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维多利亚轻笑了一声,用无比镇定的语气很慢,很大声的回答司睿诚:“我现在意识很清楚,我也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更知道,我不该给你打电话,但我这时候不打给你,我怕我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用我帮你报警么?”司睿诚的声音沉稳冷静,好像维多利亚和他只是比陌生人多一点感情的普通朋友。
“不必了,没用的,他们让我今天给你下毒,我下不了手,我就给白锦愉的咖啡里面下了毒……”
“什么!”司睿诚一惊,回头看着白锦愉,她站在路灯下,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他的心却还是悬着:“维多利亚,你真的给她下毒了?”
“不,她没有喝那杯咖啡,我打电话就是想要告诉你,我不想看着你不幸福,不开心,所以,我最后放弃了,你要保护好她,保护好你自己,你以后要开开心心的,其他的都不重要。”维多利亚咳了两声,声音变得越来越虚弱,司睿诚大概猜到了她出了什么事,忙说:“你现在在哪?”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维多利亚说了两遍这句话,“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快挂断电话吧,我用我最后的力气把电话删除,我不想连累你。”
“是谁找得你,你认识么?模样还记得么?”司睿诚抓紧时间问道。
“是个女人,我不知道她是谁,她很高,很猖狂,下手特别狠,我表面看不出伤,其实已经被她打得……”维多利亚喘了喘,那头听到一些杂音,很快手机被人抢了去。
“哈喽,司战神,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吧。”真是个久违了的声音,司睿诚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恨不得赶过去把他碎尸万段。
“很生气么?有没有在担心你往日的下属?”黑衣人都不知道司睿诚录音了,还在不急不慢的聊天。
司睿诚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慢慢走过来的辰。
他不放心司睿诚和白锦愉在褚辛濠的地盘停留,好歹是找了出来,听手下说他们已经离开了,辰知道司睿诚肯定会送秦音回来,所以直接来这里找他了。
司睿诚指了一下他的手机,对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辰小心翼翼的靠过来,伸出手,司睿诚用手在他掌心写着,黑衣人。
“怎么,你想要追踪信号来源么?放心,我会告诉你,她在哪的,总要有个人替她收尸,你应该高兴,你有一个对你很忠诚的属下。”
“你想做什么,她是个不相干的人。”救维多利亚是来不及了,司睿诚只希望,她能走的不要那么痛苦。
“她是不相干,但她不该拒绝我们的邀约,司战神,真正的战斗要开始了,最后的胜利属于谁,还是个未知数。”
“你在和我宣战么?”司睿诚的声音冰冷到了极致。
“是你和我宣战,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你不管把她藏在哪,保护的多周密,她还是我的,你顶多,只是暂时替我保管。”
“你……”
电话挂断了。
司睿诚面对着手机盲音,半天没有说话。
“他们抓了谁?”辰断断续续的也没有听明白电话里面说的什么。
司睿诚保存好录音,有些惋惜的说:“查一下维多利亚今天住在哪个酒店,咱们现在就过去,她可能,已经出事了。”
“黑鲨的人为什么会对她下手?”辰表示不能理解,自始至终,维多利亚没有暴露过,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他们找到了维多利亚,让维多利亚给我下毒,她没答应。”司睿诚简单的说了一下,转身望着白锦愉,压低了声音说:“黑鲨向我宣战,说他的人永远都是他的人,他指的是谁?”
“努哈?”辰猜测道。
“我觉得,他说的是锦愉。”司睿诚的心越发沉重:“如果他说的是锦愉,那我就是豁出命去,也不会让他们得到她。”
“先别瞎猜了,当务之急是找到维多利亚,我先去安排一下。”辰去召集一些人手过来,如果和黑鲨对上了,他们不能就两个人。
辰走到一边去,秦音和白锦愉靠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辰还跑过来了?”
“维多利亚出了点事,我们要过去一趟。”司睿诚看着白锦愉,有意将黑鲨的事隐瞒了。
却不想秦音忧心忡忡的说:“公司里也出了点问题,我得回去一趟。”
“什么事啊?”司睿诚没有提维多利亚的事,但秦音已经从他脸上看出了端倪,她可没有要隐瞒白锦愉的意思:“我猜着,是维多利亚给白锦愉的饮料里下了毒,锦愉没事,反倒是毒死了公司里的清洁工人,警察已经到了,我需要出面去处理一下。”
“维多利亚真的给我下毒了?是那杯咖啡对吧?”白锦愉一阵后怕,如果她真的听维多利亚的话喝了一口,那现在死的人就是她了吧。
“你早就察觉到了?怎么当时不说?”司睿诚拉住了白锦愉,内心一片凌乱,今天他有差一点失去了挚爱。
“我当时也没有察觉到,一门心思都在拍摄上,是刚刚你们一说,我才想起维多利亚今天的反常来。”
“你们俩哪都别去了,秦音,你让公司的人先控制一下场面,过会我去吧,你陪着锦愉回你家,这些事我来处理,我们先要去一趟维多利亚那里,你的车借我用一下。”司睿诚晃了一下手中的车钥匙。
“你去吧,人交给我,你放心。”秦音退后两步,拉着白锦愉:“你男人终于放心把你交给我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寂寞的。”
白锦愉根本没把秦音的玩笑话放在心上,追问着司睿诚:“维多利亚刚打电话来说什么?她既然能给我下毒,是不是表明她的立场也变了?你再去找她,不会危险么?”
她担心,那会是黑鲨的一个圈套,引司睿诚入局。
司睿诚浅笑了一下,上前轻轻的抱住白锦愉:“维多利亚的立场没有变,事情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乖乖在这等我回来。”
“我想和你一起去啊,行不行?”白锦愉反手抱住他,不舍得放手,每一次分开,他都是独自去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