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睿诚往前迈步,目光寸步不离白锦愉。
“头儿。”站在最后一排还一点热闹都没看上的人弱弱的开了口,随后也有人过来打招呼,默默地绕到了暴风圈之外。
大家捂着嘴后怕,有多久没见过司睿诚这幅要杀人的表情了?
哦,对了,上次见也是最近的事,好像是这位白小姐被周享抓走的时候。
看来这次胡子肆意妄为,一脚踢在铁板上了。
随着司睿诚靠近,大兵们一个个往后躲,不敢声张,而格斗场周围的大兵们以及胡子立还在专心致志的盯着白锦愉的动作,白锦愉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下面的情况。
直到胡子立朝着她的腰伸出手去:“要想下盘稳就得腰上发力,你这腰上没力道啊。”
“全体队友,立正!”司睿诚一声令,所有的人一个没走成,原地立正,这是军令,没人敢不从。
胡子立站在白锦愉身边,手都没有碰到她,也赶紧立正,眼神贼贼的打量着司睿诚的脸色,暗呼不妙。
此时的白锦愉就如同是鹤立鸡群,要她也立正?好像不用那么认真,她不立正,貌似不太合群。
她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掩饰尴尬,这一抬手那该死的上衣盖不住她的*,春光乍现。
好在那些大兵识相,没有一个发现她这些小细节的,只有司睿诚看得到。
而她自己还全然不知,泰然自若的和司睿诚打招呼:“你回来了啊,什么时候来的?”
司睿诚的双眼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他拼死拼活的赶回来,结果就看到他动不动就容易害羞的小娇妻,和一群大兵们玩的不亦乐乎,都乐不思蜀了。
“你们挺高兴啊。”司睿诚语气冰冷,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
罪魁祸首胡子立上前一步:“报告头儿,我们只是教师娘一些防身术。”
“用你们教啊,我难道死了么?”司睿诚大喝一声,惊得这些大兵大气都不敢喘。
其实他们心里一个个的打着鼓,看胡子立的眼神也特别凄凉,让你丫闲的难受,把操场后面小楼里的人给带了出来,第九营的人谁不知道那里和弹药库一样,都是军需重地,闲人不得靠近啊。
里面住的人可是司睿诚心尖尖上的人,哪里是他们这群雄性荷尔蒙过重的大兵能接近得了的,这下好了,大家都被连累了,一起受罚吧。
“不是,教官生龙活虎,正值壮年,怎么会死呢。”胡子立想要嬉皮笑脸的含糊过去,没想到司睿诚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吃这套:“胡子立。”
“到!”胡子应了一声,立正,感觉他要倒霉了。
“你不是喜欢金蝉脱壳么?站到操场中间去,脱壳脱个一千次,自己计数。”司睿诚这罚的挺重,众人一阵唏嘘。
这三点钟的日头正烈,等他练完这一千次,估计得真脱掉一层皮不行。
“啊?”胡子脑袋一阵蒙,愁眉苦脸的刚要求饶,司睿诚一声军令把他打断:“啊什么啊,立即执行,跑步,走。”
“是!一二一,一二一。”胡子立喊着号子,跑出了格斗场大门。
其他人以为这就完了,刚松一口气,司睿诚又说:“其余人跑步准备,负重五十斤,围着操场跑三十圈。”
“啊,头儿,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就是啊,我连看都没看见什么,罚的太冤了。”
……
众兵怨声载道,谁都没动。
“我的话没人听了是吧?那就五十圈,让你们长长记性,再多说一句,八十圈。”在司睿诚的威严下,终于没人再抱怨,众人跑步准备,面朝门口。
“司睿诚。”一个清脆的女声给这些大兵们带来了希望,可为了不再惹毛了那头狼,他们按捺着,谁都没出声,姿势都不带变的。
“是我要胡子立教我的,你不应该罚他,何况你也说了,你不会让我做你的学生,那我自己想办法学不行么?”白锦愉理直气壮的指责他,最后不解气,还加了一句:“体罚学生可不是一个好教官该做的事。”
“你还有理了?”司睿诚冷哼了两声,忽然大步朝着白锦愉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解着衬衫的纽扣。
等他走到白锦愉面前,上衣一脱,搭在了栏杆上。
“你,你要干什么?”白锦愉心虚的退后两步,看着他精壮的上身,如雕塑般完美的腹肌,她的脸颊不自觉地就红了。
还知道脸红呢,早干嘛去了?
司睿诚扬了扬嘴角,对周围一群跃跃欲试看热闹的大兵们下令:“楼道里等着去,她赢了就不罚你们。”
“啊?”大兵们面面相觑,他们不是不想白锦愉赢,只是,这可能么?
白锦愉这么一个瘦弱的女人战胜他们伟大的教官?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啊。
“教官,不然你罚我们吧,别为难……”有人弱弱的替白锦愉说话,担心司睿诚不懂得怜香惜玉,再把白锦愉的小身子骨打坏了。
“闭嘴吧你,人家两口子的事,用得着你操心么?”身后三五人一起按着那多管闲事的出了格斗场。
门一关上,门缝上瞬间多了无数双眼睛,巴巴的看着他们教官的热闹。
司睿诚没理会他们,就瞅着白锦愉,大半天没见着他的小妻子了,虽然有点恼火,但他还是很喜欢见到一身斗志的白锦愉。
可斗志归斗志,也不能和别的男人太过分。
白锦愉惆怅着又往后退了两步,不满的嘀咕着:“你这是明摆着欺负人吧,我能打得过你么?”
“你不用打赢我,只要你碰到我,哪怕是一片衣角,都算你赢。”司睿诚话面上是妥协了,可怎么听这话都透露出他深深的傲娇劲儿,白锦愉那叫一个不爽。
“那你把衣服穿上啊!”他这样暴露着,白锦愉的眼睛都不听使唤。
这算是*么?这是犯规的吧!
“穿着活动不开。”司睿诚开始拉筋,长腿一伸足有一米八,柔韧度惊人,力道也吓人,处处都带风。
白锦愉吞了吞口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心虚的问:“那你的腿伤……”
“在郁松那换了药,不碍事,对付你绰绰有余了。”为了不让这场闹剧占用他们太长时间,司睿诚掏出手机,晃了晃:“计时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