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个小时后,白锦愉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她醒过来的主要原因也不是睡醒了,而是睡饿了,不知道咋回事,屋里到处都是奶奶烧的菜的香味,勾的她实在难受。
“奶奶,开饭了么?”白锦愉伸了个懒腰,眼睛一睁开,她发现面前的大脸不是苏澄,不是白奶奶,而是最不该出现司睿诚?
“啊!”她整个人坐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司睿诚:“你怎么在这?”
司睿诚裂开嘴笑了,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你把我叫过来的啊。”
“我?”白锦愉茫然的看看四周,这里不是她的病房,但也不是原来司睿诚的那间。
他们在一间布置的跟套房似的大病房里,高档沙发,实木茶几,各种家用电器一应俱全,重点是这病床哪里还能叫做病床,分明就是家里的双人床啊,靠背还是牛皮的,床垫也柔软无比。
“这什么地方?”白锦愉疑惑的问道,表情有些呆萌,她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劫后重生引发了什么怪病,睡着之后还能下床走动,这便是传说中的梦游么?
“高级VIp病房,也可以称作家庭式病房,挺不错吧,现在的住院部真是贴心,还专门为夫妻准备的这么温馨。”司睿诚兴高采烈的为她介绍着。
“唉,你等等。”白锦愉想要反驳谁和你是夫妻,可一想又不对,他们俩确实是夫妻,虽然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手别乱动,刚输完液。”司睿诚好心的提醒着她。
“哦。”白锦愉把手放好,看了看手背上的胶布,留置针被移除了:“液都输完了,我这是睡了多久啊?我不用再输液了么?”
入睡之前她记得她没有在输液啊,苏澄还说过一会儿就给她买早饭回来,人呢,怎么不见了呢?
“我是怎么跑到这间病房里来的?苏澄呢?她怎么不在”
“亲爱的,你一口气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呢?”司睿诚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从头回答。”白锦愉一字一顿的强调。
“好,好,那我就慢慢和你说。”司睿诚玩弄着她的发梢,像讲故事似得娓娓道来:“早上的时候你不是说累了,回去睡觉了么,后来苏澄就不知道去哪了,然后你做了噩梦,说什么都醒不过来,一直哭,护士去给你输液,发现你这个样子,陪床又不在身边,你总是不断的呼唤着我的名字,护士就只好找我这位家属来商量。”
白锦愉皱着眉头,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她倒是对做噩梦那事还有印象。
想着噩梦里的恐惧,再看看面前依旧阳光帅气,喋喋不休的司睿诚,她忽然觉得一切都不可怕了。
他们都还活着。
“我也没办法啊,你知道的,我这两条腿又不能动,所以她给咱们安排了这样的病房,方便我陪伴你。”司睿诚继续说着,恍惚间,他发觉白锦愉看他的眼神越发的温柔了。
他不太放心的把手放在白锦愉的额头上,试了试她的体温:“不发烧啊,锦愉,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白锦愉拍开他的手,反问道:“真的是你说的这样?”她还有点不太相信
“没错,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护士站问,哦,还有,你睡了三个小时,液都已经输完了,下午不用再输液了,大夫刚来看过,要你下午尝试活动,不要总躺在床上。”司睿诚把他没有回答的问题补充上去。
“三个小时?我睡了三个小时!那苏澄呢?”买个早饭需要这么久么?买回来直接吃午饭吧,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这姐们真是好意思的。
“她之前出去了,刚刚回来,现在人应该在外面吧。”司睿诚继续装无辜,他才不会告诉白锦愉,是他给苏澄打电话,让她出去逛街,做美容,费用全报销,只要越久越好,以导致她大半天都不在医院中。
“我是不是得了绝症?”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体,平日里她就算贪睡也不会一睡睡上三个小时,沉浸在噩梦中醒不过来啊:“还是,我被人诅咒了?”
“并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的,医生说你只是外伤,噩梦可能是因为你之前因为某些事太过激动,以至于脑回路总在那些事上出不来,过段时间就好了。”司睿诚一本正经的解释给她听。
“真的只是这样?”白锦愉一脸懵:“那我怎么过来的?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哦,这要感谢我的那些兵,他们把你安然无恙的搬过来,现在他们都在外面守着,你要是不信,也可以把他们叫过来问问。”司睿诚指了指门外。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白锦愉果然看到了大兵的迷彩服,这个角度她还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食盒。
那是百宝楼的食盒,精致大气,实用性高,印有奶奶亲笔写下又做成logo的一个“白”字,只在百宝楼内部使用,对外不曾发售。
“奶奶来过?”白锦愉摸了一下食盒的盖子,还是温热的。
“恩,”司睿诚抬眼望了一眼病房的门:“奶奶就在外面……”
司睿陈刚要给白锦愉提个醒,说白奶奶很生气的事,白奶奶就好像能料事如神一般,拎着苏澄,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白奶奶是一脸的严肃,苏澄则是一脸的委屈。
“奶奶。”白锦愉乖巧的打招呼,苏澄给她使眼色,告诉她奶奶生气了。
“小愉,奶奶有话要和你说。”苏澄急忙搬来椅子放在床边,白奶奶径直坐下,看了看白锦愉,又看了看司睿诚。
司睿诚不好意思的笑笑:“奶奶,抱歉我没办法回避。”
“你不用回避,我这些话也是要说给你听的。”白奶奶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你们两个虽然是结婚了,但在公共场合还是要注意些,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尤其是你,白锦愉,我对你很失望。”
“啊?”白锦愉哭丧着脸:“奶奶,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睡着了。”
“还说你不知道,你是睡着了还是谁死了,那么多人一起叫你都叫不醒,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连累着我一起挨骂,”苏澄撇撇嘴,一肚子的苦水往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