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说话算话。”白锦愉来了劲头儿,擦拳磨掌,蓄势待发。
她不是完全的菜鸟,这一点司睿诚肯定不知道,以前奶奶为了训练她的腕力,可不光是让她颠锅,切菜那么简单,她的飞镖技术也是很不错的哦。
上次面对周享的时候她是完全吓傻了,丧失了反驳的能力,如果让她再强一些,可能她做出的反应也会大不一样。
“当然。”司睿诚先进了控制室调控,然后出来递给她耳机,贴着她耳边交代道:“射击距离比较保守,五米。”
白锦愉点点头,戴上耳机,他的大手把控着白锦愉的手,右手持枪,左手托着右手的持枪部位:“你的视线,手枪,靶心成为一条线,握枪要用力,手不能抖。”
“没抖啊。”白锦愉强打精神,感觉靶心距离她好遥远,好遥远的,她怎么可能射的中?
司睿诚笑了笑,一松开她得手,她的手就开始抖个不停。
白锦愉尴尬的低下头,在裤子上擦了擦掌心的汗,再次托起手枪,司睿诚在后面扶着她,说:“拿出你的气势来,你内心不够强大,身体不管变得多强,你终究还是输,战胜自己,才是关键。”
“恩。”白锦愉闭上眼睛,想着封凌宇仗势欺人,想着周享恶人嚣张,想着刘若思口口声声说她不够资格,同时也想到奶奶,双鬓斑白还要苦苦支撑着站在她身边,为她操心受累。
其实奶奶是强大的,视频事件曝光后她提议要走,全是为了白锦愉,她不想让孙女受到伤害。
她不甘愿放弃百宝楼,但孙女不够强大,她怕锦愉受不了这些,所以宁愿关闭百宝楼,来保护孙女。
奶奶,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我不会再没出息的自暴自弃,我不会再面对困境退缩,我不会再害怕任何人,任何事。
“嘭!”第一枪,在司睿诚的掌控之下,她完美的射中靶心。
这一枪的成绩让她信心大增。
随后司睿诚放开她,退后两步,白锦愉保持最初的状态,强忍住对枪声的恐惧,虎口被震的发麻,她也尽量控制手不要去抖。
“嘭”第二枪,白锦愉猛的一缩肩膀,没有司睿诚在,她双臂都感觉沉重,她的这一枪打在了靶上,却距离靶心远了去了。
司睿诚没说话,他还真的说不管就不管了。
白锦愉堵着一口气,再次站好,又开一枪。
这一枪和上次的结果差不多,她的状态却在每况愈下,那双小细胳膊控制不住的颤抖。
“锦愉,算了,你的体能不达标,急于求成也是枉然,听我的,回去吧,该吃早饭了。”司睿诚上前来,按住她的手臂。
“不,还有三枪,你说过的话不能反悔。”白锦愉倔起来也是没人能拦得住她。
缓了缓双臂不适,她再次举起手枪,“嘭嘭嘭”连开三枪,她真的没有办法一枪一枪的熬下去,这样一来不光是她的手会受不了,她的自信心也会被打击成渣。
这三枪她不敢说百分百的控制到位,但最起码会有一枪,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可是,她听到的却是司睿诚叹气的声音。
“我不该带你胡闹的,走吧。”司睿诚接过了她的手枪。
他觉得这是一种可以转移白锦愉的注意力方法,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也是变相让白锦愉更没有信心的试炼。
白锦愉定睛瞅着靶子上,最后那三枪,没有一枪落在靶上,对,她没有看错,就是全部打偏了。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敢置信的说道:“你给我的靶子太远了吧。”
“这里是枪械实验调控用的模拟靶场,如果要到外面的正式靶场去,距离要比这个远得多了。”司睿诚毫不留情的告诉她,我已经给你放水了。
白锦愉无话可说,她必须要承认,自己太弱了。
“锦愉,你得明白,有些事并不是你能掌控的了的,射击这事,不是什么人都能一上来就成功,我刚刚和你那样说也是和你闹着玩的,你就当这是个娱乐项目,我带你来散散心,现在心情好些了吧,回去了。”
司睿诚反悔了,白锦愉的倔强让他看着有些心疼。此时看她失落尽写在脸上,让司睿诚也是懊恼不已。
她只是个小女人,那双青葱一般的纤纤玉手还是适合做美味料理,拿枪打架这种凶悍的事,不适合她。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说我要变强的,”白锦愉执拗的甩开他:“如果我做不到,那就是我不够用心,不够努力,你既然说我体能不达标,那咱们就从体能训练开始,司教官,我也做你的学生,请多指教了。”
“别闹了锦愉。”司睿诚双臂环着白锦愉的腰肢,哄着她:“我可不想把我的老婆当学生。”
“可是我想要成为你的学生啊,”白锦愉挣脱开他,不依不饶:“你要是我老公的话,就该尊重我的意愿。”
司睿诚脸色一沉,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说实在的,他现在觉得刚刚那些想法都太荒谬了,他不希望白锦愉从他手上吃苦受罪,他也想像白奶奶那样,宠着她,护着她,一辈子。
白锦愉看他铁着张脸,知道硬来是不行了,就软声软气的拉住他的手,晃了晃:“老公,我想要变得强大起来,你帮我吧,我这样做也是希望以后再遇到坏人不给你掉链子啊,我不想再成为你的累赘了,我要和你并肩作战。”
司睿诚的喉结蠕动了一下,这声老公叫的他大脑发麻,但他还是坚持己见:“我不会再让你遇见坏人,你也不要想那些没用的,如果再跑出一个周享来伤害你,那是我这个当老公的无能。”
丢下这句话,他拉着白锦愉回去了,一路上不管白锦愉说什么,他都无动于衷。
如果白锦愉觉得她是司睿诚的累赘,是她害的司睿诚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那司睿诚看着她受辱,而无力拯救,心里又何尝好受。
早饭过后,王涛过来接司睿诚,他们有事要出去,这一趟可能要耗费不少时间,司睿诚特地嘱咐白锦愉不用等他吃午饭才出门。
白锦愉目送他离开,看他那两步走的沉稳有力,哪里像个受了重伤没几天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