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愉再回头一看,床边上还放着维多利亚脱在这里的衣服和鞋,不用多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还真是嚣张啊,她以为白锦愉脸上过敏就没脸活着了么?还能永远躲在浴室里不成?
楼梯上,白锦愉能听到下面传来了维多利亚对两名女佣说话的声音:“司太太呢?还没有准备好么?时间太久了。”
林让女佣给他冲了一杯咖啡,宴会快要开始了,作为今晚的男主角他到底是一点都不着急,还靠在窗边惬意的喝着咖啡看着外面静静摇曳的郁金香。
听到维多利亚的声音,他回过头来,看到那两名上去服侍白锦愉的女佣。
“司太太她……”两名女佣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楼梯上低着头。
“哒”咖啡杯丢在了茶几上,林的脸上失了那一份惬意,大步流星的走过去:“白怎么了?你们不都应该在楼上陪着她,给她装扮的么?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林注意到维多利亚换了衣服,一条香奈儿黑色的复古亮片小礼服,勾勒出她的好身材,露出一双珠光打得过重的大长腿,脚上搭配了一双黑色的绑带尖头鞋。
不光如此,她还化了淡妆,长发挽成了一个优雅蓬松的形状,用一只贝壳状的水晶发卡别住,看上去高贵又不失温婉韵味。
“哼,你没把正主打扮好,倒是把自己捯饬的不错啊。”林轻蔑的一笑:“别怪我没提醒你,造型师不在我今天的邀请范围内。”
“我知道。”维多利亚简单的回了一句,也没有给自己的装扮多做解释,就对女佣问:“她还没有泡够么?我说了泡十分钟就可以,她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她故意很大声的吼道,让还在客卫里面的司睿诚也能够听到。
“她好像,可是能……”那名给白锦愉敷面膜的女佣盯着维多利亚,好像在等维多利亚给她开脱一下。
可维多利亚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同样质问着她:“别吞吞吐吐的了,都几点了,我还是上去看看吧。”
她就着急等着这两名女佣说白锦愉的脸过敏了,没办法见人了,那她就不用跑这一趟了。
偏偏这俩人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她就打算上去亲自把白锦愉抓出来。
楼梯上的声音一点都没有逃过白锦愉的耳朵,她不急不慢的喝着果汁,等维多利亚闹腾的火候够了,她再出场。
她也不怕维多利亚会上来,因为男主还没有出场呢,她是不会冒冒失失冲上来的。
就在维多利亚走到楼梯一半的时候,司睿诚从客卫里面走出来,他穿着黑色的修身西裤,白色的衬衫,上面两颗纽扣还没有系好,露出一小片迷人的胸肌。
乌黑的短发湿哒哒的还滴着水,脸也是刚洗过,如同乌云过后一片蔚蓝蔚蓝的天空,纯净的让人叹息。
那双眼睛尤其的明亮,散发着星辰的光泽,嵌在他深邃的眼眶中,给人一种海天一线的感觉。
白锦愉靠在楼梯末端的栏杆上,往楼梯上看,她就站在维多利亚头顶的不远处,她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两只眼睛毫不矜持的盯着司睿诚。
白锦愉有点小吃味,恨不得现在就把果汁杯子“不小心”的掉下去。
“锦愉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在楼下?”司睿诚看了一眼维多利亚,然后才盯着那两名女佣。
她们俩离开浴室的时候白锦愉脸上还盖着毛巾,所以她们也不知道白锦愉是好了还是没好,心里忐忑,她们也不敢没有把握的就说白锦愉如何如何,因为艾德拉警告过她们,司先生对司太太可是十分在意的,千万不能怠慢了。
“那个……”站在前面的女佣想说,要不她上去看看吧。
结果维多利亚沉不住气,从上面又下来了:“睿,你老婆的脸对面膜过敏了,看上去挺严重的。”
林很严肃的给她拆台:“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刚才忘了,这会儿才想起来。”维多利亚装傻道。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人来告诉我,你们都在干什么呢!”司睿诚的脸一下子变成了阿尔卑斯山,冷的只剩下冰天雪地了。
他一个健步冲上楼,林紧随其后,可到了转弯的地方,就听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维多利亚,你说谁的脸过敏了?”
两个男人定格在原地,维多利亚被叫到了名字,也不敢置信的走上楼梯的转折点处,三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白锦愉。
她双臂靠在栏杆上,一手端着橙汁,一手托着下巴,湿哒哒的长发垂在一边的肩上,刚沐浴过,她那张出水芙蓉般的小脸说不出的清透亮丽,皮肤白皙粉嫩,小巧的鼻尖上泛着一抹健康的光泽。
最可怕的是她的浴袍有些松了,一侧的肩头几乎都要暴露出来,那漂亮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再加上她这样的站姿,让浴袍下摆自然的分开了一些,那一双不含一丝赘肉,线条完美的腿,就这么毫不吝啬的展示出来。
幽幽的玫瑰香味像是爱神调皮的小手,敲开了男士的心扉。
司睿诚不由得想起了他那次不小心看到了白锦愉洗澡,自己关键时刻鼻血喷涌而出。
这会儿,他也稍微有些要流鼻血的感觉了,这段时间压抑的火大。
“啊!”惊呼一声的是林。
因为司睿诚发现林还站在他旁边,看着白锦愉比他的眼神还要火热,气的一脚把他踹到了楼梯下面,林毫无防备跌跌撞撞的摔下来,差点摔个狗啃泥,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你有病啊你,不怕把我摔死么?”林站稳后,回头咒骂着司睿诚。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看我老婆,你才是有病吧,今天不是你的订婚宴么?赶紧滚,别赖在我家了!”司睿诚气愤的下了逐客令。
然后“蹭蹭蹭”的上楼去,一把将白锦愉揽入怀中:“你是故意的?衣服不会穿好么?”
“维多利亚让我在这等她,可惜我等了好久,她都不上来,你看我果汁都喝了大半杯了,她怎么下楼去说我脸上过敏了?你看我像是过敏的么?”白锦愉的脸颊非但不像是过敏,还粉嫩透亮的出奇,像是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