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也是个倔脾气。”白锦愉无奈的扶额,她那个想要看到每个朋友都幸福的愿望,看来是无法实现了。
“对,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我还是去看看那个辰吧,以免司睿诚回来,说我不管人事,啊……看完了他,我再去补个觉。”郁松伸了个懒腰,双手背到身后,肩上背着他的小药箱,像个老人家似的,溜达着往辰跑走的方向走了过去。
白锦愉回头看了一眼素,素说:“我也去看看辰,别让他钻牛角尖了。”
白锦愉点了一下头:“我换件衣服,去守着雪儿。”
两人兵分两路,安左右两边看了看,也不知道该跟着谁,索性这事也不关她的事,她就跟着素去找辰,要是没事呢,她就趁机溜回去补个午觉。
她想法很好,但现实残酷,这件事的余波折腾到下午五点,才算消停。
宋雪输完液了,也喝了郁松给开的安神的汤药,无力的躺在床上,两眼没了往日的神采:“白姐姐,你回去吧。”
“雪儿,别再伤害自己了,辰心里是有你的,你不知道他今天是多用心的在救你,他自己也说了,救不活你,倒不如和你一起死在湖底。”
白锦愉说的是实话,可宋雪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因为她并没有听到那些话,也没有看到辰当时有多绝望。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我累了,想睡会儿。”她的语气充满了敷衍,她肯定是以为白锦愉为了替辰说话,才这样骗她的。
“雪儿……”白锦愉竭力想要再解释一下,不想宋雪转了个身,用被子埋住头:“白姐姐,不要再提那个人了。”
白锦愉满肚子的话,只能憋了回去:“好吧,宋叔今天状态不好,没出屋,这事我们瞒下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论如何先睡一觉,我让厨房给你热着饭菜,饿了就吃点,不饿就睡觉,明天一早我来看你。”
她起身要走,宋雪又翻过身来,叫住她:“白姐姐,上次我和司大哥提出要回国的事,他不知道做没做安排,我想错后两天,了结一下这边的事,和我爸爸一起回国。”
“你真的决定要离开了么?”白锦愉忍不住心疼辰,他才刚刚看明白自己的真心啊。
“恩。”宋雪笃定的点头:“这里已经没有我可以留恋的了。”
“你的设计呢?杂志社那边不好交代吧?”白锦愉试图用别的事,先让她留下来。
“这次拍摄照常进行,不妨碍我回国发展,这杂志社在中国也有分社。”宋雪看来是真的打算好了,一点让白锦愉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那好吧,司睿诚这两天有点忙,我抽空找他说,你们俩听他安排,好不好?”白锦愉哄着宋雪,现在只能拖一天是一天了,但愿辰会有所行动。
“好,谢谢。”宋雪冷漠的道了声谢,闭上眼睛,那短短的头发,参差不齐的散在枕头上。
白锦愉想说:等她好了,再找人来给她好好的修剪修剪。可看宋雪那不想说话的样子,她又闭了嘴。
感觉一下子冒出来好多烦心事来,让她也忍不住情绪低落。
“唉……”白锦愉替宋雪关上房门,轻轻一叹,抬手揉着太阳穴。
忽的听到身后一点动静,她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温暖的怀抱靠过来,将她紧紧的抱入怀中。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白锦愉回过头,迎上了司睿诚湛蓝色的柔情眸子。
白锦愉的烦恼好像一下子都没了,嘴角也不自觉的扬了起来:“你回来了?”
“恩,你们闹出这么大的事来,让我怎么能放心在外面工作?”司睿诚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修长的手指又穿过她的长发:“下了水,头发也没有吹干,就在这晃悠,你是真不怕自己生病啊。”
“嘘!”白锦愉手放在他唇上,让他安静,两人往楼下走去。
“我身体没事,这么热的天,怕什么生病啊,雪儿已经睡了,看样子是万念俱灰,可偏偏辰那个榆木疙瘩刚开窍,这俩人啊,到底是要闹哪样啊。”说着,她又忍不住皱起眉头。
司睿诚板着她的双肩,修长的手指放在她的眉心,轻轻的揉开:“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不该你去愁的事,不要愁。”
“恩,听你的。”白锦愉冲着他展露一个甜美的笑容。
司睿诚在她鼻尖点了点:“这就对了。”
“还有两件事要和你商量。”白锦愉挽住他的胳膊,两人一起往疗养中心外面散步,慢慢悠悠往自己的小窝走。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宋雪和宋叔回国的事,还有就是李青青要过来的事。”司睿诚瞅着她一脸震惊的模样,精明的笑着。
“你早就知道这些事对不对?”白锦愉指着他,不相信他还能懂得读心术了不成?
“宋叔想要回国这事和我商量过,但宋雪没有表态,今天出了这么一码,估计她心意已决,至于李青青,郁松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管他对李青青有没有感情,毕竟喊了他一声哥,他就没办法置之不理,看到了宋雪今天这么闹,他八成也开始担心李青青了,应该会提出要把李青青从医院接过来。对吧?”
白锦愉挑挑眉,心服口服:“都猜对了,不过郁松还说要和李青青住在一起,方便照顾,我怕青青情根深种,越发不能自拔了啊。”
“我还是那句话,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不是你想阻拦,他们的感情就不存在了,所以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其他的,关心一下就好,掺和多了,就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可不想我的老婆,被别的女人误会了什么。”
关于这点,白锦愉得承认,有些时候她是好心办坏事:“对,你说得对,我懂了。”
“乖。”司睿诚与她十指相扣,看着她的掌心:“还有件事可能你不知道啊。”
“什么事?”白锦愉眨巴着一双晶莹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外面的事?”
“辰的事。”司睿诚脸色严肃下来,郑重的说:“据郁松检查,辰的手臂和肋骨有小程度的骨裂迹象,那应该是你造成的。”
白锦愉僵在原地,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