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接着玩,不过心里多多少少存了别的心思。
沈向清看着手里的牌,一边笑着,一边状若无意地道,“这新进门的嫂嫂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如也叫来一起。”
一旁的沈向欣一听就知道她的意思,跟着笑道,“可不是么,我们这里这么热闹,独留嫂嫂一个人在屋里,怪没意思的,倒不如叫个丫鬟过去请过来。”
沈舒禾仿若没听着这话一般,手里捏着一个牌,“哎呀,一个小鬼,向欣你的大鬼下早了,看来我又赢了。”
三人忙凑看了一眼,笑道,“大姐姐,我们服输,这是半吊钱。”
沈舒禾听了笑道,“你们三个这么好的牌都输我一个,看来这牌技,你们谁也不如我。”
“这玩牌就要一心一意,不记住别人出什么牌,胡乱下可不就要出事,看来还是我脑袋好使。”
三人愕然,沈舒禾不搭理她们也就罢了,不曾想还故意说出这一番话来。
当下她们也看出来了,沈舒禾一开始就跟她们打太极,没想回她们的话。又借故说她们,想让她们难堪。
沈向清状若无异,笑着恭维道,“可不是么,还是大姐姐聪慧,不似我们这般愚笨。”
其余二人见此,也都跟着恭维了起来。
沈舒禾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多恭维的话,自然也是爱听的,很快便把她奉承的哈哈大笑,于是大家又继续玩起牌来。
等玩到差不多时辰,三人也准备回去了。
待出了院子,沈向清看看左右没人,顿时拉下了脸,“你们两个,怎么那么笨,这点话都说不好。”
她们也觉得委屈,怎么都成她们俩的错了,“姐姐,我们哪里知道大姐姐会不上套,况且你不也吃了大姐姐的亏。”
沈向芷也从旁帮腔,“可不是么,她根本就不吃你那一套,这下好了输了钱又亏了面子。”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是怪我让你们失面子,哼。”
二人微低着头跟在后面。
这几人过惯了别人巴结的日子,一时那会巴结人。
“姑娘,这三位姑娘怎么是个没眼力见的,少夫人这会儿哪有空闲来玩牌。”
沈舒禾满不在意的笑道,“她们不过是探探我的口风,想知道我对嫂嫂的态度,不用去搭理她们。”
数着手上的银子,“又是开心的一天。”
春燕笑着说道,“姑娘如今倒是有些不一样了,竟如此看重身外之物了。”
沈舒禾喃喃道,神情有些飘忽,“手里有钱,能带来其他东西无法替代的安全感。”
那边沈舒阳天刚蒙蒙亮才回来,洗漱完进到寝室,躺在苏晚浅身侧。
苏晚浅迷迷糊糊的被惊醒,“相公回来了。”
“你醒了,还困么,不睡的话我们办点儿正事。”不等苏晚浅反应过来,欺身索吻,双手也不老实起来。
苏晚浅瞬间清醒过来,这都是哪跟哪,忙着推开他,“相公你不累吗?”
“不累,还能跟你大战三百回合。”沈舒阳言语带着嬉笑,将她的身形揽过来,压在自己身上。
“你……”苏晚浅又羞又急,双手撑着想起身。
沈舒阳却不让她得逞,把她紧紧抱着。
随后帐惟内地动山摇了,半个时辰后总算是归于平静了。
门口的丫鬟听着里面的动静早已习惯。
瞅着没了声响,知道是时候了,几人便端着东西进来,打了热水拿着毛巾伺候着。
一番收拾后,苏晚浅起身来到外间,“你们都小声点,别吵醒少爷。”
沈舒阳前几日主动去领了夜里的差事,他作为侍郎家的公子,平日里自然轮不到他去守夜。
毕竟入夜了的宫门守卫工作更严谨,他现在是急着证明自己,才想了这个招。
而沈夫人知道二人新婚燕尔,沈舒阳又去干了夜差,就免了她晨昏定省,白天无事就学着掌家。
……
一眨眼,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腊八节,又称为“佛成道会”
大盛朝崇尚礼佛,每逢腊八这天,不论是朝廷官府、寺院还是黎明百姓家都要做腊八粥。
今日天儿又刚好,姐妹几个早早就准备好了,乘着马车往金山寺去。
回来这些日子,终于有机会出门了,二房几个姑娘从昨晚开始就兴奋的有点睡不着,她们也是第一次这么隆重过腊八节。
“大姐姐,这法会是不是很热闹。”沈向欣好奇的问道。
沈舒禾从上马车开始就一直被她们几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加上马车有晃,头都有点疼了。
干脆闭着眼睛不搭理她们。
沈舒瑶见此,笑着说道,“向欣妹妹,法会确实很热闹,是为了纪念佛祖在这日悟道成佛。”
“各寺院会用香谷和果实做成的粥来赠予门徒和善男信女。”
沈向芷娇羞的问道,“那是不是也有很多公子也去。”
“那是自然。”
不少信众专门为“粥”而来,认为腊八粥是供奉佛陀的吉祥粥。
不仅自己食用,还要给家人也带些回去享用。
这就每年有大量王孙贵族前来求粥,为了能给家中长辈尽孝。
更有人觉得登上这寺院太累人,直接从贫苦人家手里购买“佛粥”
这也导致了一粥难求的现象。
一想到会有很多公子去,她们几个面上就红扑扑的。
马车缓缓行驶中,突然停下来,车内的众人都倒向一侧。
马夫忙恭声道,“小姐,前面有辆马车挡住我们去路。”
沈舒禾掀起马车帘被,果然见到前方有一辆马车停在路中间,一旁站着个小厮,马夫正焦急地在查看。
“张叔,你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马夫领命而去,上前问道,这时马车后面出来个翩翩公子身后还跟着个妙龄少女。
只见马夫先是一惊,后跟那人看起来甚是熟稔。
沈舒禾心里正琢磨着,而身旁的沈向清一脸娇羞的问道,“大姐姐,那是谁家的公子。”