不是刚认识我对么?你调查过我,你派人跟踪过我?还是你花钱收买了苏澄?苏澄肯定不会出卖我的,说,你到底从哪知道我这么多事的?”白锦愉表情严肃认真,不容他搪塞过去。
除了白奶奶和苏澄外,没人知道她怕黑,没方向感这些小缺点,就连百宝楼里和朝夕相处的同事都不知道。
就算是找人调查她,以她对白奶奶和苏澄的了解,她们绝对不会和陌生人出卖她的,那司睿诚的消息来源就蹊跷了。
司睿诚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反问一句:“锦愉,我和你说了这么多,难道你就只想和我说这些?”
白锦愉不容置疑的点了点头。
这不应该啊,是谁告诉她女人都喜欢听情话的?貌似白锦愉的脑回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难道是因为受伤的缘故?
司睿诚苦笑,胡乱解释道:“我……猜的,因为很多女人都有这类问题,所以我就认为你也一样……”
“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么可笑的说法么?”白锦愉对他的说辞嗤之以鼻:“还是你先解释一下下,你到底有过多少女人,才能让你总结出这么精准的判断?”
“呵呵,锦愉,我重说行么?刚刚的你就当没听到,你不是也说了么,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了。”实在编不下去了,而且不管他现在说什么,白锦愉都不会信的。
谁知,她冷着脸,说:“那就照你的意思办。”
“恩?那好,你看着我,不要去想刚才的事……”司睿诚欣喜若狂,没想到白锦愉这么好说话了。
“打住,”白锦愉伸手制止他:“我的意思是,我也希望你把我刚刚的话忘掉,你居然这么了解我,那是不是你也提前知道我走投无路,要去幽兰会馆表演的事?”
司睿诚一时不知该作何解释,沉默了下来,白锦愉从他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所以你是早就等在幽兰会馆,做好安排,救我于危难,再趁机逼我嫁给你,对不对?顺便,我成为最有利的人证,你再帮你朋友立下一功,查封幽兰会馆,一箭双雕,名利双收,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利用我?”
“不是,当然不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利用你的意思,我只是知道百宝楼遇到困境,你一定会想办法去找封凌宇,但我没想到你会用去幽兰会馆表演这样的愚蠢办法接近他,等我知道你去幽兰会馆的时候我已经来不及去劝阻你了,那个时候恐怕我劝你了,你也不会听的,反向的还会报警抓我这个多管闲事的陌生人吧?”
司睿诚无奈的笑了笑:“所以我只能做其他部署,以确保你的安全,甚至不惜出高价拍下你,至于做人证的事,杰子和我商量过,我拒绝他了,我没有想过利用你,我想的从来都是怎样更好的保护你。”
白锦愉有些动容,那时候无助的她是多希望有人来救她,不论什么人,她都会感激不尽,没想到司睿诚就在她的祈祷中,从天而降。
“锦愉,不要把我当成坏人,我是这个世上,除了你的至亲以外,最不会伤害你的人,或许有些事你忘记了,但我永远都不会忘。”
司睿诚朝着她无暇的小脸伸出手去,她侧开脸躲避,面无表情的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盯着我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爱你,因为想要心疼你,因为……”司睿诚欲言又止,他闭了闭眼,极力控制情绪,双腿的疼痛感再次袭来。
他忍着痛,试图平静的和白锦愉解释:“锦愉,你记不记得在你小时候有一个男孩曾到百宝楼陪你玩,他……”
看着他都快没有血色的双唇,白锦愉的愧疚心又开始作祟,她慢慢的从床上下来,撑着椅子坐在床边:“你该不是想说那个小男孩就是你吧,你从小时候第一眼看到我就喜欢我,然后我就成为了你奋斗的目标,直到你把我骗到手。”
司睿诚不敢置信的看着白锦愉,一口气喘上来,他猛烈的咳嗽,咳嗽牵扯到全身的肌肉,他伤口疼得更加厉害,却及不上他心口的疼。
他快要抓狂了,为什么他的话一点都牵动不起白锦愉的记忆,难道她从来就没有在乎过那些事?
“锦愉,其实我……”
白锦愉打断他的话,淡淡的说:“你不用说了,这次算咱们扯平了。”
“什么扯平了?你什么意思?”司睿诚一头雾水。
“你对我说谎,隐瞒事实,我不追究了,你也原谅我这次,没有能够及时发出求救信号救你,咱们扯平了。”白锦愉打开了保温壶:“这是奶奶煲的汤,哦,对了,我先去问问护士你能不能喝汤。”
“别走锦愉,”司睿诚内心严重的缺乏安全感:“你腿也受伤了,别到处乱走,乖乖坐下,坐到我身边来,我刚才说的事……”
“我不会相信的,你就别用那种可笑的故事来骗我了行么?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有多傻?”白锦愉翻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从我成年开始,每年都有不少人和我说这样的故事,比你编的绘声绘色多了,我都相信,难道我都要去嫁么?”
原来是这样,司睿诚明白了。
“那都是些什么人?”他要把他们一个个的揪出来,告诉他们冒充别人的下场。
“我哪知道,”白锦愉根本不不在乎那些人,又怎么会去问他们是谁。
“你不会要去找他们算账吧?也让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白锦愉反问他,脸上分明是一种嘲笑的表情。
可司睿诚还真的是这样想的:“没错,只要你说的出来是谁,我就做得到。”
“别闹了行么?你用暴力惩恶扬善还说得过去,那些人又没有做错事,不过是提前几年抢了你编的故事而已,这你要是也用暴力处理,那你是不是太不讲理了?”白锦愉完全不能理解司睿诚的心情,只觉得他在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