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麻烦了,我先派人下达通缉令,严格排查港口和机场,陆运交通封锁,只是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他短时间一定会藏起来的,麻烦。”程新杰抓了抓头发,好不容易办下的大案子,就这么成了泡影。
“你可以从摩托车下手,那个人的身手不错,看身形像个女人。”司睿诚不太确定的说出他能掌握到的线索。
“身手不错的女人?你是说一个女人把周享救走了?”程新杰嘲弄的笑了笑:“这传出去我们这些人还要不要活?”
“周享今天接触过什么人么?他不会穿墙吧,警局里面出了什么情况,你自己查吧,我只要你尽快把他抓回来,如果他在威胁到我的家人,你就等着被革职吧。”司睿诚丢掉手中的烟头,那他们取证也差不多完成了,准备离开。
“不光革职,他要再伤害到你们,我也不活了,以死谢罪。”程新杰追着司睿诚到了驾驶位上:“哥,你这是酒驾啊。”
“我醒了已经,再开两步就到第九营了,怎么,你要抓我啊?”司睿诚不痛快的瞪了他一眼。
“不会,我只是提醒你小心点。”程新杰退开两步,挥挥手说:“哥,嫂子,晚安。”
“还安个屁啊。”司睿诚咒骂一句,发动车子。
这时白锦愉按住他的胳膊,探过头来对程新杰说:“你可以去玉兰坊看看。”
“什么,什么!”程新杰一听有线索,赶紧冲了过去,整个人趴在车门上:“嫂子,我亲嫂子,你有什么发现?”
“司睿诚说的不错,那是个女人,她身上有很浓的香水味,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那是玉兰坊的香水味道。”白锦愉一边说一边回忆着她看到的那个背影。
“短发,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眉头越皱越紧,最终她无奈的摇摇头:“我只能判断这么多了,当时车速太快,我和她也没有接触。”
就这在程新杰看来已然是奇迹了,车速快,没有接触的情况下,她居然能判断的出来。
“嫂子,你不是诓我呢吧?”程新杰漏出些许怀疑的表情。
白锦愉丢给他一个白眼:“不信拉倒,给你提供线索你还不爱要,那你去茫茫云京市大海捞针吧。”
“别啊嫂子,我就是觉得这太神奇了。”程新杰赔个笑脸。
司睿诚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确实和锦愉描述的身形差不多,至于香水,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锦愉从来不用香水的,作为一个厨师,她需要敏锐的嗅觉,香水那种东西简直就是用来污染她鼻子的产物。
“咱们还在住院的时候,苏澄上街回来身上抹了一种味道很香的香水,她还和我炫耀说那是一个叫玉兰坊的地方免费赠送的,前提是要加入会员。”
“入会员?入会员是要留下资料的对吧?”程新杰看到了希望。
“闻过一次你就能够确认了么?你当时和那个女人距离那么远。”司睿诚还要再确定一下。
“我的鼻子判断力很强,味道一类的闻过一次我就能够记得住,况且那种香水的香味真的太香了,想不注意到都难。”白锦愉深恶痛绝,想着还会皱眉头。
程新杰看向司睿诚:“哥,你注意到了么?”
“没有。”司睿诚一脸茫然:“我从来不会在意香水这种东西啊,不过我倒是有个别的发现。”
司睿诚从口袋里掏出那颗子弹:“这是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对我们开了一枪,打在了我车上。”
“我去,这么重要的线索你现在才给我,嫂子要不说话,你就把这事忘了呗。”程新杰接过子弹看了看,那子弹的大小比他们平时用的要小,具体是什么配枪用的他还摸不着门道。
不过国内是禁枪的,但凡出现的枪支都会有它的出处,这样那个女人的身份就更加明晰了。
“我没忘,我是想带回去查查这是什么子弹,你没发现它和一般的子弹不一样么?”司睿诚如果都说奇怪,那就是真的奇怪,国内出现的枪支要是有他不认识的,那就是真有问题。
“行,这条线索我交给你了,哥你务必要帮我。”程新杰把子弹交还给司睿诚。
他明白,在抓捕周享这件事上,司睿诚比他着急,一旦让周享恢复了,那种亡命之徒,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嗯。”司睿诚把子弹放好,盯着他,意思是你差不多该滚了。
程新杰识相的从车上下来,又挥了挥手:“慢走啊亲,有什么线索联系我,你看看,说没有线索,这么一会儿的线索不就冒出来了么,你们俩就是太谦虚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丢给他白眼两枚,开车回军营。
军营里一切如常,好在周享还没有胆大到去军营里捣乱。
回到家,司睿诚让白锦愉先休息,他要出去。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么?快三点了,你不如休息,明天一早再……”白锦愉越说越心虚,她该谅解司睿诚着急抓回周享的那份心。
司睿诚笑了笑,挽着她的肩,柔声说:“好。”
“什么?”白锦愉诧异的看着他。
“我说好,咱们休息。”司睿诚和她一起上楼去:“你先洗澡吧,累了一天了。”
“嗯,”白锦愉看他拿着手机去了阳台,知道他就算不出去,也闲不住的。
简单的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司睿诚已经不在阳台上了。
白锦愉擦着头发,有些失神的坐在床边,一点睡意都没有,想要打电话问问司睿诚去哪了,无奈她连个手机都没有。
“发什么愣呢?”门口传来司睿诚的声音。
白锦愉抬头看去,只见司睿诚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由于他光着脚,所以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发出。
“原来你去厨房了啊。”白锦愉展露笑颜。
“那不然我能去哪?我怕你睡不好,给你热了一杯牛奶,你快喝了,我给你吹吹头发,早点睡,说好了,咱们一起睡,你不许把我关到外面了啊。”司睿诚把牛奶递给她,接过毛巾,温柔的替她擦拭着头发。
牛奶的温度刚好,白锦愉端着,眼眶一阵发热。
她吸吸鼻子,强忍住眼泪,司睿诚探过头来,惊讶道:“你哭了?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