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妻子。”白锦愉强调道。
维多利亚抿了抿微厚的嘴唇,耸了耸肩:“所以呢?女伴和妻子有什么不同么?都是女人啊。”
“当然不同。”白锦愉一个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身体还极力的保持着她作为一个女主人该有的优雅:“女伴可以是任何女人,但妻子只能是一个人,这就是最大的差别。”
维多利亚听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看着她,脸颊的线条紧绷,她好像在生气。
又是一个嫉妒她司太太身份的可怜女人,白锦愉看明白了。
用了大概一分多钟,维多利亚的眼中才恢复一派平静,走到白锦愉身边,拉起她的发梢看了看,不屑的摇了摇头:“头发也需要简单的修剪一下,发梢都开叉了。”
然后又拉起她的手:“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你的这张脸快要报废了,指甲不够圆润还有脱皮现象,也需要护理,顺便提醒你,过了二十五岁要补钙。”
“……”
好吧,这些问题白锦愉无力反驳,她的确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的护理护理自己的身体了。
若不是靠着天生丽质的那点资本,现在她早就见不得人了。
像苏澄那妞,整天没事就敷着个面膜,五颜六色的一会儿一变,敷完了脸上的还要敷手,晚上还要用玫瑰花瓣泡脚,再做去角质的脚膜,搞得她整天香香喷喷,柔柔嫩嫩的,乍一看还不知道她们俩谁才是百宝楼的大小姐。
这也不能怪她,不是她不愿意去做这些事,是她实在没时间啊。
以前百宝楼生意好的时候她要顾生意,做账,采购,闲了设计新菜品,一天到头,从睁开眼忙到闭上眼,头都抬不起来。
最近这一个月更是她人生中最跌宕起伏的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从幽兰会馆被拍卖到今天她成为了贵族某人的妻子,回想起来就跟做梦一样。
“哈喽!”维多利亚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有些不耐烦的说:“能不要再卖萌撒娇,发愣出神了么?时间紧迫的很啊小姐,麻烦现在脱光了躺倒浴缸里面去,精油浴要泡超过二十分钟。”
“好。”白锦愉也想要美美的,漂漂亮亮的陪着司睿诚出席宴会,何况这次还要见到他久未蒙面,她更是从未蒙面的那些家人。
配合,让她干什么她都配合。
也不管维多利亚这人有多讨厌,她也照样配合。
裙摆撩到一般,她回头,看维多利亚较有兴致的盯着她的身体看,似乎并没有要回避的意思,白锦愉不满的沉着脸,说:“你是不是先出去?”
“你脱吧,我要看你的身材,评估衣服尺码。”维多利亚义正言辞的说道。
“那对别人你也需要这样脱光了看么?男人也脱光了看?那你这个职业真的是很适合单身大龄女性啊。”白锦愉狠狠的挖苦了她一句,要脱光了看身材,她又不是要穿内衣出去走秀。
维多利亚瞪着一双巧克力色的瞳仁,气冲冲的转身:“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大家都是女人,你有的我也有,我身材还比你好,我没事看你干嘛?”
“嘭!”浴室的门被重重的关上。
白锦愉吐了吐舌头,跟我斗!我可是从小就在苏澄那个坏妞身边受熏陶,想要不吐一个脏字的损人,有的是新鲜词。
她这算是留了口德了,要不然在维多利亚出门之前,她会丢给她一句:“我有睿的宠爱,你没有。”
那现在维多利亚可能也只有跑出去撞墙的份了。
啊,怼人原来也挺有意思的。
白锦愉脱下衣服,身上为了一条浴巾,以免有人进来直接看到她脱光光的样子,这才躺进浴缸里。
巨大的恒温按摩浴缸,淡淡的玫瑰花香味,还有在她白皙肌肤上漂亮鲜艳的玫瑰花瓣,哎呦,有钱人的生活真的不要太美好。
让她在家弄这么满满一缸的水来泡澡,她还觉得太浪费水呢,其实这样泡一泡谁还不知道舒服咋地。
今天到了伦敦还没有和苏澄联系过,白锦愉拍了一张她白嫩嫩的脚丫子上面放着两片玫瑰花瓣的照片给苏澄发了过去。
苏澄好长一段时间才回:“哎呦我去,你可真会享受,我隔着镜头都能闻到玫瑰花香味了,怎么样,是准备现身了么?”
“……”白锦愉郁闷的眯起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好多余给她发这么一条。
“你真是一言不合就开污啊,脑子里面就装不下点正经东西了么?我可是在享受生活呢。”白锦愉给她回道。
“我也在享受我的生活,拜托是你打扰我了好吧?”
打扰?
白锦愉算了算时间,现在国内那边天还没有亮呢:“抱歉,抱歉,下次算好时间再给你发微信。”
苏澄发回来一个生气的表情,为了报复白锦愉,她还拍了一张照片过来。
白锦愉以为是她做鬼脸的照片一类,想都没想就点开来看,结果竟然是昏暗的房间中,四只暴露在被子外面的脚丫子,还是呈上下姿势抱在一起的脚丫子,一看在上面那个就是苏澄。
“哎呀……”白锦愉头皮发麻,感觉自己的手机都快要中毒了,赶紧关了微信,放到一边。
这时,有人推开了浴室的门。
白锦愉吓得抓紧浴巾坐起来,两名女佣也被她神经的表现吓了一跳,走在前面的那个捂着胸口说:“司太太我们来问您做护理。”
“好的。”只要不是那个维多利亚,谁来都行,白锦愉平和的笑笑,重新躺回到浴缸中。
一系列的洁面按摩之后,女佣给白锦愉敷了一张金灿灿的面膜。
白锦愉平时很少会用到面膜,所以她也不懂要提前做过敏测试。
女佣为她做好了脸,就帮她干洗长发,冲洗之后,涂抹了一层摩洛哥精油滋养头发,接下来就是要护理手脚。
被人侍候的感觉享受中又带着一点点的尴尬,如果可以的话,白锦愉还是希望以后不再有这样的机会,需要护理她可以自己来。
手上刚按摩了一半,白锦愉就觉得脸上有些发痒。
“稍等一下好么?我这个脸感觉……”白锦愉把手从女佣的手里抽了出来,对着脸颊挠了挠,一挠就开始不可收拾,整张脸都刺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